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真的想每天抱我睡觉吧?”

    “瞳瞳说话不算数。”永祺把面前的饭盒扫到一旁,和我硬着脖子对视:“你说过对我呵护备至的,现在居然欺骗我的弱小心灵。”

    “弱小心灵?”我作出呕吐的模样,翻个白眼。

    永祺站起来拉住我:“不要走,你先说清楚。”

    “说什么?”

    “你说你答应天天让我抱着睡。”

    “那是梦话。”我甩开他。

    永祺站在我身后,开始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自言自语:“不守信用,我一点也不幸福。”

    其实我心里正打算不继续遵守那个该死的四条基本原则,所以我懒洋洋地收拾书包:“你不幸福我也没办法,我对你已经不错了,还帮你买早餐。”

    “我要打电话给姨妈。”

    “哼,又来这一招。”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永祺一字一顿:“你欺负我,打我骂我,还要我帮你吸那里……”

    哐当,饭盒书包全部掉在地上。

    “……还逼我全部吞下去。”永祺简直带了哭腔:“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转身,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闭嘴,你胡扯。”

    “我哪里胡扯了?”永祺用力瞪我一眼:“你打算违约是不是?”

    对上他凌厉的视线,我只能垂头。

    现在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永祺象被人殴打过一样,比我更垂头丧气,瞧他的模样,似乎连上课也提不起劲了。

    我只好善后:“你想怎么样?”

    “我的要求不高。”永祺粗声粗气:“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嗯。”

    永祺的脸这才有点颜色:“那……首先,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以后每天都要让我抱着睡觉。”

    “你不能勒住我脖子。”我谈条件。

    “其次,”他忽然嘻嘻一笑,刚才的伤心和无辜立即不翼而飞:“每天早上要有早安吻。”

    “早安吻?”我狐疑地瞅着他。

    他眼睛一闭,表情甜蜜地把嘴凑上来。

    我的拳头自动自觉攥紧,看见他傻乎乎的样子,又叹了口气。不大甘心地把嘴伸上去噌一下。

    “可以了。”

    “这么简单?”

    “你还想怎么样?”我低吼:“得寸进尺!”

    永祺果然得寸进尺,呼一声扑过来,把我压在墙角。热热的唇毫不客气地覆盖上来,舌头到处扫荡。

    被他这样大肆侵略,我一边呜呜叫,一边痛苦地想起鬼子进村这四个字。

    “瞳瞳现在进步多了。”吻过后,永祺居然笑着对我说:“应该习惯了我的吻了吧。”

    瞧他一脸的得意,我真不知该扁他一顿好,还是蹲在角落痛哭一场好。

    “上课去吧。”他拿起书包,扯住我的袖子,似乎唯恐我一出门就跑得不见踪影。

    课堂还是老样子,汪莉莉和何东平那几个混蛋我是绝对不会理睬了。谭妙言中间休息时总想靠近,永祺上课时还是迷迷糊糊在我手边蹭来蹭去,可一下课就象母老虎一样守护在我身边,好像谭妙言是怪兽似的。

    周围情势微妙,我忙着赶这些天的功课,也没仔细琢磨。

    “瞳瞳,你的离散数学都会吗?”谭妙言在永祺的虎视眈眈下,还是过来了。

    “嗯?”我刚抬头,永祺的手忽然抚上我的大腿根。一阵轻微的酥麻从下体散开,我立即转头对永祺怒目相视:“你干嘛?”

    永祺把嘴贴在我耳边:“你说过不和他说话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我是你的人了。”

    “我没有答应。”

    我们当着谭妙言的面,在座位上互相耳语来耳语去。

    “我帮你那样那样,还帮你全部吞下去……”

    这下点中我的死穴,我蓦然一震,满脸都红了,狠狠瞅他一眼,把头转到一边。

    谭妙言还在等我的答复:“如果离散数学不会,我可以帮你补习。”

    说到补习离散数学这个提议,真是非常及时,毕竟快考试了嘛。

    可是……

    永祺替我果断回答:“瞳瞳不需要补习,他离散数学很棒。”

    我瞅他一眼,即使不想谭妙言帮我补习也不用吹这种一戳就破的牛皮吧?

    谭妙言目光转向我:“瞳瞳,这几天你没有来上课,我帮你多抄了一份笔记。”他把一个本子递过来。

    这么好?我脸上路出感激的笑容,立即伸手。永祺说不许和他说话,没有说不许接他的东西。

    永祺霍然站起来,身子一侧,刚好挡在我们之间。

    “有很多人帮我们抄笔记。”永祺站在我身前,手悄悄伸到后面轻轻拧了我一把:“离散数学的笔记,已经有很多份了。”

    我坐在座位上,隔着永祺站立的身子,看不到谭妙言的脸色。

    一定很难看吧。

    就这样,永祺非常尽心地履行了一只母老虎的职责。

    晚上本来一切安然,当我们洗完澡准备上床时,永祺非常精明地守在我的床边。

    “睡你的床还是睡我的床?”这是提醒我无论睡哪张都要和他一起睡。

    我叹气:“随便。”

    他高兴地把我一搂,就地倒在我的床上。

    永祺的体温,总比我高出那么一点。其实在家里那三天一直抱着他睡,早就应该习惯了吧。

    想起来,当初绑着他睡的时候,我还趁机占过他不少便宜。至少小麦色的肌肤,就被我爱不释手地摸了很多把。

    “瞳瞳,你的脖子好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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