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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泼辣。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既没有明确什么,又满足了众人的八卦心理。

    苏壳儿在门里瞧着哈哈笑的众人,再次感叹命运的捉弄,要放在他遇上傻子之前,林燕燕这样的姑娘,他肯定早娶了。

    现在好了,他要绝后了。

    “厨子,今天我们姑娘单独开火,帮主要请兄弟吃饭呢。”

    “请兄弟吃饭?谁啊?”

    “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姑娘中午想吃的清淡些,你可得好好做。”

    清淡?他一个穷人,最拿手的就是清粥小菜了。

    “会会会,”苏壳儿嘴里应付着,随手炒了几个小炒。

    林燕燕一看,又不乐意了。

    “你怎么炒这么素的菜啊,我们姑娘已经那么瘦了,你还要她吃这种没半点荤腥的菜?”

    苏壳儿:“……”怎么,有钱人嘴里的“素菜”和他这个穷人眼里的“素菜”不一样吗?

    “哎,让开让开,让本姑娘来!”

    呦,小丫鬟还会做饭?

    苏壳儿被撵到一边,眼睁睁地看着林燕燕大刀阔斧地将豆腐切成碎渣,将白菜剁成条,将鱼割成碎肉块,然后一股脑地倒进锅里,加满水,接着叉着腰深吐一口气。

    “好了,生火烧吧。”

    苏壳儿:“……”真想问问她从何处传承来的,如此高超的刀工和厨艺……

    刚开始他还真的以为她会给他露一手呢……

    “行了姐姐,麻烦你一边玩去好吗,”苏壳儿万分嫌弃地说道,“白白浪费了那么多食材……”

    “你说什么?!”林燕燕恼羞成怒,扑上去就要打他,“你再说一遍!”

    苏壳儿抱头鼠窜,却不认输,又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越泽到了厨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嬉戏打闹的景象。

    下意识地,越泽皱起了眉头。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下一秒他想起来那天晚上,这个雪柔的婢女,似乎有说过二人是那个关系。

    那也不妥!越泽皱着眉,却想不到不妥的理由。

    “傻……帮主……”苏壳儿余光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越泽,赶忙停下来打招呼,然而傻子傻子的喊惯了,这样一叫,就变成了傻帮主……

    还好越泽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淡淡扔下一句“中午一起吃个饭”就走了。

    “哇,”林燕燕叹道,“帮主亲自过来叫你吃饭哎,救命恩人就是不一样啊。”

    苏壳儿嗯了一声不再言语。看方才越泽那表情,绝对不是因为心情好还是怎么样才要和他一起吃饭的,苏壳儿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饭桌上只有三个人,越泽,苏壳儿,郝青。倪红都不在。

    郝青正襟危坐着,一直都不苟言笑的表情,叫苏壳儿什么也看不出来。将盘子小心翼翼地摆上桌之后,苏壳儿也小心地坐在下首,一句话都不敢说。

    气氛有些压抑,压抑得他想远远地逃走。

    越泽先开了口。他拿过一瓶酒,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上山以来,本座一直忙于帮内的重建,没来得及和先生好好坐下来聊聊。难得今日得空,先生可得尽兴。”

    越泽这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的,苏壳儿感觉都不像是在叫自己,别扭得直想将脑袋埋到桌子底下去。

    “之前一直受先生照顾了,想来麻烦先生不少吧。”

    “没有没有。”都两个多月了,当初刚上来的时候酬金都给过了,现在再说什么感谢,真的是……没有别的话可说才会这样啊……

    “苏先生做的糕点很美味。”

    “倪红做的点心更好一点。”苏壳儿谦虚道,“以前是他们——”

    “本座之前是不是有个情人?”

    突如其来的问话,苏壳儿感觉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僵在当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越泽是习武之人,苏壳儿的反应简直是不打自招。

    越泽扫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他是谁呢?”

    是他……

    苏壳儿心里回答道,但是嘴巴却好像被锁住了一眼,怎么都张不开口。

    “情人?帮主失忆期间一直住在苏先生家里,除了属下和倪红,不曾好别人来往过,”郝青说道,他说的是实话,但是苏壳儿明显能感觉到,他是在帮他,又或者其实,是不想越泽知道两人的关系?

    “哦,除此之外,神医杨晋也会时不时过来住几天,给帮主诊治之类的。”

    “神医杨晋?”

    越泽眯起眼睛,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第 42 章

    “来了。”

    杨晋开了门,门外站着个刀客。

    “我受伤了,”他说,“需要治疗。”

    杨晋翻了个白眼。

    “你这回又是哪儿伤了?磕破皮了还是长了个疙瘩还是眼睛肿了?你这些毛病,随便找个大夫就能给你治,犯不着找我,俗话说的好,杀鸡焉用牛刀……”

    刀客挤进门,“我生病了。”

    “什么病?”

    “相思病。”

    “呵,”神医嗤笑一声,“那惨了,你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回去好生准备后事去吧。”

    也不知从哪个花街柳巷里听到了一句两句的花言巧语,照样学样地拿过来哄他一个大男人。

    真是可笑。

    刀客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病入膏肓,所以我来了。”

    神医无语问苍天,妈的他昨天不是刚来过吗,深情得好像上辈子有过什么了不得的约定似的。

    “走走走,”神医把人往外撵,“本神医忙着呢,没空搭理你。”

    神医其实并不排斥同性之间的情爱,但是,如果他杨晋要娶个男妻,也该是风华绝代刚柔并济的美人儿。

    这个刀客?胡子拉碴衣衫褴褛,背着把就没见出过鞘的破刀,手臂背上全是疤痕,掌心上满是常年握刀握出来的老茧。

    这样一个叫花子一样的人,他杨晋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简直是痴心妄想。

    “等等,”刀客抵住大门,“我有东西送你。”

    “不要。”神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一个穷鬼,能送他什么东西?

    下一秒,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颈下。

    神医瞬间好像被冰冻住了似的一僵,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一个不注意,锋利的刀口就割上他脖子上的颈动脉了。

    神医不自医,自古的道理。别他悬壶济世一世英名最后落得个被无辜误杀的下场。

    那可就太悲惨了。

    “你不会武功,又不屑邪毒之道,这把匕首是我新得的,好用的很,送给你,防身用。”

    “谢、谢谢。”

    刀客轻飘飘一个转身,身形已到门外,神医手上一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到鞘里

    的匕首,就已经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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