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第十年
    说:“行行行,刻我脑门,刻我脑门!”

    佟西言懒得跟他计较,问:“您带女戒?”

    “啊?”

    “谁戴女戒?”

    刑墨雷看他的面色,说:“……我吧。”

    佟西言狠狠一瞪眼,拉了就跑:“走吧,咱俩谁也戴不下!”

    于是在店员小姐诧异的目光中逃走了。

    出了珠宝店,沿途糕饼店有月饼促销,双黄蛋白莲蓉,打的广告语是与情人分享,附送一支红玫瑰。

    佟西言多看了一眼,好家伙,108块钱一个。刑墨雷问:“吃一个?”

    佟西言刚要拒绝,促销的小姐就机灵的开口说:“两位先生买一个尝尝?每一个都是双黄蛋哦,象征兄弟情深友谊万岁!”

    刑墨雷笑指广告牌:“你这儿不是写着与情人分享嘛?与兄弟分享,我们是不吃的。”

    小姐立马甜笑着改了口风:“原本就是与情人分享的,还送一朵玫瑰花呢!与兄弟朋友也可以吃。”

    刑墨雷说:“那行,要一个。”

    接了玫瑰,递给佟西言。佟西言不接,促销小姐看着呢,他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刑墨雷倒没勉强,笑笑又收了回来。

    两个人继续走,在街心公园的石凳边并排坐下来,一边分吃月饼,一边谈佟母的事儿。

    “老太太这几天消火没有?”

    “不提咱们的事儿还马马虎虎,爸爸要是提那么一句,她都要拿锅铲拍人了。小丫头这两天净缠着我放学去接她,说要来投奔你。”佟西言嘴里嚼着糯糯的白莲蓉,口吻却无奈极了。

    刑墨雷帮他擦掉嘴边的饼渣,说:“委屈你们了,等过两天,我还去一趟。”

    佟西言握着半个月饼,没心情吃了,说:“我还从来没见她生这么大气过,要不您先别去招惹她了。”

    “你没学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又不是作战,您要把她气出毛病来?”

    “好好好,她是你妈你心疼,我是外人,急死我活该。”

    “我可没看出来您着急,要不是陈若那根烟,您……”

    “饶了我行不行?”刑墨雷灰头土脸的告饶。

    佟西言白了他一眼, 笑了。

    这一笑,看得刑墨雷心猿意马,把玫瑰送到人眼前,扯着京腔:“娘子,为夫错了,你大人大量,开开恩罢……”

    佟西言目瞪口呆看他,半晌才反应过来,结巴:“您,您还原来那样行不?”

    刑墨雷也呆了一下,随即大笑,使劲揉他的头。

    晚上十一点,两个人在佟西言家小区门口道别,佟西言下车前被骚扰了多次,而且还是性骚扰,只差没在车里直接被压倒剥光,最后还是凭着顽强的意志力逃脱了魔爪,披袒胸露背的跳下了车。

    那天以后佟母郑重警告过他,不许在外面过夜,他现在已经不在肿瘤外科了,行政科室一向是朝九晚五作息规律,想有个“夜班”的借口都不行。

    走了没几步,被刑墨雷叫住了:“我跟你一起上去。”

    佟西言着急说:“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刑墨雷说:“我就上去打个招呼。”

    佟西言冷汗哗哗下来,死死拽着楼梯口铁门,就是不上去。

    刑墨雷咬他耳朵:“自己上去,还是我抱你?”

    佟西言怕他真做什么出格的事,刑主任的性子一向如此,只好松了手,忐忑不安的上楼去。

    佟母坐客厅给小孙女打毛衣,不时抬头看钟,听到开门声音,转头过去。

    “妈,我回来了……”佟西言畏缩。

    身后的刑墨雷倒是大方的很,开口叫:“阿姨,还没睡呢。”

    佟母哼都不哼一声,扭头继续打毛衣,不做声响。

    佟西言换了鞋子,站在玄关示意刑墨雷可以走了,突然被勾了脖子过去,接着唇上挨了一下啄。

    “好好休息。”刑墨雷拍拍他的脸,又对佟母高声说:“那阿姨,我先走了。”

    佟西言脑袋跟烟囱似的热得要冒烟了,抿了一下唇,关上门,不敢去看母亲,匆匆回房间去了。

    佟母独自在沙发上坐着,咬牙切齿:跟我这儿■■,你还想不想进我佟家门了?!

    第53章

    刑少驹给梁悦打电话,问他父亲的近况,梁悦说,挺好的。

    刑少驹说:“你爸爸,知道多少?”

    梁悦说:“目前看来,自理还是有点难度。”

    刑少驹那头叹气。

    梁悦说:“我有时想,干脆他就一辈子这样吧,真不愿意他清醒。”

    刑少驹问:“为什么?”

    梁悦说:“他要是清醒了,想得起来现在这样,他的自尊心会接受不了。”

    刑少驹一想梁宰平原来意气风发的样子,跟着也觉得很难过,安慰梁悦说:“不管怎么样,总是清醒的好,否则,你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你不累死?你没梁叔那本事。”

    梁悦说:“少驹……”

    刑少驹一愣:“嗯?”

    “我越来越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

    刑少驹一下来气,说:“你可别想在这个时候找理由抛弃他!”

    “不是。”梁悦说不上来哪里怪异:“即使不是他亲生的,我也不会抛弃他,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真的一直就怀疑,没什么理由,就是怀疑,明明我们长得那么像可我还是怀疑,我叫他爸爸,每次都觉得叫不出口!亲生的,我一点儿感觉不到血亲的那种亲!他根本没有拿我当儿子看!清醒的时候是那样,现在还是那样!”

    “你脑子抽筋了?!梁叔那么疼你!……那你说,他拿你当什么?”

    梁悦没说话,使劲砸自己脑袋。

    刑少驹没想到梁悦会这样激动,听着那边紊乱不稳的喘气声,思忖片刻,说:“那好吧,现在不正是机会,你可以去做做DNA,没人会知道。”

    梁悦挂了电话,回头看沙发上安静看电视的梁宰平,走过去跪在地毯上,抱着他的脖子往下拉,一直到两个人的脸可以碰到。

    “爸爸?”他仰头叫他。

    梁宰平傻傻对他笑。梁悦的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抱着他,亲吻他的嘴唇。在很久前的某个深夜,他也这样吻过自己,并非他故意装睡,而是梦中惊醒。

    梁宰平一点没有抵抗,似乎是很喜欢并且习惯这种接触。

    刑墨雷被夜急诊加班电话吵醒,手术室里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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