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棋的,天知道白棋这样的小兵在他心里竟然也有点分量,毕竟——某人可是扬言过要跟白棋睡的。

    “好哇!”程叶完全不知道他的考量,他只是对白棋抱有一丝歉疚,总觉得若不是自己做了让人误会的事情,白棋一个富二代要什么美女找不到,肯定不会对自己软磨硬泡的。

    有了秦肃在身边,不仅安心,也能让对方彻底死心。

    秦肃揉揉他的脑袋,面容柔和:“你总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程叶歪着脑袋靠在他的怀里,唇角上勾:你总是不知道我有多白莲花。

    因为之前的加班理由不能被戳穿,晚上九点,程叶准时到了白棋指定的地点,一家西餐店。

    考虑到秦肃第一时间出现就像是狠狠打白棋的脸,秦肃愣是被程叶强迫坐在窗边,和自家亲亲爱人隔着两个桌子,烦躁。

    程叶回头,正好对上秦肃阴沉的脸,他弯弯唇角,做了个嘟嘴亲吻的动作,秦肃那边勉强接受,摆摆手示意没事,随便点了点东西便专心地看程叶。

    他很少带程叶来这种地方吃饭,量少吃不饱,还总是端着,两人说话都不能太大声,更不用说挪凳子坐在一起互相夹菜了。

    秦肃还是第一次看到端起来的程叶,白瓷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因为受凉略显苍白的嘴唇,有点像是吸血鬼的贵族,美的惊心动魄,夺人眼球。

    他葱白的手指握着柠檬水,却像是举着猩红的血液一般,让人沉醉。

    餐厅或多或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可他却像是误落凡间的天使,完全不在意周围人任何意义的眼神,包括秦肃。

    秦肃目光阴鹜,很想将他关在房里,手脚大开锁在床上。

    “叶子,你到的这么早?”白棋面容蜡黄憔悴,整个人瘦了不少,原本婴儿肥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就连眼窝也深邃的可怕。

    程叶怔愣一瞬微微一笑,起身示意之后又坐了下去,动作流畅自然说不出的优雅。

    “嗯,下了班秦肃送我过来的。”言语间满是亲昵。

    白棋就坐的身形一顿,就在这时,侍者弯腰将菜单送了过来,他就势翻了两页:“想吃点什么,这里的意大利浓汤还不错。”

    程叶摇头,笑的一脸满足:“不了,来之前吃了麻小,晚上吃太多要不消化的。”

    白棋没抬头,但阴冷的气息已经爬上了程叶的脚背,慢慢向上。

    “波尔多,谢谢。”白棋啪的一声合上菜单,递给了侍者,慢动作似的缓缓抬起了头,看向程叶的眼神晦涩又压抑,程叶毫无所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问道,“你说有事要跟我说,到底什么事?”

    程叶的语气十分明显,暗示他俩之间能有什么事。

    白棋紧紧盯着程叶的双眼,阴沉问道:“你跟秦肃?”

    “我们快要——结婚了。”程叶终于感受到了危机,不安地动了动手指,“本来就是有婚约的,迟早的事,不是吗。”。

    白棋瞳孔骤缩,像是要将他手上的戒指用怒火烧了。

    “白棋,以后你还是别找我了,抱歉,秦肃,他不太喜欢我见你,我——他是我好不容易追求来的,所以——”程叶满怀愧疚地说着无情的话,在提到秦肃的名字时嘴角不可抑制地上翘,刺得白棋眼睛疼,心更疼。

    他是怎么爱上程叶的,是对方一番话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他想跟程叶交朋友,不是炮友,是程叶说如果他追不到秦肃就跟自己凑合,是程叶抱着自己说两人才是同一个世界?

    究竟是如何,白棋已经 不记得了,但他知道,他爱这个人,爱的骨头都痒了,他一定要得到这个人。

    一片沉默,侍者走上前来又退下,程叶被他的目光看的不太舒服,也不知道说什么,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白棋,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他仓皇站起来,差点撞到面前还剩下一大半酒液的杯子。

    “等等!”白棋哀求地叫住他,眼底的背上几乎要凝成实质溢出来,“最后一次见面了,再陪陪我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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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nbsp; 程叶撑在桌上的手顿住,他挣扎地看了一眼白棋,又瞄了一眼秦肃的方向,收回眼神的同时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看了看手表:“不能太晚了。”

    两人都不说话,为了缓解尴尬,程叶小口小口啜着酒,极力忽略黏在身上的不舒服的目光。

    静悄悄的十分钟过去了,程叶实在熬不住了,他起身:“白棋,我真的得回去了。”

    一阵眩晕突然来袭,他还以为是猛地站起来低血糖了,连忙扶住桌子,丝毫都没注意到白棋唇角勾起的满怀恶意的弧度。

    白棋看着他醉酒似的晃脑袋,满脸陀红地看着自己,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似的茫然无措。

    他欣赏够了,慢慢站起来,细瘦的手指探向程叶:“叶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就在他势在必得的时候,咔擦一声,右手腕传来一阵剧痛,白棋尖叫出声,刺得程叶脑壳都裂了,他脚下一软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就在他即将磕在椅子上的时候,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后背抵着温暖的胸膛,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秦肃的脸。

    可又不太像,秦肃没有那么可怕。

    但感觉不会骗人,程叶依赖地抓着来人的衣服,嘴里轻声呢喃:“秦肃,我,我好难过。”

    白棋笑的早了,他唇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扩大,秦肃降阴冷的视线就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他刚站起来的身子一软,砰的又坐了回去。

    靠近桌沿的酒杯落在地上,玻璃四溅,酒液横流。

    他抓着自己的衣服粗喘气,犹如失水的鱼一般梗着脖子,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脖颈,限制了他的呼吸似的。

    秦肃极力压制着情绪,冷冷道:“但凡他有一点事,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滚!”上前来询问状况的侍者被喝止在原地,面上带着惊恐,惶惶然地看看这个,再看看急匆匆赶过来的经理,一步都不敢再上前。

    “程叶!”躲在暗处一直观察的苏白睿狠狠敲了敲桌子,看着瘫痪似的坐在椅子上的白棋,心里暗骂一声废物,压了压脑袋上的黑色棒球帽帽檐,遮着脸走了出去。

    怀里的人体温高的几乎要融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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