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有些不适,吸了吸鼻子,默不作声的把林寻声搂到身前,嗅着他身上清香的味道,隐隐驱散周乐允那几乎要熏死人的香味。

    林寻声爱极了黎挽亲近,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

    他顺着黎挽的力道,又往她身上蹭了蹭,看向周乐允的眼神带了些许慵懒不屑。

    “你怎来了?”黎挽问。

    周乐允面上微微笑着,伸手取过宫人托着的盒子:“臣侍听闻君后受惊,这是臣侍特意从家里带过来的佛珠,其香味有凝神聚气功效,特来送与君后。”

    林寻声心想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呢,要不是妻主在,我直接叫你滚去。

    “且放着便是,本宫受了惊,没有陛怕是睡眠不得安宁,故请了陛过来,你不会记恨本宫吧?”

    林寻声伸手扶着己发间的檀木簪子,神情傲然。

    他并不怕被人记恨,尤其是陛后宫中人,就算全部记恨他也无所谓,反正他是不会与他交好的。

    黎挽捏了捏林寻声腰间软肉,声音严肃了两分:“别这样说话。”

    林寻声撇头,扁了扁嘴,手却摸过去,不安似的揪着黎挽的手指不放。

    黎挽无奈,握了握那细白如玉的手掌,转而看向周乐允。

    周乐允怎说,他强颜欢笑道:“臣侍不敢,君后受惊,陛本就应陪在君后身旁,臣侍只是想过来看看您。”

    “那你也看完了,是要回去?本宫安排竹送你。”

    周乐允咬了咬唇,手臂上的衣服撩开了些许,露白皙细腻的手腕,腕间搭了个金镯子,更衬的肤色如玉。

    “臣侍……”

    他又看了黎挽一眼,那双眼水汪汪的,不由主便叫人心软。

    “君后,淑庶君话还没说完呢。”

    林寻声抿唇,脸色样有些勉强起来,眼神却愈加阴沉:“那庶君说吧。”

    周乐允哪有什话想说,他只是过来看看两人在做什,外加看一眼君后到底是不是真的受惊了。

    现在一看,受惊一事,大约有九分是假的,单看他脸色红润甚至还言语激他就知道了,没想到这中宫君后竟如此善妒,一夜也离不得陛。

    “臣侍只是来看望君后,现在看到君后脸色红润的模样,臣侍也就放心了,明日臣侍打算做些桂圆莲子羹,陛来尝尝?”

    周乐允看向黎挽。

    黎挽日都没去,想着明日怎也是要弥补一的,那就过去看看吧。

    “好,你明日在宫内等着朕就是。”

    “是,那臣侍先行告退。”

    待他走后,黎挽才想起那句,君后脸色红润的话。

    她把林寻声压到床上仔细看了看,果然见他脸色红润非常,一点也不像是刚受惊晕厥过的人。

    黎挽沉脸:“君后身子不错?怎才昏厥了,现脸色便如此满泛红光?”

    林寻声心中一惊,忙伸纤长手臂环住黎挽腰身,不叫她起来:“陛,臣侍,臣侍只是因陛在此高兴,才会这样的。”

    “真的?”

    黎挽有些不相信,林寻声见到她时也真的总在开怀,脸色往往也是不错的。

    最后她也没说什,直到晚间休息时,她才信了林寻声真的受过惊一事。

    只见寝殿内,貌美的女子指着床榻上一男子腰后的青紫问话:“这是你日伤的?”

    语气似震惊又似愤怒。

    林寻声趴在床上,眼里泪水涟涟,是疼的。

    方才他正欲脱衣勾引一妻主。

    妻主也十分知趣的抬手摸上来,不知怎的摸到了这个伤,他只是轻轻叫唤一声,就被妻主猛的甩到床榻上了。

    此时是前面也疼后面也疼,心中还暗恨着,这陛怎就不懂怜香惜玉呢!

