首页 > > 仗势凌人(H)
    动,他尝试着挣扎,可绷紧的肌肉只能让痛爽交加的感觉越发鲜明。而现在,他的鼻尖即将接触水面。

    “不要……救命——求、求——”

    含糊不清的声音。大量热水涌入他的口腔与鼻腔,原本吸入的一口气早就因为被淹没至顶的恐惧而不知道呼去了哪里,他发疯一般地挣扎,可没有人听到他的呼救,没有人来解除他的痛苦,只有无情的水流黑压压地吞噬着他,四面八方,无处不在。

    疼痛,无助,绝望,极度恐慌。近在咫尺的死亡。

    在窒息导致的恍惚中,赵七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曾经好多次从天而降,把他从坏人手里救出来,还将他从赵府带走。他跟他说了很多认真的傻话,许诺了很多美好的未来,给予他纯粹的关怀和爱护,让他重新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你现在在哪里呢?

    “听……松……”拼尽全力的呼喊被水轻易淹没,变成几个泡泡,徒劳地浮上水面,无声地破碎了。

    第56章

    金乌西沉,燃起红霞万丈,沁珍池中,泛着点点粼光。

    赵禹成坐在池中,用水温着一壶酒,却没有喝,只是定定注视着赵七。他的眸光中有一抹深沉的颜色,像是即将笼罩四野的暗夜。

    赵七已经被他放下来,正撕心裂肺地咳着水,手足皆在不受控制地痉挛,双眼却一直睁得大大的,惊恐地四下张望。嘴里发出一些不成调的嘶吼,全身抖得厉害,整个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如果再这么来上两次、不,或许是一次,这个人就会彻底失去一切,变成一只乖顺而听话的玩物。

    这倒是很适合他。脑袋空空,没心没肺,只有一副漂亮而淫.荡的皮囊,除了让男人肏干玩弄之外,他也实在派不上其它的用场。

    但赵禹成不想这么做。

    说到底,他并没有将岳听松放在眼里。就算赵七真的喜欢那小子,又怎么样呢?他有的是办法掐灭这点感情。

    比如闭塞赵七的耳目,命他喊岳听松的名字,每叫一声,就用细竹签扎进他的指甲缝中搅上一次。

    在黑暗与寂静中,赵七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十指钻心的剧痛,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呼喊。他会慢慢被无人应答的绝望一点点压垮,别的记忆渐渐淡去,剩下的只有这个名字给他带来的无尽苦楚。

    用不了多久,恐怕连听到“岳听松”三个字,他都会吓得浑身哆嗦,更不敢在心里偷偷记挂了。

    赵禹成瞬息之间想出好几个法子,可看看赵七,却哑然失笑。他将赵七搂进怀里,温柔地抚摸着这具光裸温热的身躯,触手一片温滑细腻,羊脂美玉亦不及万一。他细细摩挲着,既是在安慰这个吓坏了的奴才,也是在自得地欣赏着这只属于自己的所有物。眼神冰冷,却又有一丝克制不住的迷恋。

    虽然人品低劣,品行不端,但这人确实生得很好。即便他用最挑剔的目光来看,也难以找出半分瑕疵。

    抚过光裸圆润的肩头,沿着背部优美的曲线一路下滑,就来到剧烈颤抖的臀间。赵禹成略一思忖,便轻轻抽出埋在其中的物件,又将两枚弹跳不休的小球掏了出来,湿淋淋地丢到岸上。

    “别怕了,只要以后你乖乖听话,我就再不这样罚你。”

    赵七没有回答,抖抖索索地抽着气。赵禹成知道他还没缓过来,也不以为忤,静静抱了他一会儿,又柔声安慰道:“还在为昨日的事生气么?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别人碰,可百忧百空散是你亲手送出去的,缓催花信丹的药性那么霸道,若不让你喝足阳精,怕是又要难受了。”

    赵七依旧置若罔闻,只顾着在温热的泉水中瑟瑟发抖。见他仍沉浸在濒死的恐惧中难以自拔,赵禹成斟了一杯酒,递到赵七嘴边,漫不经心地说:“岳听松已经醒了。”

    这次,赵七终于有了反应,抬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赵禹成指尖微微用力,逼着赵七将酒液一饮而尽,方笑了笑:“你一直很会惹我生气。这次也是,偏要跟他搅到一起。原本我还打算帮他一把,让他给岳峤添些堵的。”

    烈酒入喉,赵七被呛得咳嗽。他的肺原本就撕裂般地疼痛,这一下更是如受酷刑,可手却紧紧抓住赵禹成的胳膊,好像在追问什么。

    “岳峤病重,岳听松近日就要动身回京。”赵禹成问,“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岳听松是岳峤唯一活着的兄弟,而岳峤膝下仅有一名七岁的幼子。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家,顶天了也不过是家主的更迭,可岳峤——岳峤是当今的皇帝。

    “可、咳咳,可先皇……”这几个字像沙子一样从赵七受伤的喉咙里挤出来,疼得他打了个激灵。

    “不错,先皇有令,岳岚不近朝堂,不登皇位。可有些人却喜欢更加保险的做法。”赵禹成轻抚着他的后背,叹息道,“这次的中毒,也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便是天下第一,又能躲过几回?如此天之骄子,却注定是英年早逝的下场,实在是令人扼腕啊。”

    赵七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突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望向赵禹成的目光也变得惊疑不定。

    “不错,我这回进京,正是因为收到消息,故此提前做了一番布置。”赵禹成见他明白过来,便索性点头承认道,“其实原本我是真打算帮岳岚一把,毕竟岳峤曾……只可惜世事难料,是敌是友,是福是祸,不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

    赵七怔怔地看着他,许久,齿间才挤出几个字:“老爷,岳少侠他……”

    天色又暗了一点,周围的一切渐渐黯淡下来,只有暮色依旧浓稠地扩散着。

    “唉,小傻瓜。岳岚是何等人物,你若跟着他,以后可是要吃苦头的。”赵禹成的声音里好像混入了暗沉的暮霭,一并将赵七团团包裹起来,“跟我对上,只能让现在的他雪上加霜。再说,就算他最后能胜过我,费劲千辛万苦将你抢过去,又是否值得?”

    这似乎是个问题,可不待赵七回答,赵禹成便自己摇了摇头:“若你还是当年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子,再不济,换成个家世清白的,只要两情相悦,让岳岚为你拼命也就罢了。偏偏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只是个毫无用处的累赘不说,还早就被那么多人……”

    赵禹成顿了顿,轻柔地擦拭着赵七的脸颊,方继续道:“更何况,你又要让他如何面对自己唯一的血亲呢?岳峤如今的态度还不明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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