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收养偏执神灵们后
    ,不喜欢吃烧烤。他常年在战场奔波,要保持健壮的体质,所以很不喜欢这些甜滋滋的碳水食物。更何况,那里的也没这个条件吃。

    季糖见傅临山皱眉,疑惑道:“您不喜欢吃蛋糕?”

    他的声音很温柔,在寂静的树林中这种特点被放大,变成一种软乎乎的感觉,像是带有点委屈。

    傅临山紧皱眉,抿起唇,没有沾染上任何污迹的白大褂,使他像一块冰白色冰块。

    许久,他低哑着嗓音,冷声道:

    “我试试看。”

    季糖惊喜地拆开蛋糕盒,小心翼翼地递给傅临山。

    傅临山蹙眉,拿起一次性叉子,割下最边边的一小块蛋糕,然后放进嘴里抿一口。没有残留任何碎末在嘴角,嘴巴甚至不曾动几下。

    少年似乎感觉出他不喜欢吃甜,没把蛋糕做出甜味。取之而代的是很清爽的水果味。像一股清澈澈的泉水,将整个人都浸泡起来。

    一块小蛋糕傅临山几口便吃完。

    季糖瞅着他,小声问道:“您还要吗?”

    傅临山掏出随身携带的餐巾纸,擦擦明明已经很干净的嘴角。他将蛋糕盖子盖回去,不忘再用新的餐巾纸擦掉盖子上的碎末,以免拿着弄脏手。

    他低头,镜片之下是冰冷深邃的黑眸。

    “嗯。还要。”

    季糖突然愣住,想起什么。他摸摸空荡荡的口袋,又伸手挠挠脑袋,故作苦恼道:

    “我只拿了一个蛋糕。抱歉啊……不过您可以跟我回家。”

    “我家里还有更多好吃的蛋糕!”

    第57章

    少年的声音裹上点温软的喜意,他说完,不忘比了比手势,说自己家的蛋糕——有这么多,这么好吃。

    只要跟他回家,可以全都拥有。

    傅临山:“…………”

    这少年家里是开蛋糕店的吗?

    傅临山似乎看出少年可爱的小心思,他想扬起唇角随着少年笑一笑,但不知怎的,即便他很努力,也没能做出微笑这个动作。他面对着这个世界,太久没笑过了。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闪即逝。

    傅临山冰冷的表情看不出情绪,他随手将蛋糕盒子丢入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再用一张餐巾纸擦手,才将手放入白大褂的口袋中。这下使他变得更加像块竖直的冰块。

    季糖疑惑地问道:“傅医生,那你想和我回家吗?”

    傅临山一顿。

    他没有直面回答季糖的疑问。他后退几步,拎起本来要给季糖治扭伤的那个破旧医药箱,冷声道:“我得回去了。医生很忙的。”

    季糖:“……”

    男人没再说话,转过身向废弃医院大门走去。黑色皮鞋踩在水泥地,发出冷冰冰的脚步声,白到亮眼的白大褂在黑暗中像泛着微光。这衬得他的身形很高大,像一把锋利的战剑。

    季糖解下傅临山送回来的那捆笑脸气球,冲上去,挡住在男人面前。

    “等等。”

    男人扶扶眼镜,皱眉,看着季糖,没带任何感情地淡声道:“这里不安全,你也快回去。别过来了。”

    季糖抬起手,将栓着气球的丝线递给他:“这些笑脸气球,您不用还回来,送给您了。”

    傅临山没有接。

    他想起他见过一个战争地区里的姑娘,很开心地拿着一捆气球,结果下一秒便被敌军当做显眼的耙子给射杀了。

    姑娘像气球一样,瞬间被撕碎,就这么轻飘飘地消失了。

    季糖皱眉,他不太懂这个厉鬼的内心世界。

    他小小声道:“您真的不和我回家吗?”

    “嗯。”

    季糖的脑袋低垂着,莹润的眼眸在黑夜中比傅临山的白大褂更显眼,像蒙了一层闪亮亮的糖霜,比星星还耀眼。

    但他没有因为傅临山的拒绝而有任何不开心,而是扬起唇角,迈开步子,一边回去一边道。

    “您不和我回家的话,我就先回去啦。”

    “我可能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傅临山:“…………”

    傅临山:“……!”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皮鞋落在水泥地发出清晰的咔哒声,在寂静的世界中响亮极了。他用余光偷偷瞥一眼身后,本以为还会看见少年的眼眸。没想到看见的只是背影。

    少年穿着暖黄色衬衫,回到了同样是暖黄色的泡泡里。这泡泡帐篷看起来随时都会飘走。

    气球也没有留下。

    傅临山抿起唇,没有说话,也没有立即去找季糖。而是拿着破旧的医药箱和老旧版急救手册,回到医院内。

    ——

    傅临山本以为少年说的只是气话,但当他在第二天早晨,向窗外一看时。

    他没有看见熟悉的黄色泡泡,也没有看见任何有关少年的东西。只留下寸草不生的光秃秃水泥地。

    少年连夜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傅临山松出口气。

    他早就死了,死在纷乱的战火中。找不到尸体,没有墓碑,也不知道他所在的部队有没有记得他名字。

    不过,时隔这么多年。那个部队里的人应该全都去世了。

    这个世界上,没人记得他的名字。

    傅临山耳边莫名响起少年温软的声音。

    “傅医生。”

    少年知道他的名字啊。

    可傅临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应该要问问的。

    傅临山的心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又被冰冷覆盖。

    他是死人了,别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傅临山和以往一样,在这诺大阴森的医院翻找着各种有价值的东西。比如一套人体标本、一本医生……

    他今天在儿童病房里找到一个小玩意。

    一只毛毡小兔子。

    灰扑扑的毛毡小兔子被他丢入消毒水中,用刷子用力地刷过一遍,然后用沸水浸泡过。傅临山才用套住塑料封的夹子将它夹出来,挂在窗台上。

    小兔子布偶被折磨得可怜兮兮的,耳朵垂头丧气地搭在脑袋两边,湿哒哒的绒毛往下滴水。但用丝线做成的嘴巴还在微笑。

    这是傅临山死后根本学不会的表情。

    傅临山莫名地想起少年。

    少年很像这只白白软软的小兔子布偶。被他欺负过后还笑眯眯的,眉眼弯弯的模样像在糖水里泡过。

    草。

    一向清冷少言的傅医生在内心暗骂,一边将这无辜的小兔子布偶给丢出窗外。颇有在战场上混迹多年的隐藏火药风。

    傅临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研究起自己的人体标本以及医书。

    他旁边的冰柜响起尸体挣扎的声音。傅临山扭过头,透过冰冷的镜片,冷冷地盯一眼冰柜。

    太平间内所有冰柜里的响声都瞬间消失,比尸体本尸更安静。

    傅临山丢

    下医书,想了想,决定下去将那只布偶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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