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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绍苦笑一声,说:“没有,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可是,我很难受,浑身上下都难受,难受得要死了……”

    “那赶快去医院啊!”林再再急忙道。

    “医院也治不好……”

    “治不好?你患绝症了?白血病?骨癌?”

    “小坏蛋,别诅咒我,我身体好着呢。比人还好。”

    “是你说难受的啊。”小孩明显有点委屈了。

    “谁告诉你只有身体会难受?”

    “那……你是精神上难受?”

    “……也算吧。”

    “你得精神病了?”小孩震惊道:“别怕,精神病也能治的!”

    “……别再诅咒我了……我没得精神病。”男人苦笑,“不过,也离那差不远了……”

    小孩想了很久,然後开玩笑的问了句:“你这样子像失恋呀,你被甩了?”

    “是呀……我失恋了,我被甩了……”男人叹气。

    小孩愣了一会儿,然後皱着眉,用力的推抱着自己的男人,语气不太好的说:“你抱着我也没用呀,你去找甩掉你的那个人……”

    “我找了……”不正抱着嘛……

    “又被甩了一次?”这个男人,居然向一个人求爱两次不遂?“那你再试一下吧……你温柔一点……”

    “我很温柔了……”男人闷声道:“再温柔也没用……”

    “那你就粗暴吧,也许人家喜欢这种的。”

    “把人关起来?这个主意不错……”男人问他:“你喜欢这种吗?”

    “不喜欢。禁锢一个人是属於违法的。不好。”他还真怕男人跑去把那个人关起来,那他就罪孽深重了,“你还是温柔点再问一次吧。”

    “你爱不爱我?”

    “?”

    “我问你爱不爱我?”男人又问了一次。

    “……应该不爱。”

    “第三次被甩了……”

    林再再越听越糊涂,这都什麽跟什麽呀。这人是夏祁绍吗?怎麽好像真的有精神病?是工作太累压力太大所以把人搞傻了吧,

    最後,夏祁绍也没带林再再去他家,而是送他回到他自己租住的那个地方,黄色外墙的小洋房的路灯暖色的光线下特别柔和,又渗着一种诡异。

    “那个……王婉儿的事,就算了。”林再再对夏祁绍说:“你不用为我做那麽多的。”

    “我说过,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为你出头。”车门开着,就着路灯的光林再再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脸上的阴鸷,“她要为她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林再再觉得很奇怪,今天晚上夏祁绍一再重复那句话──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为你出头。

    “你真奇怪,”林再再说:“最有资格为我出头的人,是我的父母,虽然他们都死了,但是,没有谁比他们更有资格。”

    “不,我有,我有的。”这一次,林再再清楚的看到男人脸上的痛苦,“我有的。”

    一种怪异的情愫从心脏开如蔓延,林再再突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像是要窒息一样。

    “你没有,”林再再执着道:“你只是和我上床几次床的男人。”

    夏祁绍闭上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要闭嘴,不能再说。再说,那层纸,也许就会破掉了。

    “总之,算了吧。”林再再叹了一口气,“那些人死也和我没关系,可是,和你有关系。”

    “呵呵,你担心我遭报应?”夏祁绍笑道,“是啊,我做了那麽多坏事,是要遭报应的,也许,我已经遭报应了……”

    “没事,这世界上有钱有权的人,没哪个是干干净净的,大把人给你垫底呢。”林再再说:“你怕的话,那就多做点好事……”

    “好……”夏祁绍叹息一样长长的应了一声。

    “你上去吧,我等你开了灯再走。”夏祁绍说。

    林再再觉得他今天真的很不对劲。不过,他也问不出什麽来。

    夏祁绍一直看着那幢黄色的小洋房,过了一会儿,二楼属於林再再的那个小套间的灯开了。

    夏家的荣耀和财富,都是用骨和血堆起来的,早几年的时候被他打败的竞争对手指着他骂: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夏祁绍那时只是笑笑,诅咒他遭报应的人多了去。

    却没想到,如今,真的遭了报应了。作家的话:没有H乃们是不是很失望……不过接下来都木什麽H哦……顶多是一点肉沫……

    饿(一受多攻)93

    也许是因为林再再的话,夏祁绍当真住了手,没有再整王家,苏欣也没再和薛闻兮斗,薛闻兮问了父母的意见,是不是就此作罢,薛父薛母都是书香世家出身,向来不好争这些东西,虽然苏老爷子当年做得很过份,不过,好歹给他们薛家留了条活路,之後也帮过他们──听起来好像有些可笑,凶手留了你一条命,你居然还要感谢他。

    可是,这就是事实,在那个年代,但凡是沾点墨水的人,都被视为反叛份子,苏老爷子不动他们,指不定还是会有其他人来害他们,这样算来,苏老爷子没有赶尽杀绝,还是算有良知的。

    薛家的三兄弟都算有出息,老大从商成绩斐然,老二习琴技艺有成,老三还在上学,硕士学位拿了两个,现在在读博。

    相较之下,没落的苏家不复过往风光,多少有些凄凉──大概也是这个原因,薛家二老才会让薛闻兮算数,不过薛苏两家老死不相往来那是一定的了。

    麻烦事都解决了,薛闻兮觉得自己也该解禁了,当天晚上兴冲冲的给林再再打电话要约他,却被以工作忙推掉。

    这次不是林再再找借口,而是这个月开始就是公司订单交易的旺季,秘书办公室的工作量爆增,每天都要加班,常常弄到快十二点才能下班,人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自己是哪吒有三头六臂。

    方氏的秘书办公室平时就是属於诡异秘所,没事不要靠近,而现在,更是直接晋升为散发着黑气的不详之地,有事也尽量别进去──你能受得住十几个白衬衣黑裤子鼻梁上架着眼镜面无表情的人在里面练习凌波微步?那简直就是鬼片,一室的鬼影到处飘!连他们的直属上司方旗自己也受不了,偶然一次他进去之後被里面的阴风刮到,当晚就做恶梦,第二日戴了他母亲给他求的护身符才敢回去。

    林再再在这里浸淫了几个月,渐渐的也学到了一些功夫,例如走路不带声音,可以瞬间从门口飘到窗边,又或者三个人同时过一条不足一米宽的过道却不会撞到彼此也不会堵塞手上的资料也不会掉等等。

    林再再除了始终没有戴眼镜之外,他算是完全融入了秘书办公室这个诡异的大家庭。

    好不容易中午休息吃饭,所有人怨魂一样拿着从便利店买来的便当,死气沈沈的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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