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我和妲己抢男人
    出,笑吟吟地看了申公豹一眼。

    一国之后挽着倾世元囊,幽香盈殿,慵懒无比,打了个呵欠道:“你胆子真不小。”

    申公豹笑道:“我不过好奇,这龙椅是怎么个舒服法。”

    妲己放眼望去,九间殿上空空荡荡,纣王亲征,午门外连御林军也不见几个,又道:“怎么个舒服法?”

    申公豹敛了笑容,正色答道:“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旋即站起,扶正尖帽,走到殿前回头望去,“就连殷受德自己,也坐得甚是不舒服。”

    妲己又问:“百官都放假了?”

    “不放假,等着朝拜你这狐狸娘娘?”申公豹调侃道。

    妲己又打了个呵欠,盈盈笑道;“既是放假,那奴婢也回家省亲去了。待得闻仲平叛归来,国师你可得好生担待着,岐山一战,损兵折将不说,连天子都战丢了。”

    申公豹接口道:“堂堂正正对战,我不是闻仲对手,耍点阴招总是可以的。”

    妲己失笑道:“亏你俩还是教主座下,自窝里还斗成一团。也罢,朝中就请国师多费心了,我这时回家,不定还能救驾。”

    待妲己走后,申公豹方朝那空荡大殿嘲道:“教主座下?闻仲和老不死的都想得太简单了。”

    小山个头的夔蛇现出真身,一尾拍下,客栈登时垮为一堆瓦砾,浩然眼冒金星,已被不由分说拖上马背。又一通疾驰,把慌张哭喊,砖瓦陷落之声抛在背后,奔出了村庄。惊鸿一瞥,窥见村外正张贴着天子的画像。

    “孤就知道喜媚那个惹祸精……”

    “有你的画像。”浩然忍不住指道。

    纣王头也不回,马上颠簸,一手紧紧揽着浩然,笑道:“下次出门该带着高友乾。”

    浩然先是一楞,方大笑道:“高有钱已不知死活,有再多的钱也没用了……”

    战马朝着夕阳的方向奔去,浩然疑道:“向西?”

    纣王“嗯”了一声,解释道:“西岐在方才那村镇的东南面,接到信报后,定会遣来先行官,沿东追捕孤,此行西北,不易撞上。”

    但一路朝西北方,只会离朝歌越来越远,何时才能回都城?

    纣王似是猜到浩然心意,又道:“到了安全之处,再沿北绕行向东,只要抵达王后之父苏护领地,便能脱身。”

    日已在荒野的尽头沉没,漫天紫光朝着地平线敛去,北极星现出光辉,沿路野草稀少,离了人烟之地,竟是进入了广袤大漠。

    戈壁东面,一轮明月缓缓升起,纣王拾来几截枯木,寻了一处小河边,在背风的戈壁摊上燃起一堆火。

    远方天空中,似有一座巨大浮岛,矗立于黑暗之中。又似是云团,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浩然走到河边,弯腰把手中披风浸湿,起身时抬头看了一会,问:“那是何物?”

    纣王缓缓道:“那便是仙家正统,一群名门正派聚集之处。”

    浩然失声道:“昆仑山?我们到昆仑山下来了?”

    纣王笑道:“怕了?”

    与姜子牙翻了脸,此时却站在阐教的老巢下,浩然料想身为东皇钟,元始天尊当奈何不了自己,天子却是阐教中欲捉拿的第一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纣王正色道:“来时之路凶险,此地却是最安全之处。孤便在他们眼皮底下来去,无人能发现。”

    这胆识令浩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沉默不语,转身回到火堆旁。纣王发色浓黑,头发颇短,未披到肩,浩然解去纣王发上细绳,以湿布小心揉拭。又把天子脖颈上尘泥擦干净,顺着肩背一路抹下。

    纣王起身,解下腰甲,除掉战靴,竟是一丝 不 挂,浩然心神荡漾,强自收敛,为天子细细擦干净全身,天子胸膛上那道剑伤已愈合,唯剩一条淡淡红痕。

    篝火燃到尽头,颓然灭去,赤身裸体的纣王站在月光下,银辉流转。戈壁滩上只余漫天月光,与轻柔风响,纣王掏出闻仲所赠之埙,试了试,吹起曲子,又是那首月前殇。此刻再听,比起竹林那时,却更为婉转,温柔。

    浩然听得动情时,心中哀伤忽生,碧游宫前,通天教主座下,那句“既是如此,这江山社稷,自由得祖师处置”恍惚仍在耳边。当即双手环过纣王的腰,把头伏在天子肩前。

    许久后,曲停。天子呼吸在额前乱了节奏,再抬头时,只见纣王凝神看着自己,眼神迷离,伸出手指,轻揉浩然眉毛,小声道:“浩然,孤似是想起了何事。”

    浩然轻声答道:“臣不敢,臣再不敢看那伯邑考一眼了。”

    旋即纣王虎躯微震,那正是半年前,二人于御花园中的最后一句话,此后浩然受天雷所殛,真身被三清带走,一吻已近隔世。

    天子心中一荡,低下头去,轻轻触了触浩然双唇,那吻淡漠,却又坚定。浩然把手臂环过纣王脖颈,忘情吻了起来。

    顷刻间二人情难自禁,呼吸急促,正抱于一处时,却听戈壁远处有男人戏谑声依稀传来。

    “纵使是天地所化的灵物;在昆仑山下做这事,也有点不太妥当罢。”

    贼神降世

    说话间,浩然与纣王猛地分开,天子赤脚挑起匕首,抓在手中,不顾自己尚且雄躯赤 裸,把浩然护在身后,目光如嗜敌猎豹,便要冲上前去。

    “慢慢慢!”那男子离了纣王与浩然上百步,忙摆手道:“莫要冲动,我不是来……”说毕嘴角微牵,竟是霎时转身,一溜烟地逃了。

    待得男人身影消失于夜色中,纣王方疑惑问道:“你认得那人?”

    浩然哭笑不得,摇头道:“不认得。”此时方忙捡起衣服,抖去沾上的细沙,服侍纣王穿上。缠绵时分被这不速男子打断,两人都是尴尬无比,暗自内心咒骂。浩然把天子安顿好,自寻了一处干净地方,抱膝坐下,呆呆望着夜色中的巨大浮岛出神。

    “过来睡。”纣王闭着双眼,说。

    浩然笑了笑,坐到天子身旁,纣王伸出一手揽着浩然的肩,两人静静倚在一处,随意闲聊了几句。

    浩然倦意袭来,正要睡时,却见夜色中身影再现。

    不是先前男子,而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只比申公豹高一点,穿着不合身的白色道士袍,袍袖直拖到地,默默站于月光下,似在犹豫,最终还是凑上前来。

    少年眉目清秀得如女孩一般,一头短发清爽,干净。

    这又是谁?纣王警觉摸过匕首,一手却被浩然按下,后者示意不妨。只听那少年怯生生道:“两位大哥……”

    “两位大哥刚才可见到一个贼……这般高,凡人样貌二十来岁……嬉皮笑脸,腰间别着一把奇型异状的刀……”那少年哭丧着脸,就差给浩然与天子磕头了。

    又是抓贼的,最近世道可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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