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君后在宫里凭空消失了,这放在哪个朝代都是个骇人听闻的事。

    饶是太夫再怎厌恶林寻声,也不会想发生这种事。

    “我哪有乱跑。”

    林寻声小声嘟囔着。

    视线落在黎挽给他夹的红烧肉上。

    他素来不爱吃这些油腻重之物,若是她夹的,那他便想吃的不行。

    才吃完一颗,林寻声又眼的去看黎挽,拉了拉她的衣袖,软声撒娇:“妻主,还要。”

    还要?

    黎挽又给他夹了颗红烧狮子头,多吃些肉罢了,也好堵那张嘴。

    林寻声己在那一点一点的吃,模样也颇为乖巧。

    黎安一直暗暗关注这两人,现见林寻声如此了,她不由有些惊奇,真没想到他竟还有这样的一天。

    “姐,我吃好了,先走了昂。”无论是臣子还是妹妹,她都希望皇姐好,君后又不是旁的什,若无大的诟病,轻易也不换,还不如想法子训的林寻声乖巧听话呢。

    要不是皇姐素来刻板,她这有好些驯养男子的法子。

    惜了,只己用用。

    “嗯,去吧。”

    黎挽比较稳重,旁边夫郎还拉扯着要这个要那个,她却什也没说,只是在夹菜之余示意他安静。

    林寻声得了好处现在已安静了些,等黎挽得空,就想到了身边的另一个男人。

    贺似初一向安静,己吃着己面前的菜,一言不发。

    黎挽想了想,给贺似初也夹了些菜,见贺似初望过来的眼神有些小鹿般的惊慌,黎挽以为他又是想歪了。

    于是开安抚:“快吃吧,一会凉了,吃完你好回去歇歇,日也累了。”

    这话说的显然有些歧义,林寻声蓦地抬头,凤眼瞪圆了,不敢置信似的。

    贺似初刚一抬头,就被林寻声的眼神吓回去了,只得缩在一旁瑟瑟点头,方才君后那眼神,就像要活撕了他一样。

    吃完后黎挽将这两人都弄去房间,心想着该去私找一找肖郡王,将己日见到的事肖郡王说一说。

    淮州州府是否中饱私曩之事她是不知,但对方纵容女当街强抢民男,便已经是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了。

    再看周边百姓熟练的逃回家去,向来那些女子做的这类事也不。

    林寻声起初对她的嘱咐乖巧应声,等她走后,对方神色立马冷了来,这变脸功夫怕是一些专唱变脸戏的戏子也比不上他。

    贺似初坐在凳子,看的瑟瑟发抖,紧张到不敢与林寻声对视。

    谁知林寻声却先开了,话里似了冰雹,碰一又冷又硬。

    “这半日,陛有与你房?”

    贺似初不敢置信的望过去,怎,怎有人开就说这些的?

    男子以蓄为礼,至他从未见过如此奔放的男子,竟主动与人谈论这种这种闺房之事!

    “没,没有,陛没与我,与我……”

    贺似初脸蓦地红起来,又是羞又是气 还有些敢怒不敢言。

    林寻声松了气,也不逼他说来,反正没有就好,他缓缓走到一边坐,只吩咐:“夜不许向陛献媚,她

    只我睡,明白吗?”

    他知道贺似初胆小,故意用很凶的模样吓唬他,还坐在床上倨傲的用眼尾瞥他。

    贺似初慌忙点头。

    另一边黎挽正要去寻肖郡王,途中经过黎安的房间,里头传男子沙哑的声音。

    “殿,殿不要了,奴好痛,您怜惜怜惜奴吧。”

    又有女子声音传来,与平时在己面前的活泼妹妹形象截然不,反而是有些猥琐的:“小郎君莫怕,为妻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黎挽一脸黑线,有些不信这是家妹妹说来的话,事实摆在这,妹妹的声音她也太过熟悉了。

    最终她敲了敲黎安房门,沉声说了句:“门在外,莫要太过张扬。”

    里面声音停,是有人捂着小侍的嘴,不叫他发声音,但是手中动作却依然不停,揉了揉对方的伤处。

    小侍倏地瞪大眼睛,却发不声音,只怜的去看黎安。

    黎安被看的心软,就会伸手把他抱进怀里,然后亲着对方红润的小嘴,一边安抚他,一边帮他揉。

    待里面声音停来,黎挽才去了肖郡王的房间。

    她在门敲了一门便直接推开,入目是桌上闪闪发光的一堆金银珠宝。

    黎挽挑了挑眉看去。

    肖郡王立马站起来,挥舞双手为己辩解:“这些,这些都是淮州州府己献上来的,跟臣没关系!”

    她深怕己也被认为是贪污受贿之人。

    第47章 偷偷摸去妻主房里……

    黎挽本也没有要怀疑她的意思, 只是一进来就被这多珠宝闪花了眼而已。

    “淮州府送东西来时,有说些别的什?”黎挽问道。

    肖郡王沉思了会,小心翼翼的看着黎挽思索着说:“那小厮说她州府要请微臣过府用晚膳。”

    说完便低着头不敢再看她, 像是等候命令。

    黎挽指节敲击着桌面, 只道:“嗯,你去便是, 不要露什马脚,暂且还不用动她。”

    这路才走到一半,若是在此时动了那淮州州府,底人多会得到些消息, 莫要打草惊蛇。

    “是,那臣去时需要查些什?”

    黎挽揉着手中清透温热的玉佩,有几分嫌弃:“江南监督水患的人是你肖郡王,不是我, 你看着办就是。”

    肖郡王连忙应答, 又看着面前这些金银,很苦恼似的:“那这些东西, 微臣要再给她送回去?毕竟臣素来清廉,怎会要这些东西?”

    若是皇上不来, 她是打算把东西收了的,偏偏皇上就来了,现在都露在皇上的眼前, 她是收也不行, 不收又舍不得。

    黎挽瞥向那一桌子的金银珠宝,价值何止一城呢?

    “肖郡王,做州府,需多久, 才赚到这些东西的银钱?”

    肖郡王恭敬弯腰:“州府一月俸禄为一百二十两,这桌上的金银,大抵有十万两以上,怕是穷其一生,也难以赚到。”

    这话说完,对方眼睛一亮,“那臣便将这些留为证据。”

    “嗯,事成之后,这些尽数赏你。”

    肖郡王爱好敛财,京中谁

    人不知。

    你要她办事却不给点好处,恐怕她办的并不会十分用心。

    “谢皇上赏赐,臣必定竭尽全力!”

    肖郡王眼神果然坚定了许多。

    黎挽心满意,眼尾扫到那一堆金银珠宝里,一颗泛着莹润光泽的珠子。

    那珠子品相成色极好,圆滚滚一颗,身上连一点坑洞也无,几乎是第一眼见,黎挽便想到了贺似初。

    贺似初性情虽有些胆小,却也算温和,平日里穿的又十分素净,也不带什首饰的,一点也不像后宫唯二的后侍,这珠子很适合他,干脆便拿去送了他,也好叫他稍稍装点一。

    黎挽上前拿了珠子,欲跟肖郡王说这是己要的,却突然又想起林寻声来。

    她给了贺贵侍东西,若没有林寻声的,这人闹起来怕是不得安生。

    想了想,黎挽又回去,随意从一堆东西里挑一支成色不错的白玉簪子,给他束发用正好。

    “这两样我拿走了,别的都是你的。”

    不过是两样小东西,跟这一堆是没法比的,肖郡王当然不会有任何不悦。

    黎挽回去时,屋里静悄悄的,贺似初乖巧坐在一边看书,林寻声却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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