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收养偏执神灵们后
    傅临山坐在车内,偏头望向窗外,路灯将他透明的镜片映得反光,连带着他的五官也像蒙了光,整个人清冷得很,但压迫性的高大身形却能让人感到满满的威慑力。

    季糖不知道傅临山心里在想什么。

    出租车缓缓驶出郊区,驶入季糖所在的别墅区。

    傅临山突然转过头,向季糖冷声问道:“你的家,也是帐篷做的吗?”

    就是那个长得与泡泡奇像的帐篷。

    季糖:“……”

    傅临山的记忆应该还保留在战争时期,殊不知现在已经解放了。

    季糖认真地摇摇头:“不是呀,是水泥做的。”

    傅临山收回目光,继续看向窗外。

    出租车抵达季糖的小别墅门口。

    傅临山淡淡地瞥一眼季糖的复式小白楼,又瞥一眼季糖。

    这少年应该挺有钱的。

    怪不得这么娇气。

    季糖正想打开门,突然想起什么:“傅医生,您在门外等一下。”

    “嗯。”

    季糖冲进屋子内,果不其然,一天没见着他的厉鬼们全都附身在物件之中,挤在门口想要见季糖。

    季糖揣起这一大堆物件,在屋子内到处找地方藏,最后藏到阁楼的一个小箱子里。他拍拍箱子,轻声道:“你们今晚在这里睡一觉吧,不好意思啦。”

    处理完这一切,他这才敢出门招呼傅临山进来。

    傅临山没有任何拘束,径直走进来。

    屋内的装修打扮很干净,无处溢满着温馨感,暖黄色的灯光不再让男人显得这么冰冷。

    这是傅临山第一次来到这种名为“家”的地方。

    季糖瞅着傅临山半天,突然惊讶地问道:“傅医生,您的衣服怎么脏了?您不是有洁癖吗?”

    男人本应白净到刺眼的白大褂,此时沾染不少灰扑扑的泥土。

    傅临山:“…………”

    他假装没听见,别过头去没回答季糖。

    他才不会说,他豁出去穿过诺大的树林和废弃火葬场,弄得浑身都是泥土,仅仅是为了向季糖索要奖励。

    傅临山径直来到洗手间,他摘下沾染着灰尘的眼睛,用冷水冲洗。不忘掏出一张张餐巾纸,湿水将灰扑扑的白大褂擦干净。

    以此来掩盖他是为了奖励才将自己搞脏的真相。

    他洗干净自己,瞥一眼站在卫生间门口张望的季糖,冷声道:“你不是说你家有很多蛋糕吗?蛋糕呢?”

    季糖点点头,连忙去打开冰箱,取出蛋糕盒。

    可他却发现蛋糕盒完全空了,没有半块蛋糕在里面。

    季糖:“……”

    他回过头,瞥一眼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鬼导演和果果。

    鬼导演:嗝。

    果果:喵。

    季糖挠挠脑袋,很不好意思地对男人道:“傅医生,不好意思呀……蛋糕被家里的老人和猫吃了。”

    他有点委屈地小声嘀咕道:“我当时明明问过您要不要回我家吃蛋糕,您说不喜欢吃,然后就走了。如果您那时候跟早点我回家,蛋糕可能就不会被吃掉了。”

    傅临山:“……”

    男人没有任何表情,但他能看出季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写了四个大字——自作自受。

    季糖扬起唇角:“不过没关系啦,我下次再给您做!”

    傅临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季糖怕阁楼上的厉鬼们跑下来,便推着傅临山进入卧室。

    他的卧室是唯一一个厉鬼们不会乱进的地方。

    季糖兴致勃勃地给傅临山介绍卧室:“这是床,以后你可以睡在这里。这是书桌……”

    男人淡淡地瞥一眼这个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地方。

    在那乱世中,这样温馨美好的家不可能存在的。

    可他最终还是拥有了。

    季糖突然想起什么:“您先在旁边等一会吧,我等忙个东西。”

    男人靠在墙壁,阖上眼眸:“行。”

    季糖打开电脑。

    他接傅临山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得查清傅临山所在的年代、背景。……以及傅临山是死在哪场战争中。

    他在电脑前捣鼓半天,不知何从下手,搜名字肯定搜不到的。无奈之下,他只能再转过脑袋,小心翼翼地问男人:“您是几几年出生的呀?”

    他怕直接问男人的死亡信息,会因此激起对方不好的回忆。

    傅临山眼皮一掀,下意识地认为少年问他年龄,是在想叫他爷爷好还是叫爸爸适合。

    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傅临山随口报出自己的年龄。

    ——他年龄这么大。

    当然是要被叫爷爷啊。

    比爸爸高一阶呢。

    “噢噢。”季糖对傅临山的思绪全然不知,他乖乖地点点头,继续在网络寻找起对方的信息。

    傅临山死的时候三十岁左右,可以以此来推测出死亡日期,然后通过这日期判断是死在哪场战争中。

    季糖搜索了半小时,终于找到一场战争和傅临山提供的信息对得上号的。

    那场战争发生在建国前。

    华国去救援一个被其他国家攻打的国家,那个国家叫朝国,傅临山则是被派过去的医疗兵之一。

    当年浩浩荡荡地派过去许多人。可回来的并没有几个。傅临山也没能回来,就这么湮灭在战火中,连尸骨都未能留下。

    季糖突然想起他刚遇见傅临山的时候。

    他所携带的电锯,激怒了对方。对方因此召唤出许多尸体来攻击他。

    想必是战争给傅临山造成的阴影而导致的,让他一生都对武器抱有应激性。

    季糖认真地想了想,想要尝试着帮一帮男人。即便季糖所经历过的事,不及男人所经历的万分之一。

    他抬起头,认真地对身后的男人道:“傅医生,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嗯。”

    季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准备洗澡,一边向男人问道:“我要睡觉了,您睡哪里呀?”

    即便对方不睡觉,他还是得礼貌性地问问。

    傅临山:“我坐着就行。”

    季糖点点头,然后钻进浴室里洗澡。

    ——

    傅临山就这么在季糖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他第一次待在这种地方。

    房间小小的,床和椅子也是小小的。而且空气中有一股甜甜的奶味。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沐浴露的香气,反正甜得令他很不知所措。

    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才是能让他适应的。

    少年的睡姿也一点都不端正,蜷缩着,像只软乎乎的小兔子。放在军营里是要挨批的。

    啧。

    傅临山摇摇头。

    季糖睡到很晚才起,起来后洗漱完毕,慢吞吞地吃早餐,最后

    才脱下睡衣穿衣服。

    慢悠悠的动作几乎再次刷新傅临山的世界观。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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