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夏露之许百联
    说:“怎麽帮季季在修草坪啊?”

    “闲著,过来弄弄,当放松身体,”夏父还是明显不悦,“要弹琴的手,哪能这麽不经心?都这麽大的人了,也不注意注意。”

    “知道了,下次注意。”许百联挠了下头发,眼睛闪闪发光,嘴边笑意如暖阳,“那我进去找季季了?”

    “嗯,去吧。”夏父也不再说他,点了下头,继续浇他的水。

    许百联跑到大门打开的家里面,看见夏时季正在愁眉苦脸在大桌上练大字,奇异地问:“怎麽想起这套了?”

    夏时季蔫头蔫脑地说,“我爸心血来潮跑来训我,又让我写字,写完又嫌我写得难看,非得让我练练。”

    那说话的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许百联不由有些同情他,夏时季可没少挨他亲爸的打骂,有时还比他爸还狠。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没看到李昱泊,凑近问:“李昱泊呢?”

    “被我爸打发到家里去拿我妈做的馅饼去了……”夏时季这时停下手中的笔,瞄了瞄外面,看到他爸还在背著窗户在浇草坪,不由轻松了口气,放下笔,撇过头看许百联,“你来干嘛?”

    “家里人一起吃饭,我妈让我叫你们过去。”许百联握了握毛笔,仔细打量那笔是什麽毛做成的。

    “去不成了,”夏时季对著几张纸撇了下嘴,“我爸说今天上午得练完三张……”

    许百联拍拍他的肩,表示了一下安慰,说:“那我回去了,要开饭了。”

    “嗯。”夏时季点头,在许百联走了几步後临时想起回过头喊住他,“车钥匙在门前碗公里,後面厨房里有两桶刚送过来的大闸蟹,你拉回去晚上做著吃。”

    “哦,知道了,那晚上你们来不?”许百联问。

    “来,”夏时季点头,“等会我叫史鸣宇带黄酒过来,叫阿姨帮我们几个人准备点饭。”

    “知道了。”许百联笑著点头。

    夏时季头往窗户外探,扯著噪子在喊,“爸爸,帮百联把厨房里的桶子搬到车上。”

    许百联笑著出了门,夏父帮他把桶子搬到了皮卡车上,大人习惯性地嘱咐他:“开车小心点……”

    “伯伯晚上要带伯娘和弟弟过来吃饭吧?”许百联先前问了一次,夏父忙著搬两个大桶没回答他,他又再问一次。

    “过来。”夏父点了点头,退到一边,让许百联开车。

    许百联叫人不成,反倒拉了两桶大闸蟹回来。

    回到家,来帮忙卸桶的堂叔见他想来拉桶,连忙把他推到一旁,皱眉说:“闲得慌,去带小孩子玩去。”

    许百联摸摸鼻子,去了小孩儿玩的厅屋,一直陪著小孩儿们讲故事讲到开饭的时间,才脸上带著几个小侄儿小侄女在他脸上画的小熊猫,小星星,小心型的图画见到苏高阳。

    他脸上被画了好几种可爱形状的图画,不以为忤地坐到苏高阳旁边,他爷爷见了还过来瞄瞄,问:“画的什麽?”

    “不知道,没看呢,爷爷,好看不?”许百联侧过脸去给他看著问。

    “挺好看的。”许老爷子点点头,小孩们这时在不远处在父母身边笑著叫许百联哥哥,叔叔的,看样子对许百联脸上他们经手的杰作兴奋不已。

    许百联笑著回头跟他们挥手,做了个“干得好”的手势,逗得一群孩子格格笑个不停,惹得许父在旁瞪了儿子一眼,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苏高阳在一旁则微笑地看著神采飞扬的许百联,柔了一双眼眸。

    吃完饭许百联要午睡一段时间,苏高阳没那个习惯,见他睡著了,去了後院厨房帮著切肉,准备晚上的食物。

    後面的十来个准备吃食的人是什麽亲戚苏高阳没认全,只是在谁叫他过去帮把手的时候就过去利落地帮忙解决。

    人们都很容易对能干的人产生好感,苏高阳在後院受到了各种笑脸相对,尽管当地人跟他说的话不太一样,但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善意是显而易见的。

    下午许百联睡醒过来,又练了一小会琴,陪著小孩儿们玩耍了一阵,这才在乖巧懂事的小孩儿的“大方”下,勉强放行许百联这个大人去大人们的世界里去玩。

    许百联这个大人在後院找到了苏高阳,见高大强硬的男人坐在小板凳上熟练自如地削著萝卜,不由得笑了,走过去问:“还要削多少?”

    苏高阳看著他,笑,瞄了一眼地上还剩十几个的萝卜。

    “要多久?”许百联忍著笑问,他觉得十项全能的那些男人总是有些不可思议,像他爸爸,酱油和醋从来分不清,像他,盐和糖有时也真是分不清,连季季,至今都没太搞清前後没有明显标致的一些T恤怎麽穿,所以他妈妈知道苏高阳什麽都会干,甚至会种地的时候,惊讶得下巴都快掉来。

    连他有时也会被苏高阳的本事逗得惊异不止,又忍不住地想发笑,可能没想过苏高阳会干这麽多与他身家背景不符的事,老觉得有种唐突,又觉得甚好的发笑感。

    “两分锺。”十秒就可以削好一个萝卜的苏高阳回答。

    “嗯,那好,等会我们去史鸣宇家品酒,晚上带回来就蟹吃。”许百联笑著说完,跟旁边忙著的叔叔婶婶哥哥嫂子们打招呼去了。

    许百联带著苏高阳到了史鸣宇家的酒庄,史鸣宇他爸本来在路边蹲著抽著旱烟看他儿子跟夏时季他们在聊天,见到车子,站起来凑近朝著开车停下的许百联憨厚地笑。

    “史叔。”许百联也回著笑,下了车。

    “坐著。”史父是个不太会说话的老汉,说完就往手里敲著旱烟的渍快步往酒窖里去叫做工的工人们把准备好了的酒坛出来给小辈们品。

    许百联带著人在亭阁里坐下,问史鸣宇,“你们家今晚过去吃饭吗?我妈说有多准备五桌的饭菜……”

    “那就过去吧……”史鸣宇点头,“等会打电话让星星家也一起过去。”

    “好。”许百联帮苏高阳倒好水,朝靠在李昱泊怀里要死不活的夏时季纳闷地问:“怎麽了?”

    “被他爸狠狠打了几个爆粟,後脑勺肿了。”一旁,邓顺幸灾乐祸地解释,引得夏时季狠狠瞪了他好一眼,同时手摸著李昱泊的手帮自己按抚後脑勺的动作没有停。

    “字还是没练好?”许百联眼带同情看著夏时季。

    夏时季也瞪他一眼,可能心情实在是差,半倚在李昱泊身上不说话。

    李昱泊本来一直垂著眼看著夏时季,这时抬头淡淡看了许百联一眼,然後侧过头对苏高阳说,“今晚几个老人要带我们去山上狩猎,你去吗?”

    苏高阳看他一眼,同时眼神掠过许百联,在看到许百联亮起的眼睛一秒後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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