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林寻声通常是闹不去了,他会红着脸软身钻进黎挽怀里,然后掰着手指头提要求,什不许让别的男子帮你穿衣服呀,不许叫别的男子给你布菜啊,各种过分的要求层不穷,几乎是明晃晃的叫黎挽不许设宫人伺候,黎挽却也只是笑着应了,对君后的宠溺谁都看得来。

    第80章 回京

    林寻声仗着身上有伤, 时不时就与黎挽说己胸疼,整日将人霸占着。

    黎挽倒也随他,反正这两日也没什重要事, 只余一些尾, 交由庞召就解决,只是黎安不满的紧。

    什人啊, 不就为皇姐挡了次剑嘛,指不定那人是真的想杀皇姐还是本来就是冲着他去的呢。

    黎安跟宫里亲近,是知道些事情的,比如林寻声日日在后宫里磋磨淑庶君, 使人家入宫一月一次承宠都没有,搞不好就是淑庶君对此怀恨在心,故意想刺杀的是他林寻声呢,偏偏还叫她姐姐担了这名声, 有愧于林寻声。

    “皇姐, 你答应臣妹的兔子呢?”

    黎安趴在桌子上,神情颇为幽怨, 她就不满皇姐为了哄林寻声,连约好的兔子都不给她了!

    林寻声就坐在一边, 是一点也不肯离开她皇姐的。

    如此黏人,真是不堪重任。

    黎挽倒也想去给妹妹弄兔子,她这妹妹文不成武不就, 若叫她去林里猎兔子, 恐怕还得被兔子戏耍的团团转呢,她心中担忧,便答应了她。

    然而……这是她没算到林寻声的情况,现在有林寻声在, 她根本离不开。

    这不,林寻声一听到抓兔子,一双漂亮的凤眸紧紧盯着她,仿佛她一答应,就要开始闹起来了。

    “你皇姐夫有伤在身,离不得朕,你应体谅他。”

    黎挽有些头痛地扶额,一方是才为她挡剑受伤的林寻声,一方是疼宠多年的妹妹,难以抉择,只好委屈更亲近的人了。

    “哼,你就知道欺负人,我家容还有伤在身呢,不也每天乖乖的,更何况,你又不是宫人,干嘛非离不得你,也太矫情了。”最后一句黎安只敢小声嘟囔。

    黎挽无语,容乃奴侍,与林寻声堂堂君后又如何比得?

    只是思及安十分喜爱那奴侍,黎挽便也没有开斥她,只道:“那你还不回去陪你那容?”至于最后一句,她权当没听见。

    从前是她看走了眼,她以为安身边的小侍必定是看中了安的权势,才对她这般奉承,却没想到也有甘为了她去死的。

    “哼,容想吃兔子肉,我这个做妻主的,安不满足他?本王这就去猎一只兔子回来。”

    说着,黎安举了举手中宝剑。

    林寻声刚要撒娇说己就是离不得妻主,眼前却闪过一道光亮,迅速想起了什似的,话不经大脑便叫了来:“殿等等!”

    黎挽与黎安俱看去。

    黎安是有些惊恐的,她十分怕与这个君后说话。

    黎挽却在眼底划过一道暗芒。

    声从前便喜欢安,此时突然把人叫住,莫不是旧情复燃了,又舍不得了?

    林寻声叫住黎安后才发觉有些仓促了。

    面对两个女人的目光,他有些不在的

    抿了抿唇:“我,我想问安王平素会用这把剑吗?”

    这是上等的宝剑,他当初为了恩人特意高价买来的,若要落到安王这不懂武艺的人身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黎挽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复又落到这剑上,眼神竟蓦地柔和起来。

    “本王当然用这把剑了,这剑削铁如泥,平日里用来削木头人再好不过了,容都说本王做的精致呢。”安王还有几分开心的显摆了剑。

    这剑来之前她从仓库最里面翻来的,早忘了是皇姐什时候送她的了。

    林寻声:“……”

    他心痛,己费时费力得来的剑,送错人了不说,那人还要用来削木头人?

