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叫苦。

    “妹子,你说如今我该拿他怎么办?打也打不得,扔又扔不得……”

    天啊老妈,你居然想扔了我?我瞪大眼睛,就算我真是同性恋,你也不用这样抛弃我吧?

    “先别说什么,帮瞳瞳请假,接他回家。”小阿姨边思考边说:“等到了家,咱们平心静气地处理问题。姐,总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嗯。”

    敲门声忽然传来。

    “瞳瞳,我回来了!快开门,你这会可输给我了。”是永祺兴高采烈的声音。

    他兴奋的欢呼持续到小阿姨开门,然后遏然而止。

    “妈?你怎么来了?”永祺有点扫兴,进了房间看见脸色不对劲的老妈和我脸上的青肿,才警觉起来:“发生什么事?”问题未完,眼睛扫到床上的他给我的书上,顿时脸色一变,询问地看着我。

    我狠瞪他一眼。你看我干嘛?都是你害的,算我有义气,没有出卖你,自己背黑锅。

    “永祺,不要问了。”小阿姨大概想帮我留点面子,不着痕迹地把书收进提包里:“你们两立即告假,跟我们回家。”

    “告假?为什么?”

    “你少问,反正回家有事。”

    要把永祺也带到家里去?我斜他一眼,我才不要,他只会害我。

    幸亏老妈开口:“妹子,我看永祺还是留在这吧。瞳瞳的事,不要误了永祺的学业。我们把瞳瞳带走就好。”

    永祺似乎总算把事情弄明白过来,猛然拔高声调:“怎么能单独带走瞳瞳?我是表哥又是同学,有什么事我要负责。”

    我看着他忽然路出慷慨激昂的面目,把胸膛一挺,对老妈大喊:“姨妈,我会一直陪着瞳瞳的。我现在就去告假。”只想大哭出来。

    永祺出马,告假一点也不难。

    我们四人匆匆出发,无言地踏上归途。

    一到家,我就被老妈关了起来

    悲惨大学生活 第三十一章

    我家住一楼,连着小院的三房两厅,在小院的边上,老妈请人用水泥搭建了一间放杂物的小矮房,平时只有我家的小猫小狗会溜进去玩。

    就在那里,我在忐忑不安,满腹辛酸的情况下过了暗无天日的三天。

    为什么被关起来的是我?她们应该关永祺那个大变态才对!我咬牙切齿悲愤交加,可每次见到送饭来的小阿姨,对上她怜惜的目光,我就一个字也吭不出来。

    恨啊,何永祺,你要赔我的名声!

    第三天,当我把房中常年不用的旧沙发当成永祺来暴打时,被反锁的门忽然开了。

    今天的午饭这么快送来啊?

    转头,却看见永祺的笑脸,我顿时脸色发黑。

    “滚!”我对永祺怒吼,象见到敌人的狼狗一样发出呜呜的低鸣。

    永祺还是笑容不改的讨厌模样:“瞳瞳,我来救你了。”

    “滚!”

    “你关了三天,我都急坏了。可我也没有闲着,”永祺不顾我愤怒的目光,在我面前悠然走过,坐在沙发上:“第一天,我好不容易向姨妈解释同性恋不能完全怪罪个人,因为人的身体基因构造实在太复杂了。”看见我握着拳头要走过来,他也知道不能说太多废话,连忙总结:“反正就是向姨妈说明了,这一切不能怪你。你也是迫不得已啊。”

    “不能怪我?”我一弓身,簌然扑上去,卡住永祺的脖子:“这都怪你!怪你!”

    永祺似乎早有准备,我手刚卡上他的脖子,他忽然一个转身,将我压在沙发上:“看你,关了三天还这么大火气。别挠我脖子,我怕痒。”他把我的手指从脖子上一根根掰开,毫不在乎的神情几乎让我吐血。

    然后,他继续说:“第二天,我用了浑身解数,让姨妈了解同性恋做爱是很危险的,尤其是爱滋啊性病啊,稍不小心,就会出人命。”

    我眨眨眼睛,又开始磨牙:“既然你也知道会出人命,就应该改邪归……呜呜……嗯……”

    一下没提防,牙关被人破围而入。永祺的舌头灵活地溜进来,上下飞窜四处挑衅,及到拦住我倒霉的舌头,立即大口大口吮吸起来。

    “呜呜……”我喘不过气。

    “第三天,在前两天的基础上,我们终于达成比较一致的意见。”永祺在我的唇上意犹未尽地狠狠咬了一口,才得意洋洋放开,低头浅笑:“第一,你的同性恋不能用强制例如打骂之类的恶劣手法加以纠正。第二,如果心理辅导无法纠正你的同性倾向,基于姨妈只有一个儿子的客观因素,大家决定接受你的这种倾向。”

    我欲哭无泪,为什么要接受?我明明没有这种倾向。

    “第三,如果你的同性恋倾向已经被注定,那么为了你的安全,在选择伴侣上一定要分外小心,所以,没有大家的同意,你不可以随便结交外面的男性。”永祺想了想,忽然暧昧地加了一句:“姨妈和妈授权我监督你结交男性,我顺便也负责监督你结交异性。”他高兴地望着我,又加一句总结:“也就是说,没有我的许可,无论男女你都不可以接近。”

    他低头,又开始将我吻得呜呜直叫。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有时候扁他轻而易举,有时候要反抗他就这么难?

    “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好不容易从永祺虎口逃出来,边喘气边问:“第二点的心理辅导,我要作什么心理辅导?”不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吧?

    永祺柔声回答:“我们又是同学,又是兄弟,又住在一起……”

    我寒毛立竖,不会吧?

    “……当然是我做你的心理辅导。”永祺再次低头,他这次舔舔我的鼻子,用很体贴的语气说:“瞳瞳放心,有我这个辅导在,你这辈子是绝对不会改变你的同性恋倾向的。”

    “我根本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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