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林寻声眼睫低垂,轻轻颤了颤,她分明还在生气,否则为何对我冷冷的并不热络,又为何会迟疑?

    不就是摔了些东西罢了,堂堂皇帝,连那些东西都缺吗?

    林寻声心底不忿,却也不敢说来,只当是信了黎挽的模样,仰头凑上去吻了吻黎挽嘴角。

    那一吻极尽缠绵,他本就生的好看,红唇不点而赤,一亲过去温温软软,勾的人也有些心猿意马。

    “陛,臣侍疼的厉害了,陛以抱紧臣侍吗?”

    黎挽依言把人抱紧,偏林寻声又说:“再抱紧一点,臣侍心中不安……”

    那双手臂继续收紧,紧的林寻声都有些疼了,偏偏,他窝在人怀里笑起来,模样有些病态的依恋,他依恋被对方紧紧环抱的感觉,即使手臂很疼,心里是快活的。

    林寻声一抬头,黎挽就皱眉:“还不够紧吗?”

    她怕林寻声还要抱紧一些,林寻声肌肤向来白嫩,随便用力一点就会青紫,她如何敢真的使劲去拥他?

    林寻声心里觉得不够,这样哪算什紧啊,得纠缠在一起,没有任何缝隙的贴住,那才好。

    他缠上黎挽,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道:“不够的,我教教陛好不好?”

    林寻声近来是越来越放肆了,开总是我啊我的,现在黎挽并不想斥责他,反而她想看看,对方要怎样教她。

    是夜,说要教人的那个小公子长发铺在床上,竟也占了大半床面,手指难耐的抓紧被褥,脚尖无力蜷缩,眼里又滑清泪来。

    他晚总在哭,这次哭的,跟前面的却都不一样,与人紧紧贴在一起,心灵上的满足大于一切,他只觉得爽快,爽快到落泪。

    他只会紧紧攀着己的妻主,将脸凑到她脖子上蹭蹭,意识到身后空落落的,林寻声颇有些不安的喃喃:“妻主,抱一抱我,快抱一抱我。”

    黎挽在舒服时也会顺从一林寻声,好叫他也舒服一点,闻言便伸手抱住人,将他紧紧嵌入怀里,如瀑的长发皆落于她手背,柔顺乖巧。

    第二日——

    林寻声起时黎挽已经离开了,他捂着额头坐起来,刚坐起便有一阵一阵的痛意袭来,有小腿肚子的,也有手心的,更有,更有那里的。

    他红着脸低头,心想陛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一点也不晓得体贴他的。

    君后起床有了动静,一群为他换衣的宫人鱼跃而入,替他更衣,林寻声便趁这时问他:“陛呢,陛去哪了?”

    “皇上朝中有要事,吩咐了奴才在这等殿醒来,为殿换药。”

    昨夜政明殿的动静,没几个人不知道的,都说君后殿发了大火,将那些个陛喜欢的物什全砸了,惹怒了陛。

    他本以为君后至会因此遭什责难,被冷落一段时日,谁知道却什也没有,陛起来时甚至笑的十分餍足,还吩咐他记得给殿换药。

    君后殿,果真受宠。

    黎挽宫里的人这一刻都有了样的认知。

    得知皇上不在,林寻声待在政明殿也没什意思,换完衣服后也没要他换药,便回了清宁宫。

    黎挽是与黎安在一起

    ,两人相顾皆无语。

    “这黎阮什时候也做起媒人的勾搭来了?硬生生往我府里了整整五个美人,我看着是那种好色之徒吗?她只给你一个竟然给我五个,她什意思嘛她。”黎安愤愤不平。

    “那你收了吗?”

    黎挽问她。

    黎安一脸理所应当道:“当然收了啊,不收白不收,人家都给我了。”

    黎挽:“……”

    也许她知道黎阮为什会送这多美人给安了。

    还不是因为安来者不拒。

    黎挽看着黎安眼神有些复杂,但过了会又想,有些官员屋子里宠侍几十个,安是拍马都赶不上,她那十几个倒也算合理,甚至跟旁人比有些了。

    “你后院宠侍多,有想过娶个王夫管一管他?”

