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我兄弟成了个恋爱脑
    ”

    年龄渐长,父母开始催婚,我和父母表明自己是不婚族,他们一开始很不理解,但后来慢慢地,也随我去了。

    我在完成学业后,去了一家高科技企业,赚到的钱一大半给了父母,送他们去旅游,给他们换了更大的房子。我对他们心怀愧疚,但又偏偏不想悔改。

    而宋东阳,我在同他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才知道,他在高考后就出柜了,他说不能给我打电话的那个晚上,他挨了打,离家出走了,就在网吧里给我发消息。

    我想象不出他在网吧是什么样子,他回了我一句:“不要想。”

    他又说:“我希望在你眼中,永远是我英俊的模样。”

    说开之后,他带我回了几次家,他的家人对我不算排斥,但也不怎么亲近,倒是宋东阳的弟弟,对我们的态度还算亲昵。

    宋东阳原本是没有弟弟的,但在他出柜的第二年,宋妈妈又生了一个,他弟弟很可爱,宋家父母的话却很凉薄。

    他们对宋东阳说:“以后靠不住你了,只能靠你弟弟了。”

    宋东阳咬着糖葫芦,同我说:“他们觉得我养歪了,所以得重新养个小号,这样他们快活了,我快不快活,那不重要。”

    我抱住了他,我说:“以后有我,我就是你家人。”

    我们很少甜言蜜语,但一直在一起,即使我出国的那几年,宋东阳也经常过来看我。

    我们在狭小的公寓里,接吻、拥抱、**,然后手牵着手走在异国他乡,我向我的同学介绍:“He is my boyfriend.”

    宋东阳在这个时候就笑得特别痞,总要亲亲我的耳垂、亲亲我的脸颊,或者干脆同我接个吻。

    我们快到四十岁的时候,我爸妈已经看出了什么,快到过年的时候,不再是我独自回家,我爸妈让我把宋东阳带回去。

    宋东阳很局促,我也很局促,我们预想了很多可能会出现的场景,但当我们大包小裹地回家的时候,我妈开了门,很自然地说了一句:“都回来了。”

    那一瞬间,我差点就抱着她哭了。

    熟悉的车厘子,熟悉的红烧肉,熟悉的餐桌,那一瞬间,我坚信,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第二个世界

    第38章

    我后来没再关注马菲菲的事,因为真的没必要,倒是很多年后同学聚会,张鹏同我碰了碰杯,跟我聊了几句马菲菲的现状。

    也没具体说什么,无非几个关键词“穷困潦倒”、“死性不改”、“恶有恶报”,马菲菲的系统应该在她入狱后解除绑定了,断绝了她最后一丝翻身的机会。

    听起来有些可怜,只是可怜之人却有可恨之处,她做过的错事,总该还的。

    我和宋东阳一切都好,手中有钱,心中有爱,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我一直以为宋东阳对权利和钱财比较看重,没想到他赚够了钱就主动离职了,怂恿我跟他去世界各地旅游。

    有一次我跟他一起看电影,电影里有个配角,特别老谋深算,长得还有点像宋东阳。

    等电影结束了,我同宋东阳说:“你年轻时候的性格,和那个配角有点像。”

    宋东阳也没反驳,只是轻轻地说:“我年轻的时候有你,就变不成那样。”

    “我的魅力有那么大?”我不太敢相信。

    “当然,”宋东阳捏了捏我的手,“我总归是个恋爱脑,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迟睿,我爱你。”

    我有点脸红,但信了他的甜言蜜语,我说:“谢谢,我也爱你。”

    ——第一个世界结束——

    我是迟睿,迟睿的迟,迟睿的睿。

    你可能没听说过我,但我兄弟你一定听过,他叫宋东阳,是第九区的特首。

    新世界一共划分为二十个区域,有高低之分,越靠前,生活条件越好、科技水平越高。

    宋东阳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混到了第九区的特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奋斗发家史。

    但偏偏我知道,不仅知道,还亲身经历过,谁让我和他是兄弟呢。

    我拿的剧本也非常老套,非常老套地幼年被拐卖了,非常老套地遇到了宋东阳,非常老套地想办法一起逃了出来。

    我们相遇那年,我四岁,宋东阳七岁,我们逃出来那年,宋东阳十五,我十二,然后我们就流落街头了。

    新世纪有非常严格的等级制度,我们那时候在第十六区,在那里,十三到十六岁的人,既不能去工作,也不能受到保护,是最容易死的。

    我十二岁,宋东阳十五岁,第一年的时候,我能接

    受基础的保护,能领到一点食物和药物。

    我被拐卖时,有一点模糊的记忆,我应该是前十区的人。

    宋东阳就让我不要管他,他用所有的钱买了车票,把我送上开往前十区的火车上,他说:“小孩子,你该回家。”

    我把车票高价转卖给了一个急着走但没有买票的乘客,从火车上跳了下来,狂奔着回了我们一起住的“房子”。

    宋东阳看到我,第一反应是打我,他一边打一边骂我没出息。

    他打我我也打他,打着打着我哭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宋东阳,你这辈子都别想让我走,就算死,我也跟你死在一起。”

    宋东阳的眼眶红了,他强忍住了,没哭,他说:“迟睿,你这样我们都会死,死一个人,总比死两个强。”

    我蹲在他旁边,我说:“说不定,我们足够幸运,都会活下去。”

    宋东阳抬起手,捏了捏我的脸,他说:“我从不相信幸运,但我相信你。”

    我们那时候过得特别惨,饥一顿饱一顿,还经常挨打。

    我们不敢反抗,因为有一次我反抗了,他们就集合了一帮人,差点把我和宋东阳都捅死了。

    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帮宋东阳包扎伤口,宋东阳却笑着说:“没事的,不疼。”

    我哭得更凶了,我说:“怎么可能不疼,你别拿我当小孩子。”

    他就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把我搂进怀里,他说:“其实有一点疼,但你帮我包扎好,我就不疼了。”

    我心想他竟说假话糊弄我,却放轻了动作,我包扎好了,他已经睡着了。他满脸脏污,但我却觉得,他睡着的样子,挺好看的。

    最苦的时候,我们俩只有一个馒头,那时候我们已经饿了三天了,这馒头是我领到的物资。宋东阳让我吃了,我递给他,我说:“你吃。”

    “我不吃,你吃。”他恶狠狠地训我。

    宋东阳跟我发脾气,我也跟他发脾气,最后他不吃,我也不吃,馒头都硬了,我们都饿得头晕眼花,差点就饿死了。

    后来还是我们运气好,我漫无目的地往厕所的方向走,偶然发现了一具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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