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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责柳灵童了,索性又把商陆神丢到谢灵涯枕边。

    于是谢灵涯早上一起来,左边是柳灵童,右边是商陆神,床边还有个施长悬正等着伺候他起床。

    谢灵涯非常满足地在柳灵童和商陆神身上各亲了一口,才让施长悬扶起来。

    知道谢灵涯醒来了,海观潮又从诊所端来补药,谢灵涯正需要大补,他给谢灵涯灌了一碗,午饭还有补汤,方辙下厨的。

    施长悬还特意和导师请了假,专门照顾谢灵涯。

    谢灵涯感觉自己就像个老太爷,慢悠悠地喝着补汤,把手机打开,看看抓捕直播。

    可惜,美中不足,杻阳市道协面对裴小山竟是落于下风。裴小山即便在施长悬那里吃了亏,耳报神没了,神杖也劈了,身上还有些伤,但仍不是杻阳市道协的人能奈何的。

    除此之外还有杻阳城隍庙的追捕,可裴小山手里有阳平治都功印,和三五斩邪雌雄剑,一个比一个能克制这些鬼神。

    好在省道协的大师们也早已动身,在知道裴小山身份的情况下,好做法、占卜多了,持续追捕中。警方也通缉裴小山,根据大师们提供的路线布防。

    如此几日,裴小山虽然暂时还没落网,但谢灵涯的奖金倒是非常利落地到账了。

    现在能知道裴小山的身份,掌握裴小山的逃窜方向,多亏了谢灵涯和施长悬。施长悬那一部分,他转手就给了省道协,让省道协以扶持资金的形式再给抱阳观。

    谢灵涯不知道,还以为省道协要培养抱阳观了,挺开心的。

    这些钱,再加上谢灵涯之前攒下的,要给祖师爷修个大殿,还是有些窘迫,他们这个地方的地价太贵了,但已经是很大一个进步,谁都不是一个吃成个胖子。

    另外,张三又来了一趟,他们已经把那两万阴魂牵引完了,累得像狗一样,“城隍爷嘱咐在下,一定要将道谢带到,谢老师此举真是大功德,极有先辈风范。”

    “是说我舅舅吗?原来城隍爷也知道他老人家。”舅舅在杻阳那么久,城隍知道倒也正常,谢灵涯与有荣焉,也觉得自己没有丢了舅舅的脸。

    不过一说起舅舅,谢灵涯又一件事,问道,“对了,张力士,能不能劳烦你帮我查一查,我舅舅去世后,我中元节想祭祀,但迟迟不见。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去投胎了。”

    亡魂去向本来是不能向人透路的,但像这种经常和阴间打交道的道士,有时也能通融一二。张三一听,立刻道:“我回去就打听打听。”

    他只是力士,但冥吏也有关系网嘛。

    谢灵涯感谢过了,又烧了些冥钞给张三,张三还要推拒,谢灵涯说他回去打听,总得打点,张三这才笑嘻嘻地收了,又问过谢灵涯王羽集的姓名和逝世年月,心中对谢灵涯又更喜欢几分了。

    ……

    收人钱财与人办事,张三揣着冥钞,一路回转城隍庙,思量如何去给谢灵涯打探,就看到自己的同僚们正在忙前忙后。

    “这是怎么了?”张三问道。

    “省里的大官儿上任了,大人要去拜见,咱们正在准备资料。”张三的同僚解释道。

    上任省城城隍升职了,早就有消息称新官即将上任,不过一省城隍换任可是大事,这是主管一省的,事务何其繁多,交接了好些日子。

    张三忙问道:“可算就任了,不知道新省官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同僚笑道:“说起来,这位大人还是我们杻阳人士,原是一位法师,姓王讳字羽集,生前修了大功德,直接被点为省城城隍……”

    张三瞬间脑子都空了,谢老师让他打听的舅舅姓名,可不正是这位大人的名讳,籍贯身份也对上了!

    “难怪啊!”张三失声说道。

    难怪顶头上司那样上心,谢老师明明不认识他,还含蓄地叫张三带个好,一定是早就有了内幕消息,知道王羽集要上任。

    王大人是杻阳人,大人一查便知他仅剩的亲眷是谁,不说徇私枉法,看在王大人的面子上也得打好关系吧……

    “哎,鼓鼓囊囊的,赚钱了?”同僚看到张三怀里鼓起,冲他挤眉弄眼。

    张三看着自己满怀谢灵涯送的冥钞,忽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_

    谢灵涯坐在躺椅上,怀里是睡得正香的小狐狸。

    谢灵涯受伤后都不用干活,没事给小量补补课,喝点药。补的倒不是道家典籍,而是文化课。他自己也要做好准备,研究生初试如果过了,还有复试。

    小量也会看一些抱阳观收藏的书,他如果问些这方面的问题,谢灵涯倒也会回答。

    “谢老师,我看到一个字,聻。书上说,人死为鬼,鬼死为聻,是真的吗?”小量指着书上一个字问谢灵涯。

    这是一本笔记,说聻为鬼死后变成的,鬼也会惧怕,所以把聻字贴在门上,能够制鬼辟邪。

    这个问题谢灵涯小时候也问过他舅舅,他回忆起来,找出另一本书给他,笑道:“这是误传。你看这里,原本是一种司刀之鬼,名为渐耳,小鬼怕大鬼,于是有法师说:制鬼之法,无如渐耳。

    “当时的人便把渐耳写在门上,因为从前是竖书,所以渐渐成了‘聻’字,然后被误传以为鬼死后为‘聻’。其实,鬼死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学习要多方印证,前人也是会出错的。”

    他之前观看抱阳笔记时,也会在其他书里找一找,有没有可以互相印证的内容。

    “原来是这样!”小量本来还以为自己学到了一个好方法。他跟抱阳观的各位,无论是谢灵涯还是张道霆、刘伯合等人,都感受到,学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要看要背的书也不会比上学少、轻松。

    小量看着还待再问,发现谢灵涯坐在躺椅上睡着了,便悄悄退了出去。

    ……

    谢灵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睡着了,好像忽有一人拍了拍他的手。

    他一睁开眼,发现道观里没人,而面前赫然站着舅舅王羽集,而且不像去世前那样衰老,而是恢复了壮年风采,这时他便知道自己在做梦。

    “舅舅,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打听你,所以来托梦了?”谢灵涯又惊又喜,看舅舅慈爱地盯着自己,说道,“我招到了道士,中元节时还办了法事。只是我供奉了你的牌位,也不见你来……”

    王羽集欣慰地道:“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已经领悟了三宝剑的要义,你是个好孩子。”

    一提到三宝剑,谢灵涯险些又落泪,“舅舅,你其实是消耗寿元,使用让剑,才会提前去世的,对不对?”

    王羽集十分平静,“不用伤心,死得其所,我并不后悔。你已经领悟了让剑,应该知道我的心情。”

    他越是平静,谢灵涯越是伤心,理解是一方面,哀痛又是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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