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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开口说:“或许是见势不对,先跑了吧。”

    方拭非也说:“也许吧。”

    于是又沉默了些许。

    方拭非想说您不是被人算计了吧?这怕不是一招引蛇出洞。可看见半侧灯光下顾琰阴沉的表情,生生憋了回去。

    顾琰点头说:“送我回去,明日再找人来看看。”

    方拭非乖顺地扶他上车,将灯挂回到车厢的一侧,然后拉起缰绳,回去。

    等回到王府门口,方拭非推开车门,将人喊醒。顾琰半靠着刚刚睡着。

    “您看着很疲惫的样子。”方拭非说,“户部最近很忙吗?”

    顾琰点头:“自然忙,忙着训话呢。”

    方拭非:“训什么话?”

    顾琰诧异看她一眼:“礼部没有通知你吗?朝中年轻官员,要与新科进士一同,参加庆功宴会。”

    “哦……”方拭非说,“听说过,礼部尚书亲自同我说过。”

    礼部尚书曾经还是一个会鼓励她的人呢!

    物是人非啊!

    “嗯。”顾琰说,“王尚书现在就在各方挑人,找个能说会道,压得住你的家伙,以免被你抢光了风头。”

    方拭非:“……去!”

    这些都是什么人呐。王声远也太闲了罢!

    “不要输。”顾琰笑了出来,“不用给我面子,尽管去煞王尚书的威风。”

    方拭非嘀咕:“他不得打死我。”

    顾琰:“不会的。这次礼部也卯着劲要跟你拼一拼。你就是想赢,也不那么容易。”

    “不是吧!好似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方拭非眼睛一转,抖动着眉毛问道:“御史公会罩着我吗?”

    顾琰屈指弹她额头:“想想就好。”

    方拭非:“那您会罩着我吗?”

    顾琰想了想,点头说:“嗯……再看你表现。”

    方拭非笑了下,见时间太晚,不便跟他多聊,转身告辞离去。

    顾琰挥开迎来的下人,回到自己屋里。脱下外衣,脸上也冷了下来,眉间凝着一股要杀人的气势,将厚重的外袍用力挂到架子上。

    北狂轻脚走进屋内,站在阴影处,发出一丝声响,提醒对方自己到了。

    屏风后的黑影转过身,路出一张阴晦不定的脸。

    分明是本该被贬至扬州的顾泽列!

    北狂抬了下头,不带感情地回道:“的确是安王。”

    “果然是他!他竟还要与我做对?”顾泽列表情转向阴狠,分明是想将对方置于死地:“若非我够警觉,此番岂不被他坑害?我一直以为他知道自己短命,会明哲保身,哪想他也犯起糊涂,起了不该的觊觎之心。既然如此,怎能再留他性命!”

    北狂言简意赅道:“没有道理。”

    顾泽列用力扭头,盯着北狂道:“哪里没有道理!此人心机深沉我早防备着他!他面上看似无心权力,实则处处与我做对,定然不会容忍我顺利登基。看看,这次他哄骗了父亲,顺理成章地掌了漕运,就他这般心机这种作为,你跟我说没有道理?哈!这刀,都已经架到我脖子上了!你还当我看不见吗?”

    北狂不出声。

    顾泽列也不是要与他吵,不过是宣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没人打断他,他顺着这思路继续说下去。

    “顾琰或许早就开始策划此事,从前不过是韬光养晦,叫父亲放松警惕的阴谋而已!他马上性格我最为清楚,狡诈,多变,喜怒无常。就是个疯子,不能以常人度之。”

    “看来天下间谁都逃不掉权力二字,连这短命鬼也知道。可顾琰有什么好争的?他虽姓顾,却不是我这顾,父亲信任他正是因为他无须防备。他……是想死前想要翻天覆地地闹一场??”顾泽列猩红的眼睛转至墙角,看着那边一株长满杂草的盆栽:“小五……他莫不是看上了小五那草包?顾泽长那草包要是能登基,大秦天下都给他陪葬吧!他凭什么占据父亲的疼爱?我要向父亲揭路他的野心!”

    北狂转身准备离去。

    “北狂!”顾泽列叫住他说,“你去替我盯着顾琰。还有,找机会杀掉那个方拭非。我看他总是碍眼。”

    北狂偏过头说:“此事不行。”

    顾泽列用力吸了口气,跑到他面前指责道:“北狂,你现在是怎么了?我要你做事,十件有八件你要推拒,你该不会也想背叛我吧?”

    北狂说:“我自愿留下,想走便可以走,何必要背叛?”

    “以往你对我忠诚,我从未怀疑过你。可现如今你几次三番叫我失望,我自然起疑。”顾泽列按着他的肩膀说,“北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忘了自己当年说的话了吗?只有我,只有我有资格做储君!”

    北狂并不过多解释,只是后退一步,朝他欠身,而后转身出门。

    “可恶!”顾泽列大吼一声,将桌上东西都推了下去。

    第117章 辞别

    第二日等天亮, 方拭非连同林行远, 一起去了昨日的屋子找人。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光色亮了之后, 门口一片泥土的色差就明显起来了。

    乍一看看不出来, 对方大约是往地上泼了什么水,导致脏得均匀, 臭得和谐。可用手抠能发觉出一点不对, 上面一浅层应该是新拨上去再踩实的土,手感不一样。

    林行远拨开外面一层土层,往里挖了个小坑。

    可泥土里层原本就是黑的,还很坚实, 平日农户在门口杀只鸡杀只鸭什么也是常事,根本看不出有没有染过血。

    “大手笔啊。”方拭非抿着唇,懊悔地叹了口气:“这大哥从江南过来,你说是引了谁上来。”

    林行远蹲在地上观察许久,隔了片刻才道:“你大哥?”

    “他不是我大哥!”方拭非摇头晃脑说,“他是我师兄。”

    林行远:“嘁。”

    二人将东西盖回去,想去附近问问住户,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举动或是

    众人说, 昨夜最可疑的人,就是打灯驾马车过来的家伙,停了没多久就走了。

    哪户有钱人家会三更半夜驾车来这破巷?!

    这有钱人家就是方拭非跟顾琰。

    在她二人对比下, 昨天正常得不可思议。

    方拭非深感惭愧。

    方拭非说:“我该感谢他,没留具尸体给我吧?”

    林行远:“留下尸体,就会留下诸多线索。那人的来历、遭遇、诉求, 皆有可能被查出。御史台查案之权,虽不及大理寺,可若陛下亲定,也是可以前去取证的。无论是御史公,还是大理寺卿,都见惯了杀人案件,哪那么容易被蒙骗?又牵扯上了顾侍郎。到时候真弄得满城风雨,全城搜捕,反容易暴路自己的行踪。而且……那人身份,怕是不可外宣。”

    对方或许不便出现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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