    “是,是日伤的吧,臣侍只觉得后头有些疼,但并不明显,故而没有注意。”

    他看不见后腰,也不知道后面伤成了何样,才如此不在意。

    然而黎挽却是看得到的。

    林寻声肌肤白嫩,稍微用力一点就留痕迹,更何况是那重重一摔,后腰早已青紫一片,印在雪白肌肤里怕的紧。

    “觉着疼了也不说,若非我日发现了,后头且有的你疼的。”

    黎挽有些头疼,她现在怀疑己不是娶了个君后,而是养了个子,麻烦极了。

    她命人取伤药来,毫不留情的为林寻声抹上,即使林寻声疼的直叫唤,也没阻止她狠手的决心。

    似乎是明白身后人不会对己怜香惜玉,林寻声渐渐闭了嘴,咬着牙趴在床榻上,眼里泛着水光,都是疼来的。

    好不容易熬完了这等酷刑,他才轻轻吸了吸鼻子,仍不敢动,怕贸然动了惹妻主生气。

    黎挽给人上完药,才发现对方压着的淡色床单上印了些深色水渍,怕是哭了。

    她总爱哭,但每回哭俱是她有关。

    她恍然清醒过来,手指动了动,眼神有些复杂。

    是她过分了,不该这样欺负他的。

    黎挽心中想着,她这样欺负人,林寻声必是要生气的吧。

    “弄好了,起来吧。”

    她为人上好药,又见他被欺负哭了,心中有些别扭道,听起来却冷硬硬的。

    黎挽本以为林寻声被她欺负成这样,指不定要一晚上不搭理她了,结果人家刚从床上起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她伸手,眼里着泪,吸着鼻子哑着声音委屈道:“妻主,抱一。”

    “以后还敢去马场吗?”

    黎挽早不怒了,只是故作冷脸,上去抱着林寻声。

    林寻声看着性子冷,脾气倔,还十分不好养,实际上身体却是软的,摸上去十分趁手。

    “以后没有妻主在,我都不敢去了,妻主别生气,我害怕。”

    他心里怕极了,怕极了妻主因此生他的气,不愿意搭理他。

    第66章 送去学规矩

    黎挽倒没有真生气, 就算原本有点不高兴,等抱了抱这人软绵绵的身子,也渐渐消散了。

    罢了, 又不是不知道林寻声是个什性子, 他向来对己不注意,满手是血也无所谓, 留疤了也无所谓。

    黎挽握着他时总不觉的会去摩挲他掌心的伤疤。

    他用的药都是极好的去疤药,只是药再好,也得花些时间才见功效,现在他掌心还是那道疤,

    像是印证了这个男人当时的疯狂绝望。

    手上疤痕新长的嫩肉被人摩挲,林寻声忍不住溢细碎的声音,他盛满星光的眼睛看向黎挽,许久, 红艳的薄唇渐渐抿弧度:“这里会一直留疤吗, 陛。”

    黎挽只在他眼里看到了忐忑,她有些心疼, 这该是个信张扬的公子啊,忐忑小心这样的形容词不该属于他。

    于是她伸手摸了摸对方发顶, 温和道:“不会留疤的,你好生养着,日后再不许冲动了。”

    她总是这样温柔, 就算他从前最过分的时候, 她也只是冷着脸给了他一掌而已,若换成历代其他皇帝,冷宫都是轻的。

    “好,只要妻主陪着侍身, 侍身都听妻主的。”

    林寻声一身干净,无寸缕遮挡,雪肤莹润,浓黑的青丝披散来,将他美丽的躯体半遮挡住,更叫人看的眼熱。

    这无疑是个好看美丽的姿势,此男子,这一刻纯洁漂亮,像个瓷娃娃。

    黎挽呼吸微微重了,有些事不知当做不当做……

    她垂眸子,终伸手将人拥进怀里。

    十分柔软的触感,他性子倒是不一样。

    黎挽有些想做什,却思及林寻声日才晕过,怕是很难承受那有些激烈的事情。

    罢了,便饶他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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