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第十年
    节日不是我一个人在家过的!我怎么没大没小了,我够可以了!您要是摊上梁悦那样的,早中风躺医院里了,就您那脾气,就您那德性!除了佟叔,谁受得了!”说完,眼圈都红了。

    刑墨雷气得要一个崩雷掌拍过去,佟早早突然站了起来:“大爸爸!”

    余下三人都看她。

    佟早早爬到刑少驹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义愤填膺:“小哥哭了,你不要打他!”

    刑少驹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头埋在她肩上,掩饰眼泪。

    这饭没法吃了。佟西言放了筷子,无奈看着刑墨雷,说:“您就不能消停会儿?”

    刑墨雷孤军一人,连个声援的都没有,况且儿子的控诉实在也是真的可怜,二十几年了,他从来没有把背后的委屈说给他们听过。

    佟早早抓着面纸要给刑少驹擦眼泪,刑少驹全擦她衣服上了,抬头说:“本来我今天就是请佟叔吃饭,没算上您,您给我找那小后妈,还不如佟叔呢!”

    “什么小后妈?”刑墨雷莫名其妙。

    “就是上回麦当劳那个!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要尊重您,可我刚想明白过来佟叔好,您转眼又给我找了个更小的,您对得起佟叔吗?!都一大把年纪了,见一个是一个!为老不尊!我一想起来就替您脸红!”

    刑墨雷忍不住了,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你佟叔一个!”

    佟西言一瞬间脸红到脖子。

    “不!您根本就不懂爱情!您根本就不爱佟叔!只是利用他填补自己的空虚!”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我爱!”

    振振有词,落地有声。小包厢里一下安静的只剩空调咝咝声。

    刑墨雷这张老脸热了,咳了一声清喉咙,说:“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我就坦白告诉你,我就你佟叔一个,从前是,以后也是。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你佟叔能知道。”

    佟西言像是刚睡醒一样,喃喃自语:“我不知道。”

    刑墨雷问:“不知道什么?”

    “您从没有说过。”

    “你一样没有说过。”男人眉间竟有疲惫的沧桑。

    哑谜不难猜,佟西言只是有些醍醐灌顶。

    从十年前那个吻开始,主动的一直主动,被动的一直被动,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试探,如同两只蜗牛,触角碰到,都会紧张的缩回壳里,越是珍惜,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哪怕有十年感情垫底。刑墨雷并没有佟西言想的那么自信,事实上在佟西言身上,他一直都犹豫彷徨,活这把年纪,从来没有为了第二个人第二件事这样谨慎过。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太爱。

    自己在等,他也在等,自己要答案,他也要答案。

    “这一个星期,我想了很多,哪怕你是不情愿的,我也认了,外面的事,我扛得动,你就当是尽做徒弟的孝道,做做样子,哄哄我,你是情愿的,没有陈若下药,你也是情愿的。”

    刑少驹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小人打了个寒战,虽然自己也起毛了,可还是收紧了手臂抱稳了她。

    “您是死脑子吗?”佟西言红着脸说:“不是情愿,我犯得着……”勾引你那么多回!

    刑墨雷目光如炬,看着他笑,说:“你不也是死脑子吗?我就是想不明白,都到这份上了,早上你还要说那样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你就非逼得我去买玫瑰?”

    佟西言把头扭一边去掩饰自己的表情,从心而笑,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此刻这样愉快满足。没事了,什么都不用多说了。

    雨过天晴。刑少驹把地上的筷子捡起来,放桌上,努力绷着脸不去看父亲。

    “要我给你道歉?”刑墨雷瞪他。

    刑少驹才破功,抖了一下,小声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

    刑墨雷要拿筷子扔他,他做了个躲避的动作。

    佟西言板回脸,说:“两位双簧唱得不错。”

    佟早早奶声奶气问:“什么是双簧?是不是双黄蛋?”

    佟西言笑骂:“你这个小笨蛋!”

    “早早不是笨蛋!爸爸才是笨蛋!”小姑娘得意的调戏他们:“笨蛋谈、恋、爱!”

    佟西言最没用,女儿这样一说,他立马又把脸热熟了。

    刑墨雷心满意足看着一桌人,说:“咱们一家,都是笨蛋。”

    第49章

    足足快一个多礼拜,梁悦的训练终于有了成效。

    这天清早,梁宰平自己起床乖乖去上厕所了。梁悦下床跟着去看,梁宰平侧头看他,等他吹口哨,梁悦无奈,只好吹。但他马上发现梁宰平在恶作剧,他故意扭动身体,尿液洒出了马桶。

    梁悦生气了,怎么回事啊,人都不能算个健全的人,这么快就会使坏了。于是没多想,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他,一把握住了他的阴茎,对准了马桶。

    梁宰平尿了一半,被他这动作吓回去了,站着尿不出来了,皱着眉头看他的手。

    父子俩就这么以十二分尴尬和亲密过头的姿势僵持着,直到梁悦先告败,从梁宰平出事那时开始,任何事,梁悦都是先退让的一方,有了这回的事故,他还真就害怕日后“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一手握着他的阴茎,一手轻轻按摩他的小腹,试图让他放松,安慰他:“嘘——爸爸,不要紧张……”

    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受人控制,等梁悦发现不对劲,握着的那根玩意儿,已经慢慢充血勃起。

    他的脑子嗡嗡响,睡衣单薄,却开始出汗。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前面这个人不但是病人,是父亲,更是个男人,而且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对自己有过强烈的欲望。

    看不清他的脸,他曾经强壮高大的背脊,现在肩胛骨的线条已削瘦的明显,他似乎没有很强烈的反应,连呼吸起伏,都不见急促。

    也许,只是一次发泄。他是个男人。梁悦手指关节僵硬,动了动,机械的做着生疏的动作,这连他自己都没有试过,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一直寡欲。

    白浊的精液迸射,数滴溅到他手上,明明温热,却如火星子一般烫手。他惊惧的后退了,不敢再去看梁宰平的表情,转身狂奔了出去。

    梁家保姆在厨房洗葡萄,心里想着小少爷这一早上都沉着脸,坐在客厅地毯上,不停的放那些血呼拉扎的手术录像带看,这是怎么了。

    洗着洗着没留心,掉了几颗,等她回头捡,发现梁宰平蹲地上已经捡了一颗,正要往嘴里送。

    老人家大惊,连忙去夺:“梁先生,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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