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知道?这四年我和她极少联系,不是你说她逃婚让你丢尽脸面,你要亲自修理她。我是帮凶,你让我戴罪立功,让我除了派人保护她别让她死了以外,不准有别的接触嘛。大哥啊,你就行行好放过她吧,她真的挺可怜的,韩家真是一点都不待见她的。”

    “两年前,我正好过去瑞典,我亲眼看到她被韩家的人追得跳到一条河里,那一天,我穿着羽绒服都觉得冷!我的人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她咬着牙,牙齿冻得打颤,我老远都能听见上牙与下牙撞出来的咯咯声,她当时嘴都是青紫的,浑身湿漉漉地抱住自己,不停地颤抖着。我当时很想去抱一抱她,我遇到这么多女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么心疼过。后来她发烧了,病了有一个星期。”傅少南说到韩若溪,有点心疼,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情也消失不见了。

    傅亚珏拿着棋的手一颤,棋子掉下去,他再迅速捡起来,眸色变得冷沉,周身的气场都变得冷沉。

    傅少南又说道:“大哥,四年前她虽然辜负了你,让你丢尽了脸,但是你如今不都已经幸福了嘛?黎曼晴挺知书达理的,个人能力也不错,适合豪门当家主母,以后有她陪在你身边……”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下辈子投胎的时候长点能耐,有本事投成大哥!”傅亚珏冷沉着脸说道,他狠狠地将兵拱向傅少南的老巢。

    傅少南伸手摸了摸鼻子,低头认真下棋。

    这四年的时间里,他无数次地劝说自己大哥放过韩若溪算了,大哥怎么都听不进劝。他就是这么执着的一个人,认定的事没有做是怎么都不会改变主意的。这是一种病啊!

    看大哥将小兵拱过来了,傅少南立即将老将坐出来。

    傅亚珏再跳马将军,傅少南得意地再将老将往上移一步,哼哼,他只要再往上移一步,小兵就在他屁股下面了,怎么拱得到他的老将?

    想着,傅少南唇角勾起得意的笑。

    傅亚珏无语,他常常怀疑三弟是拣来的,他们傅家真没有智商这么低的人。中学的时候就开始学下象棋了,现在都二十五岁了,没一点长进,永远都只会看一步棋。

    他再横着拱兵,让小兵贴着傅少南的老将,沉声道:“将军!”

    傅少南得意一笑:“哈哈,我再坐上去!”

    傅亚珏无语摇头,跳马,低喊:“将军!”

    傅少南惊呆了,连称要悔棋:“大哥,我要悔一步,我看错了,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我都算好了,你的马跳过来是将不了我的,我看花眼了,我要悔一步!”

    傅亚珏不依:“人生的棋每一步都是落子无悔!”

    “啧,只是娱乐嘛。好了,再来,我们交换场地,你用车和炮来将我,我一定要一雪前耻!”傅少南暗暗决定要用大哥的方法来,刚刚大哥怎么走的棋,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结果,傅亚珏没走几步,傅少南就发现自己受制了,他根本主导不了棋局,他只能被动地防守。

    他只好乱动马和兵,一个不慎,小兵就被傅亚珏用炮打掉了。

    傅少南一惊,立即哇哇叫:“不行,我要悔一步,大哥,我要悔一步!”

    傅亚珏沉着脸道:“你输了!”

    傅少南瞪大眼睛看着棋盘,他不相信:“我哪有输?大哥你别诈我!”

    傅亚珏将自己的帅坐了出来,再用当头炮将军。

    傅少南立即用马垫住,傅亚珏将车抽走继续将军,之后顺利吃掉傅少南的小兵,再打掉傅少南的马,再一只一只地吃掉傅少南的士象,然后傅少南只剩一个老将,他只能动老将。

    傅亚珏将士象划开,让帅守住中线,再用车一逼,傅少南便不得不让自己的老将与大哥的帅会面了,他无语地将一颗棋子扔到棋盘上,不高兴道:“大哥明明可以将死我,偏偏要这样一只一只地蚕食我,缺德!”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哇哇叫起来:“靠,大哥你和二哥都骗我,你刚才不是说单车带炮将不死,你怎么将死我了?”

    傅亚珏嫌弃道:“你这样的智商,单兵也能将死你!”

    傅少南:“……”

    傅亚珏起身往外走。

    傅少南立即追上去问:“大哥,你今天做什么来了?你什么也不做就走?”

    傅亚珏头也不回地离开南国殿。他就是来问问,这四年的时间里,韩若溪身边到底有没有男人?

    既然没有男人,她为什么领带会系得那么顺手?

    韩若溪冲进芬姐的病房,芬姐已经醒了。

    看到若溪,李玉芬眸光骤然亮起,一脸惊喜又一脸疼惜的神色:“若溪,你回来了?”

    “嗯嗯。”韩若溪跑过去,连同被子一起拥住芬姐。

    芬姐伸手摸着韩若溪的头发,心疼道:“以后不走了吧?”

    别人都以为出国是多么风光的事情,只有她知道,若溪这四年的时间里,在国外过得有多糟糕。

    明明是韩家的千金大小姐,却从小没有父母疼爱,爷爷只当她是枚联姻的棋子,逼着她学琴棋书画,继母是她的亲小姨,是个口蜜腹剑的人,姑姑与表妹在家里长住,却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觉悟,在家里作威作福……

    若溪小小年纪便开始住校,在国内的时候,她为了可以继续学业,也为了让自己优秀,她没有忤逆爷爷的意思,努力学习琴棋书画,学习跳舞。那时候,韩家还会为她提供生活保障。

    她逃婚以后,韩家恨上她,冻结了她所有的银行帐户。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去到瑞典,本身就人生地不熟,生活不易,还没有经济来源,那个时候,活得有多凄苦,想想便让人心疼。

    李玉芬轻轻地拍着若溪的背,怜惜她。

    若溪感动得眼眶发红,认识芬姐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可以对她这么好!

    她伏在芬姐的被子上,抬起头来问道:“芬姐,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蓄意伤你,你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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