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渣夫的百惠媳
    再眯了会儿,饭得了再喊你。”

    沈牛儿这阵子也透支够呛,白天晚上的忙叨,有心抓着媳妇来次晨间运动,可支得老高的裤裆到底是没扛过不断打架的眼皮。百惠说话声音还柔,听起来缠缠绵绵的,她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鼾声又响起来了。

    百惠穿了崭新的小衣和薄棉衣裤,她不太习惯穿里衣,就跟她以前不爱穿线衣线裤一样,嫌穿上以后外衣看着窝囊。找了以前的半旧布鞋和外褂,松松的挽了发髻又包了层头巾,也没洗漱,先解了下个小手,再去掏炉灰。

    昨儿沈翠翠走的时候压了炉子,俩人回来擎了个现成,炕暖乎乎的,后来沈牛儿又填了一灶,加上之前没掏出来的,整个灰膛堆满了燃尽的木灰煤渣。好在百惠小时是在农村长大的,到了尹家也又捡了起来,现在干这些农家活也轻车熟路。

    掏好的灰渣和夜香桶放在大门旁就行,每天固定时辰就有人来清,你要是每月再给两个铜板,还会帮你把桶具直接刷洗干净。除了墙角的桃树下落了几片叶子,院子里还算整洁也就不用扫了,埋汰活干完了,梳了头净了面就得准备早饭了。

    小院不大,加了院子也就百来坪见方,一进门是面照壁,雕了最简单的福字花纹。正对着的是一间主房,左右两间中间是花厅,因为没有老人,他们的新房就置在了右厢,左厢将来照顾孩子或者填个小妾都是及方便的。。。厨房和仓房呈凹字状建在左右两边。院内一口小井,井口就一抱粗细,这样的井眼又安全又干净。地窖设在了仓房里,北方天气寒冷,逢冬至开始家家户户都有囤积过冬菜粮的习惯。也不知道自己家囤了没有,回头得下窖看看,现在可不像她以前那个社会,啥时候想吃点啥只要有钱都能买着,现在是人等季节,过时不候。

    重新燃了火,不大会儿就旺了起来,一把柴没烧了呢摸着火墙就热了,看来这火炕和灶台都是熟儿手盘出来的。不像她娘家,都是王氏为了省钱自己随便砌的,一点火爱冒烟不说还废柴,可见是柴火不花钱不心疼了。

    米面都是现成的,不过除了白菜再没什么青菜了,百惠熬了个粥,烙了几张鸡蛋饼,鸡蛋是整个摊在饼上的,就跟做煎饼果子一样。昨儿晚上剩的酱肉切片调味上锅熏了一下,又切了个白菜心,拌了个爽口白菜丝。

    饭得了百惠正打算叫沈牛儿起来,进屋一看他已经醒了,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就抻平了褥子放了炕桌。饭菜上桌热腾腾的,香气扑鼻,沈牛儿惯是食量大现在早就饥肠辘辘了,被香气一氲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裸着膀子,光腚拿被角随意一遮,抓了张饼一口就去了大半。

    百惠看得嘴角直抽抽,要是没看错的话,刚才进屋的时候好像还看见,这厮在被窝里给他那一坨东西抓痒!你没洗手啊没洗手!!!!

    百惠默默的拿了个空盘,夹了张饼铺了肉片和白菜丝,连卷了几个放到他桌前。沈牛儿就势抄起来一个咬掉一半,汤汁顺着手滴到了桌上,还含着一嘴的肉饼,冲百惠一呲牙一眯眼,说:“媳妇给卷的饼真香。”

    百惠很淡定,回以淡淡的微笑,拿下火墙上的铜壶,在水盆里兑了点热水投了一把毛巾递给他。

    “擦擦手吧。”理由光明正大有木有啊,她真是个善解人意君,从不给人直接的尴尬。

    沈牛儿把手中的饼两下塞进嘴里,笑眯眯的接过巾子擦了一手的菜汁,翻了个面又蹭了两把脸,顺势又伸进被窝在裤裆上抹了两下。手巾用完了扬手直接扔进了脸盆里,溅出了不少的水花。

    啊。。。。一万只草泥马在脑海中狂奔有木有啊!

    百惠木然,淡定地(呆呆地)坐上炕沿吃饭,心中就一个想法啊,现在说回家还来不来得及了。。。

    吃了饭,百惠收拾下餐具又整理了一下厨房,回屋的时候沈牛儿已经穿戴好出门的衣物了。她看了一眼脸盆,手巾还是呈抛物状躺在盆里没有动过的痕迹,看来这厮的习惯是早上只洗一遍脸。。。她默默的倒了水,重新调了温度,洗了手脸上的油烟重新细细护肤梳头。 梳头前叠了炕被,整齐的码进炕柜里,扫了遍炕席又用小抹布擦了遍浮灰,桌椅家具摆设也都清理了一下。

    期间沈牛儿进来两次,本来想催她来着,后一想沈翠翠跟他说过尹家虽穷但怎么怎么干净整洁,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娶媳妇不是让她嫁鸡随鸡的,当然是要按着她们读书人家的习惯来,才能抬起来沈家的身份。

    百惠终于是收拾停当了,屋里屋外归置整齐,自己也收拾的跟朵花儿一样。新媳妇头三个月按惯例都要穿新鲜的,除了一套嫁衣她还做了三身常服,昨儿是一套石榴红的福字百褶裙,今天是水红的罩纱长裙配小袄,明儿还一套粉红的石榴裙正日子也就算过去了,之后遍得开始正式过起他人妇的生活了。

    ☆、第 11 章

    原沈家老宅现在张氏的家也在丰城之内,和他们现在的宅子南北之隔,用新潮点的话说张氏家算是旧城区了,房屋低矮错落无秩,卫生环境相对较差治安也没保障。说是杨柳胡同,但家家都私接棚子房屋的,根本看不出胡同的样子来,房屋之间杂乱无章。过道太窄了,只容得一人进出的富余,马车根本驶不进去。

    “小弟,马车栓这儿。”沈翠翠听见响动,从道口边一间低矮脏乱的馒头铺钻出来,招呼他们把马车栓在馒头铺门口的支棚桩子上。

    大马正对着一摞的馒头屉,‘吩哧,吩哧’打响的热气好像直接就能喷进屉里。沈牛儿和店主客气了一番,拎了两包刚才路上在锦食记称的点心塞了过去留着给孩子吃,店主让了两让见他坚持就点头哈腰的谢了一番。沈翠翠一身的得意,有熟人问起,就高调的说是弟弟带着新妇回来认亲。一时羡煞不少老邻居,没想到老沈家这一对姐弟竟然出人头地,风光返家了。

    百惠按规矩带了昭君帽,只没想到这里竟然比乡下家里的土路还脏乱,后悔没把这身衣服和明天要穿的换换。微提了裙摆,只稍露了绣了富贵牡丹的鞋尖儿,紧跟在沈牛儿身后一路招了不少的眼球。一般穷苦人家为了劳作方便都穿长裤和中袄,袄不过膝不显拖累,就算有条件穿长裙的,这般脏乱时不是抿了裙摆就是系在膝处小心躲避赃物。像百惠这样淡定从容的,一半是稀奇这样的人物从哪来的,一半是可惜了裙子被这么遭劲,各种羡慕嫉妒恨。

    沈翠翠男人就蹲在大门口,从他们一拐进胡同老远就看见了,忙招呼里面的人,自己搓着手往前走了一段路迎上来。

    “牛儿(牛儿:不是分开读牛-儿,是牛的儿话音,沈牛儿大号叫沈牛),道不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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