    黎挽边喝茶边问道。

    也不是她想催妹妹,主要是父君也催她催的紧,她不得不催一催妹妹。

    “王夫?”

    黎安神色怪异,但好歹考虑了一,然后趴上桌子,神情颇有几分无奈:“还是再等等吧,我后院那几个平日里逍遥惯了,骤然娶个王夫回去,怕他受委屈。”

    黎挽震惊。

    “那你也不一直不娶王夫,父君那边也说不过去,再说了,等你娶王夫了,他会被家人tiaojiao好的,莫非还敢不听你的话,私去为难那几个小侍?善妒是为夫者的大罪过。”

    黎挽说的头头是道,黎安却不想听的。

    说什善妒是大罪过,说什夫郎会听她的,光看现任君后就知道了,夫郎根本不听她的,也不不善妒。

    哼,要是娶回个像林寻声那样色的,杀了她算了。

    黎安颇为嫌弃。

    黎挽管不了她,也是无奈,只在一边暗示她:“肖梁与方家都已经在议亲了,你也莫要差人家太多。”

    黎安低头不语,掰着石桌子旁的碎石子。

    皇姐不知道内情,她是知道的,方遂翎现在已经不想嫁给肖梁。

    因为肖郡王想要一个三从德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女婿,然而方遂翎是决计做不了这种人的,依她看,两人是不大合适。

    黎挽喝了最后一盏茶,还没等到黎安回复,只得叫她先回去好生想一想,己则转身回了御书房,在里头身边侍卫头子庞召商议了好一会要事。

    庞召腰间挂了个东西,明晃晃的晃来晃去,是个荷包,黎挽她商议时忍不住看了好几眼,庞召额角冷汗愈发密集,心中暗恨己为了显摆将这东西带了来,谁知道会碰上陛传召呢?

    终于,黎挽开询问:“你这东西,是贵侍赏的吧?”

    她依稀记得,这东西她买了三个,一个送了林寻声,一个己留着,还有一个送了贺似初。

    庞召意识跪,砰的一声,黎挽听见都替她疼了。

    “怎了?”

    “这,这是贵侍为了感谢臣在江南时地护佑所赠,还望皇上莫要怪罪!”

    将陛送的东西转让她人,是死罪!

    庞召浑身僵硬,心里只想着,都是她愚笨,不连累他就好了。

    黎挽默默看着庞召

    ,脑中似乎闪过了什,却又不大清晰明了,故只作罢。

    她正欲问庞召,这是贺似初何时送她的,小钊子就从外面进来了:“皇上,君后来了。”

    若是从前,君后在这时候过来,她必是要阻止的,时不往日,就在昨夜她已充分见识了陛对君后的宠溺,如何还敢拦着呢?赶紧就进来通报了。

    “让他进来吧。”

    黎挽果然没生气,只是手扶着额,有些无奈。

    林寻声提着一包东西从外面进来,身上打扮竟难得的有些素净,头上只簪了黎挽送他的檀木簪子。

    “陛,这是怎了?庞统领?”

    林寻声皱眉看向地上的庞召。

    庞召半转了身子向林寻声行礼:“属见过君后。”

    “你怎来了,庞召身上带着朕送与似初的荷包,故而朕问一问罢了。”

    林寻声黑润的眼眸转了两,想起己之前拿东西去与贺似初换那只荷包,被贺似初借说弄丢了,原来竟是送给了庞统领。

    他也不知谨慎些,陛给的东西都敢送人,若被发现了是要砍头的。

    念及贺似初还算听话,从来不主动往妻主身边靠的,林寻声难得起了丝恻隐之心,帮着说话道:“平日里庞统领巡视六宫,许是对贺弟弟颇有帮助,弟弟给个回礼也是应该的,陛不应介怀。”

    他难得这般讲道理,令黎挽大开眼界,况且她日心情也不错,大手一挥便叫庞召起来退吧,竟也不追究荷包的事了。

    林寻声没搭理庞召有些感谢的眼神,将己靠进了黎挽怀里。

    “你这又是什?”

    黎挽打开对方带来的东西,只见里头一碟子银票,码的整整齐齐。

    第74章 秋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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