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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三分余地做人大家都能高兴。”

    徐三转过身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道:“对不起,我话可能说得有点重,在这给你道歉了。徐韶珏是我弟弟,牵扯到他的事我冷静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做了决定就坚持到底,别让我觉得我弟眼光有问题。”

    周五晚上瞿川平打电话来,问周末回不回去吃饭?瞿彦东倚在床头,翻了页相册,“妈这几天好点了么?”

    瞿川平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她就气一气,你多回来看看她就好了。”

    瞿彦东伸手摸了摸照片上笑得无忧无虑的人,而年轻一版的自己正搭着他的肩膀露出同样朝气的笑容,“周日吧。家里缺什么?我来的时候带过来。”

    “都齐了,不缺。我去买点菜就行了。你想吃什么?”

    瞿彦东说了一连串菜名,瞿川平笑哈哈地说:“做这么多能吃完吗?”

    瞿彦东说:“吃不完我打包带回来。你做吧,我想吃。”

    瞿川平应下了,又聊了几句便收了线。瞿彦东静静地翻完手上这本相册,依照顺序塞进了床头的一叠相册中,关了灯躺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早上床睡觉,也没有如此期待过做梦。他期待梦里的徐韶珏会对着他笑,那种富有感染力的笑,只是看着心情都会变好;又担心梦境是反的,笑会变成哭,眼泪如同决堤般止不住地流淌,哭得把人的心都揉到了一起。

    但只要能梦见就好。

    他不会再让他哭了。

    先写在前面,这更以后,我们的男主攻可能不再英俊,但是希望大家能够摒弃偏见一视同仁,好好地对他。

    ————————

    虽然瞿川平什么也没提,瞿彦东去的时候还是带了满满一车东西,吃的用的应有尽有。瞿川平和他一起走了好几趟才把东西搬完,刚坐定,瞿彦东又拿出一叠收据给他,“还有几样大件的东西没到,我留的都是你的号码,最晚下周一就能到了。”

    瞿川平接过收据,道:“没事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我跟你妈两个人哪用得过来!”

    瞿彦东道:“总会用到的。”

    张亚琴很难得地在厨房里帮着切菜,瞿川平开了火,她板着脸出来看了眼客厅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叉着腰在餐桌旁坐下,“浪费钱!”

    瞿彦东说:“没多少钱,你跟爸别舍不得用。”

    张亚琴坐了一会儿,转过身来,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知道你赚得多!可赚得多也不是这么花的,有钱留着娶老婆养孩子啊!我们两个老的有退休工资,用不着你养。”

    瞿彦东没接她的话,默着声去给她冲了一杯热茶。

    张亚琴这回也气不起来了,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这个儿子就是这副脾气,嘴上是打死也不愿意多说的,宁可多花几倍冤枉钱买一堆东西来赔礼道歉。

    上了桌,张亚琴一个劲地给瞿彦东布菜。瞿彦东吃得很安静,为了这一顿能多吃一点,他中午没有吃饭。瞿川平见他胃口不错,更乐呵地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牛肉,笑眯眯地说:“还有个老鸭煲在灶上煨着呢,你留点肚子啊。”

    瞿彦东扒干净碗里的菜,也主动给瞿川平夹了一筷子菜,“嗯,吃剩下的我会带回去的,你和妈别总吃隔夜菜。”

    这顿饭吃了过半,瞿川平进厨房端出了砂锅,盛在小碗里一人分了一碗。瞿彦东闻着香,又扒了两口饭,突然开口道:“爸,妈,我有件事想说。”

    张亚琴转过脸问:“什么事啊?”

    瞿彦东顿了一顿,说,“我打算定下来了。”

    桌上的两人登时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张亚琴急切道:“怎么都没听你提过?前一阵问你你还闭紧了嘴巴不肯说,急得你妈我哎!”

    瞿川平高兴道:“定下来好,能定下来就好啊!是谁家的姑娘啊?什么时候带上门来让我们看看?爸相信你的眼光,我看有时间就安排安排,跟女孩子家里的父母吃个见面饭吧。”

    瞿彦东低头吃了口饭,含混道:“不是。”

    张亚琴问:“不是什么?小姑娘不好意思?”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瞿彦东咳了几声,“你们见过他,他也过来吃了好几次饭了。”

    张亚琴愣了神,“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带女孩子来过家里了?”

    瞿彦东说:“我是说……徐韶珏。”

    瞿川平也听得一头雾水,“徐家那个孩子?你跟他姐姐好上了?”

    “我跟他,不是跟他姐姐。”

    张亚琴疑惑道“那孩子不是个带把的吗?怎么……”她突然惊觉过来,惶恐地望着他,“你说什么?你在瞎说什么呢!”

    瞿彦东索性摊了牌,“我对女人不行,我是同性恋。”

    “什么同性恋!你说这些自己恶心不恶心?我把你养这么大,你被什么恶心的人带坏了要去走这种歪路啊!”

    “是我先恶心他的。”瞿彦东说,“要恶心也是我跟他一起恶心。”

    张亚琴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碗里的汤水一下飞溅开来,“还有理跟我顶嘴了!这几年当你大了少管你了,你翅膀就硬了不听家里话了?你是不是当你爸你妈死了啊!你对得起你外公?”

    瞿川平按住她的肩膀,“别激动,有什么好好说,你先别动气!”

    瞿彦东拿纸巾拭去了桌上的汤渍,“下午我去给外公上过坟了。这事我已经告诉他了。”

    张亚琴捂着胸口,“你做得出这种事情!你外公真是要被你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你是不是把恶心当时髦了?当初你外公要你出去留学我就反对,净不学好的!学的都是这种乌烟瘴气的东西!”

    瞿彦东没有解释,“我都想清楚了,今天过来就是把决定告诉你们。妈,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定下来就是为了过日子,我只是想跟他过。”

    张亚琴气得浑身发抖,站起身随手抓起跟前的杯子猛地砸向了他。清脆的声响,泡着绿茶的玻璃杯碰在瞿彦东额角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在空中甩出去泰半,剩下那部分混着茶叶尽数淋在了他的脸上。

    瞿川平吃了一惊,连忙抱住她,“有话说话!怎么动手了?”

    大概是因为烫,瞿彦东反倒不怎么觉得疼。他伸手捂住额间火辣辣的地方,沉默地站起来,“不管你同不同意,都不会有别人了。你放心,你不肯认他,我是不会带他进这个家门的。”

    张亚琴红着脸骂道:“我没你这个儿子!带着你那些东西滚!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

    甚至没有任何一份多余的逗留,瞿彦东转身便往外走。他钻进车里,手搭上方向盘才发觉了掌心的粘湿,抽了纸巾严密地按住伤口。

    他知道这一步很难,非常难。但只要迈出去了,他跟徐韶珏之间就会变得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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