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越大,变成了无中生有的事实。

    有人说顾廉对白卿只是朋友关系,就像上次和年梓西,之前也被传的沸沸扬扬,结果年梓西出事了,人家的谣言也被澄清了。

    现在又是这样,而且都是同一个人行凶,这让大家不免觉得有些太过巧合。

    而有些人却说,顾廉他们那个圈子很乱,双性恋什么的一抓一大把。顾廉也是这样的人,而且遇见白卿后的校霸根本就配不上‘校霸’这个称呼了,完全空有虚名。

    两边人各持己见,说法不同。

    对此,谣言的当事人之一——白卿,完完全全无视了所有的谣言。

    顾廉不在学校,白卿充耳不闻,谣言就像雨中的火苗,渐渐熄灭的寻不见踪影。

    时光飞逝,在这样循序渐进的生活中悄然成为过去泛黄的回忆。

    又是一个冬天,白雪皑皑,这一年的雪花似乎比去年大很多,每一场雪对于这座城市来说都是一场梦幻虚无的美景盛宴。

    这里不同,那里不同,几乎每一处都不同。

    寒假如约而至,欢声笑语吞没了青春的时光,这一年过去,所有的同届学生,几乎都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成人礼,就是在人生的一个阶段划上一道分割线,从此少年时光已离你远去,剩下要面对的,是仅剩半年的高中时光和残忍无情的成年人世界。

    时光一晃,新的春天卷土而来,融化的冰雪,春暖花开。

    三月一,高中的大门再次敞开。

    高中的下半学期,成为白卿这一届学生可以留恋的唯一快活时光了。

    这一年的大家似乎都有所成就,顾廉已经可以完全掌控公司业务;白卿将所学过的知识紧紧把握在手中,静心迎接六月份的高考;年梓西过年的时候和大家聚了一次,他似乎更加成熟,并且宣布他所创办的连锁甜点店已经开始向国外进发;康扬在寒假时期受到顾廉和叶嘉的创业思路影响,决定用家里的存款买下一个门市店,这样既解决了刮风下雨的问题,又抵御了寒冬的侵袭;叶嘉为康扬出谋划策,古灵精怪的营销方式让康扬家的水果店更加火爆。

    如果说没有多大作为的,大概就是李由森了吧。

    他整日花天酒地,他的父亲似乎还没有让他接管公司的意思,或许也是看他太过贪玩,所以才不放心。

    开学的第一天,班级后面的黑板上便记下了大大的高考倒计时。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之前从未经历过高考的大家开始紧张起来,这种紧张跟上半学期的紧张还不一样,如果说那时候还能有喘口气的时间的话,那现在完全是地狱式魔鬼复习。

    这么说吧,连白卿这种爱学的人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那些拖拖拉拉脑子不太灵光的同学了。

    后排的富二代们好似也受不了这种氛围,即使他们不学,也被这种紧张的感觉弄得神经兮兮,半月后几乎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全部逃课溜走。

    这天白卿没有等到顾廉来学校接他,顾廉发了短信,说晚上有一个加班会议,可能要晚点回家。

    身心疲惫的回到公寓,白卿将书包放进屋子里,然后仰躺在沙发上,想着歇一会再做饭,却在不自觉中睡着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听见门铃声响起。

    一声接着一声,似乎很是着急。

    被门铃声吵醒,白卿迷迷糊糊的站起来,以为是顾廉忘记拿钥匙,什么也没想便打开了门。

    一开门,他便愣住了。

    门外的人根本不是顾廉,而是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看见他也愣住了,微微张开的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白卿抵住门,警惕的询问道:“你找谁?”

    “……这里,是顾廉的公寓对吧?”

    听见她的声音,白卿猛地一愣。

    这明明是上次公寓下面那个身着黑色大衣的女人的声音!

    白卿抿着唇,反问道:“你找顾廉有什么事?”

    “我……”中年妇女局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目露恳求:“我能不能进去说?”

    “顾廉不在家。”白卿摇摇头:“你可以明天再来找他。”

    倒不是害怕这个女人,只是白卿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万一有什么人跟在女人身后,或者女人本身戴着什么窃听的设备,最后再直白点,她也如曾经死去的于佳佳那般,精神错乱,手里有利器……

    后果不堪设想。

    第172章 赵子晴

    听见白卿让她下次再来,中年女人惊恐的瞪大眼,伸出手抵住门。

    “求求你!真的求求你!让我见见顾廉吧,我有很多事想要跟他说!”

    中年女人迫切的语气和恐慌的神色,都让白卿的内心纠结不已。

    也许她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顾廉说?但如果她只是一个演技很好却别有用心的人呢?

    缄默几秒,白卿最终还是让开了路。

    女人松了口气,嘴里连连说着感谢,然后走进公寓里。

    关门之前,白卿还特别留意了一下干净偌大的走廊,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之后才关上门。

    转过身,他对着格外小心翼翼的中年女人浅声道:“您先去客厅坐着吧,我去给您倒杯水。”

    中年女人拉住他,神色慌张:“顾廉真的不在家吗?”

    目光淡淡的落在她有些皱纹的脸庞上,白卿点了点头:“嗯,他要过一会才能回来。”

    白卿放弃给她倒水,带着局促的她来到客厅坐好,静默的看着中年女人良久,才轻启薄唇。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是顾廉的什么人吗?”

    中年女人迅速侧头看他,眼里满是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是顾廉的朋友,但这里却是他的家,自作主张把您迎进来,我已经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了。”白卿声音一字一顿,希望把这个道理跟中年女人讲明白。

    但是她实在太过守口如瓶了,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她真的很害怕,也很着急,好像……

    偷跑出来的一样。

    两人对坐无言,白卿几次看着中年妇女想开口,都被她移开视线躲了过去。

    她显然是不信任自己的,而自己也同样不信任她。

    大约沉默了二十分钟后,中年妇女看向白卿,眼中闪烁着不可名状的水光。

    “顾廉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白卿摇头:“我不确定,因为他的工作从来不会跟我说。”

    不自觉的隐瞒下真实原因,白卿说话非常诚恳,女人没有怀疑,只是更加焦虑的搓着手。

    隐隐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但是白卿始终不明白,这个嘴巴很严而且心思缜密的中年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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