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饕餮太子妃
    裴延的手臂一僵。

    下一刻,他的吻再次落下,疾风骤雨般,将她的思绪搅得一团乱。

    感觉到身上的凉意,她身子一颤,攥紧了他的衣襟,小脸红的要滴血般,垂着眼睫,小声道,“不要在这……”

    第一次就在梳妆镜上,有点小羞耻,而且冰凉凉又硌得慌。

    裴延听着她细细软软的请求声,只觉得身子绷的更厉害,一股火直冲腹部。

    但到底还是忍住,稳稳地托住她的腰,直接以面对面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

    陶缇的手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盘着他,像是考拉抱树的姿势。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彼此身子紧贴着,每走一步,她一张俏脸更红一些。

    他好像……天赋异禀。

    陶缇脑子乱糟糟的想,想完之后,又忍不住唾弃自己:啊啊啊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废料!

    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想,想到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觉得马上都要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到时候不但能看,还能摸,现在想想又怎么了。

    幔帐放下,裴延雪白的寝衣敞开,路出一片精壮结实。这会儿他好像没那么急不可耐,俯下身,耐心十足的吻着她,让她放松。

    陶缇十根粉嫩的脚指头都紧张地蜷缩起来,这种感觉极其陌生,却又……让她期待。

    渐渐地,在他的温柔安抚下,她像一滩水化开。男人修长的手轻轻解开系带,陶缇选择闭上眼……

    直到,身旁的人动作停了下来。

    陶缇,“……?”

    她缓缓睁开眼,乌黑的眼眸中带着些许迷离,看到裴延那张神色复杂的脸。

    她纤浓的睫毛动了动,疑惑问,“殿下?”

    裴延的手臂穿过她的脖子,将她轻轻扶了起来,另一只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听不出喜怒,“真是个小傻子。”

    陶缇,“???”

    这种温情缠绵的时候,干嘛突然骂她!

    裴延压下身上的燥意,指了指她的腿。

    陶缇垂下眼眸看去,这一看,雪白的小脸立刻布满尴尬之色。

    血……

    癸水来了?

    好的,她死了。这世上,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

    旖旎暧昧的氛围顿时凝住,她羞耻的快哭了,心里乱糟糟的,觉得丢人,又觉得愧疚。

    自己不会给裴延留下心理阴影吧?

    裴延看着她颤动的肩头,一时不知道她是生理痛还是心里难受,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低声哄道,“怎么还要哭了。”

    陶缇小声道,“我、我不知道,我算着日子应该过几天才来的。”

    谁知道竟然提前了,还在这个时候!

    裴延听出她语气中的自责与不安,虽然身上燥热的厉害,却也不忍苛责她。

    他轻抚着她光洁的背,细细的吻了吻她的眼睛,“无需自责。”

    陶缇咬着唇,目光垂下,不自觉瞥向他身下某处。

    “憋着会很难受的……”

    裴延默了默,黑眸微动,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轻咬了一下,声音哑得厉害,“这回先欠着。等七日后,你身上爽利了,我再讨回来。”

    他这直白的话,说的陶缇面红耳热。

    裴延揉了揉她的发,温声道,“我让玲珑帮你清理……”

    陶缇扬起头,雾蒙蒙的眼眸望向他。

    他意有所指,沉哑道,“我也去解决一下。”

    ……

    换衣衫,清洗,换床单,熏香……折腾完后,已是半夜时分。

    陶缇困得厉害,却强撑着没睡,等到裴延略带凉意的身躯在身旁躺下,她翻过身,将脸埋在他怀中,“下次不会了。”

    裴延也怪不到她,“睡吧。”

    黑暗中,他闭上眼,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扯了下嘴角。

    他自问不是重欲之人,从前生理反应不是没有,但很少像今日这般失控。

    这还没尝到呢,过几日要是尝到了,还不知道得疯成怎样。

    ………

    翌日,陶缇一觉睡醒,裴延已经不见了。

    但他叮嘱了玲珑,给她煮了红糖鸡蛋,还交代膳房,这几日膳食都备清淡的,忌辛辣。

    他这般细致体贴,陶缇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觉得昨夜那事,可能会成为她这辈子忘不掉的尴尬经历no.1。

    抱着极其的复杂的心情喝完一碗红糖鸡蛋后,玲珑忽然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是那位戎狄王子送来的。

    陶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戎狄王子给她寄信作甚?莫名其妙啊。

    信上内容很简单,约她午后去御花园一见。

    陶缇:……

    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她都觉得这位大哥是想害死她。

    也不是第一次烧信了,她面无表情的打开香炉,动作娴熟的烧了,同时心里吐槽了一句:有病。

    然而,落日黄昏时,她又收到了来自戎狄王子的信。

    这一回,看着这封信,陶缇瞪大了眼,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字:草。

    第97章

    夜凉如水,瑶光殿。

    玲珑将戎狄王子送信的事与裴延汇报了一遍。

    在听到陶缇接到第一封信,选择毫无迟疑的烧掉时,裴延的神色还算温和。

    待听到她看到第二封信,面路惊诧,跌坐在榻上久久回不过神时,裴延清隽的脸庞多了几分凌厉肃杀之色。

    “信呢?”他问。

    “太子妃看了几遍,随后也烧了。”玲珑垂着头答,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的。

    她今天也纠结了一个下午,到底要不要将这事与殿下说。思来想去,到底殿下才是她真正的主子,且太子妃身边到处都是殿下的人,自己不说,也会有旁人去禀告殿下。

    倒不如自己如实禀报,至少不会添油加醋,也能根据殿下的反应,适当提点一下太子妃。

    玲珑私心是盼着太子与太子妃恩恩爱爱,长长久久的。

    沉吟半晌,裴延淡淡道,“这两天你紧跟着太子妃身边,有任何异动,派人来知会孤。”

    玲珑毕恭毕敬的应了声,末了,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殿下,太子妃她心里始终是最惦记你的……至于这个阿史那祁王子,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裴延漫不经心瞥了玲珑一眼,只沉沉的嗯了一声,并没多言。

    看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裴延忽然想起陶缇刚嫁入东宫时,裴长洲也曾给她写过信,约她出来一叙。

    如若这阿史那祁也是约她出来见面,她会去吗?还是像对待裴长洲那样,坚决又冷漠?

    裴延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目光幽深。

    阿缇,希望这回你也不要让孤失望。

    ——

    翌日,陶缇

    起了个大早。

    玲珑目光复杂的替陶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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