    那眼神的伤痛斥责是再明显不过了,黎挽想不在意都难。

    “安,你先去吧,再晚兔子就躲不见了。”

    黎挽不得不先叫黎安去,再晚她都不知道林寻声还要说什话了。

    待黎安欢快的离开,黎挽看向林寻声,仍旧沉着眸子:“你放才,想与皇妹说些什?”

    是不舍己送与她的东西被用来削木头人,觉得一片深情被辜负了?

    林寻声对不悦的黎挽印象深刻,更加有些怵,瞬间低头无措起来,与方才黎安在时的撒娇不满相比,这模样别提乖巧了多。

    “说话。”

    黎挽又问了遍,林寻声凤眸常年水汪汪的,随时都做一副怜的表情,他手指绞着己衣角,面前女子身形修长,容貌柔美好看,只是脸色有些阴沉,他不得不回复:“我想把剑要回来,那本来就是给你的给错了,我有点舍不得。”

    林寻声声音越来越轻。

    “为何是给我的?”

    他是因着喜欢安才会送她东西,如何又成给我的了?

    “本来,本来就是给你的啊。”

    黎挽仍有疑问,故意凶的逼问他。

    从伤了后,林寻声很再被黎挽凶了,他一边讲述己认错人的事,一边委屈的泪眼汪汪。

    原是这样,认错了人,那便也说的过去了。

    只是她没想到,林寻声会对己的终身大事如此草率,只是一面而已,他就在己心里百般认定了对方,甚至做一系列蠢事。

    黎挽有些头疼,伸手捂住了一些额发。

    她发觉己的夫郎,被人传的聪慧,实则是有些笨的,一点也不会遮掩。

    若林寻声嫁的不是她,但凡换个女子,谁忍受己的夫郎心里有别人呢?早拉去浸猪笼了。

    “罢了,那剑咱不要了,你送都送去了,怎还好意思要回来?”

    她送给安的东西,就算安不用她也是不会要回来的,这多丢面子呢?

    每个皇室成员都是十分要脸的,这大概是遗传。

    林寻声一听人说剑不要了,眉眼立马耷拉来:“是,是我花了好多银子的。”

    那都是他己攒的嫁妆,大半花在那把剑上了,还好入宫后以依靠皇上给聘礼时送的几间铺子,他才得以不显得那穷。

    “还是个财迷呢,谁叫你当初要送去的?送都送了,你就是拿回来,朕也不要了。”

    黎挽负手在

    背后道。

    林寻声撇了撇嘴:“好吧。”

    回京定在林寻声身体稍好一些以后,黎挽带着君后,贵侍,黎安与众大臣回京。

    值得一提的是,那方家公子方遂翎,竟又现了,还一反常态一直跟在安身边,只是安神色间颇为冷淡,看着是不大想搭理他的模样。

    怀里熟悉的小侍乖仍乖顺躺着。

    “臣侍参见皇上。”

    那日后,黎挽被林寻声缠的分身乏术,倒还真没再见过贺似初。

    当时庞召来复命时说过,贵侍身体伤的并不严重,只是行动间会有些止不住的疼,故不来拜见她,她也因此没有再传召贺贵侍觐见,有林寻声在,然也无法去看他。

    “起来吧,你身体还疼?”

    “身体?回皇上话,臣侍身体不疼。”

    贺似初乖巧回话,一双眼睛仍如一开始般单纯,只是里头的瑟缩之意了些。

    黎挽稍稍放心:“那就好,庞召说你身体一走动便会疼,朕怕你是伤到内腑了,还打算叫陈太医去给你看看呢。”

    说到庞召,贺似初脸色明显僵了,硬着头皮又道:“臣侍昨日身体还疼的,日就不疼了,想来是太医的药到时间便奏效了。”

    “不疼了就好。”

    黎挽轻易相信了他的话,并未过多询问,只因身边人已是不满的使劲揪她衣服带子了。

    “罢了,后面的马车是为你准备的,一个人坐也舒适些,你去吧。”

    黎挽对贺似初道。

    她是想雨露均沾,但身边的妖精实在缠人的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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