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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瑶急道:“公主自娇生惯养,不谙世事,很难以常人之理推断,万一……”

    李思文惊道:“万一她落入歹人之手,有个三长两短,咱俩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韦瑶长长出了口气,道:“得马上让父王知道!”

    黄昏时分,长安北门熙熙攘攘,人来车往,络绎不绝。

    远远的,五辆马车飞驰而来,转眼奔到近前,鱼贯驶进城门。尾随而至的韦韬世四人勒住战马。

    韦缙云吃惊地道:“他们进城了!”

    韦韬世深吸一口气道:“怪哉!跟上!”

    四人纵马驰进城郑

    大车台位于北市的西头,其实就是个巨大的停车场,方圆七八十丈,里面停放着各式马车。

    此时正值晚饭时分,大车台内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随着一阵车轮的轰鸣,五辆马车驶进大车台。

    后面不远处,韦韬世、韦缙云、张寒风、张炎风率几名卫士飞马赶到。

    韦韬世勒住坐骑与韦缙云交换了一个眼色,对张寒风等卫士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张寒风点零头。

    韦韬世与韦缙云一提马,战马跑着奔进大车台内。

    五辆马车停在大车台的中间一排,五名车夫跳下车来,四下观察着。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后,韦韬世和韦缙云露出头来。

    只见领头的一挥手,五人快步向最后一辆马车走去。

    李华若在马车厢里坐起身来,向窗外望去,五名车夫快步走到她乘坐的那辆马车前,领头的道:“打开车门!”

    李华若吃了一惊,四下看了看,伸手打开大黑箱子盖,跳了进去,关上箱盖。

    箱盖刚刚合上,车厢门就打开了,车夫抬起大黑箱子搬出车外,而后锁闭车门。

    五人抬着箱子向大车台外走去。

    韦韬世冲韦缙云使了个眼色,二人尾随五名车夫而去。

    五名车夫抬着箱子走进旁边的一个大车店。

    店二赶忙迎上前来:“几位把式,要住店呀?”

    领头儿的点点头。

    二道:“咱们店里只有大通铺。”

    领头儿的道:“行啊,这就带我们去吧。”

    二吆喝一声,领着五人向店里走去。

    后面人影一闪,韦缙云跟了上去。

    大通房里已经住了十几个车把式,有的嬉笑聊,有的倒头睡觉。

    门一开,店二领着五人走了进来道:“几位,这儿行吗?”

    领头的道:“挺好,我们要把头儿那五张铺。”

    店二点零头:“成啊,您几位随便吧,我给您打水去。”

    领头的一摆手,其余四人抬着箱子走进大通房。

    韦缙云扒着门缝向里面看了看,转身向店外走去。

    韦韬世与几名卫士在店门前等候,脚步声响,韦缙云快步走了出来。

    韦韬世迎上前去低声道:“怎么样?”

    韦缙云道:“他们住进陵里的大通房。”

    韦韬世双眉一扬道:“大通房?”

    韦缙云点零头。

    韦韬世沉思着,片刻,他猛抬起头叫道:“不好,他们要溜!”

    韦缙云道:“什么?”

    韦韬世一挥手道:“走!”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韦韬世、韦缙云率卫士们冲进了大通房。

    果然,靠墙头儿的窗户大开着,五名马夫已经不见了。

    韦缙云狠狠一跺脚道:“上当了!”

    韦韬世道:“狡猾的家伙,看起来,他们早有准备!”

    韦缙云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又让他们溜了!”

    韦韬世冷笑一声道:“他们跑不了。留两名卫士监视大车台,其他人跟我来!”

    路边停靠着一辆破旧的厢式马车。

    远远的,五名车夫抬着大黑箱子快步走到马车旁,众人放下箱子,领头的若无其事地四下观察着,确定周围无人跟踪,他一摆手,众人飞快地将箱子抬上马车,锁好后门,翻身上车。

    马车疾驰而去。

    不远处的巷口,韦韬世和韦缙云露出头来。

    韦缙云道:“父王,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韦韬世摇摇头道:“不,这是为保证安全事先安排好的退路。马车早已停在大车店的后门外,只等这几人来到。”

    韦缙云问韦韬世道:“追吧?”

    韦韬世道:“不要靠得太近。”

    韦缙云点点头,对身后的张寒风、张炎风道:“上马!追!”

    众人翻身上马,冲出巷随后追去。

    破旧的厢式马车在大街上飞驰,韦韬世四人紧紧跟随。

    马车驶进坊内,在一座大宅院的后门前停下。

    不远处的巷口,韦韬世、韦缙云远远地探出头来。

    只见大宅的后门徐徐打开,马车缓缓驶入。

    后门轰然关闭。韦韬世深吸一口气。

    韦缙云问道:“这是谁的宅子?”

    韦韬世摇摇头道:“绕到前面去看看。”

    四人纵身上马,向大宅前面绕去。

    马蹄声踏破了坊内的宁静,韦韬世一行纵马而来,停在一座大府门前。

    韦韬世抬头望向府门上方悬挂的匾额,匾额上镌刻金字:“埃府。”

    韦韬世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旁的韦缙云吃惊地道:“埃兰布的府邸!”

    这座大府,正是将作大监埃兰布的宅第。

    韦韬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长出一口气道:

    “果然是他,看起来,我们之前的判断并没有错,只是查抄埃兰布府有些操之过急。”

    韦缙云低声道:“父王,我进去看看吧?”

    韦韬世略一沉吟,摇了摇头道:

    “这五名车夫进入埃府,便已经坐实了埃兰布的身份。可以确定,他就是司工台血案的元凶首恶——神秘的玄武。”

    韦缙云点零头道:“不错,卑职也是这样想。”

    韦韬世道:“没有一个阴谋的策划者,会蠢到在筹策的计划中舍弃自己的性命。因此,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埃兰布并没有死。”

    韦缙云深吸一口气,点零头。

    韦韬世道:“还是那个问题,他是怎样将突厥骑兵带入司工台中,又是怎么在火起之后率袭击者全身而湍呢……”

    韦缙云应道:“父王,这个问题一直令我非常困惑,司工台守卫森严,埃兰布怎么可能将近五十名袭击者全部带入局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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