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还没离开,于是又给县衙的人塞银子将徐容菲和徐容恩改名成蓝容恩和蓝容菲,若非徐容绣马上嫁人,她都想一并改了姓氏了。

    对这事宋子遇一向赞同,并未出言阻拦。而且他也觉得改了姓氏也好,日后小舅子跟那边也没什么关系了,徐家即便想拿姓氏说话他们拿出文书也有凭据,入了宋家的户籍,宋家想改就改,徐家是管不着的。

    户籍一改,这事再无更改的可能。事情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坎坷让容恩名声受损,也还算顺利。徐容绣了了一桩心事,便与宋家母子道别回家去了。

    后日便是成亲的日子。

    宋子遇瞧着徐容绣身影走远,他对田氏道,“娘,我以后要好好待她,让她再不受以前的苦。”

    田氏温和的笑,“我相信。”

    日子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到了八月初九,送嫁妆这日,像大户人家嫁女儿很多十里红妆也不为过,不过像小门小户的十二台已经是极限。徐家因为徐容绣名声不好,如今要嫁人了,还是在城中引起了轰动,不少人家都想瞧瞧罗氏这个继母给继女准备了什么嫁妆。

    到了吉时,徐屠户几个侄子连同邻居的壮小伙来抬嫁妆了,门口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罗氏看着一抬抬的嫁妆脸上都要笑僵了,反正抬出去便不是徐家的事儿,到时候就让宋家吃这哑巴亏。

    阿东几个抬了嫁妆相互对视一眼,还真挺沉的,想到堂妹的请求,阿东与邻居数采抬着到了门口的时候故意踉跄一下,随即摔倒在地,手上抬的箱子也翻滚在地上。

    箱子落地的时候站在门里门来一脸笑意的罗氏顿时惊呆了双眼,心里便道完了。

    而堵在徐家门口瞧热闹的邻居们还有徐屠户也是一脸的震惊。

    无他,箱子里滚落出来的并非出嫁女该有的嫁妆,竟然是一块块砖头!

    徐容绣作为新嫁娘是不能出去的,她站在窗户边上瞧着外头的热闹,笑了。

    第十八章

    徐大嫂瞧着她笑的一脸古怪也到了窗边,抬眼只瞧着外面寂静无声顿时觉得怀疑,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一瞧,只见徐屠户一脚踹在罗氏的肚子上,罗氏惊叫一声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然而徐屠户显然在气头上,一脚踹过去犹不解恨,一脚又一脚的又踢了上去。

    许是因为太过骇然,竟没人敢上前阻拦,瞧一眼看热闹的人,甚至隐隐透着兴奋。在瞧一眼来接嫁妆的宋家人,眼中的鄙夷丝毫不掩饰,看的徐大嫂心头一惊。

    不等徐大嫂询问,眼睛一扫嫁妆箱子当即便明白了是什么事,她皱眉扫了眼阿东,满眼的不赞同。虽然她家当家的与徐保宁一母同胞,但徐保宁有本事,他们大房也跟着喝点肉汤,如今这事儿因为儿子被捅了出来,事后算账的时候少不了要挨骂了。

    这种事若是儿子发现,大可偷偷告诉小叔,怎可在这档口揭露出来。

    随着徐屠户那一脚,外头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议论一起来,“真是后娘啊,对待继女竟如此恨毒。”

    “最可恨的是弄这么多箱子,谁知道里头是不是都是砖头。”

    有人一提,当即宋家请来接嫁妆的人也起了怀疑,宋家在此地独门独户并没有什么亲属,来人是田氏的兄长,当即要求将所有箱笼开箱查验。

    徐屠户脸上冷汗涔涔,红着脸道,“亲家舅舅……”

    “这事必须当场查验,否则嫁妆进了宋家发现此等之事与嫁妆单子对不上,宋家岂不是成了大罪之人。”田大舅一身凛然正气,当即让两个儿子开箱查验。

    田友水兄弟当即上前一一开箱查验,好事的邻居也赶紧帮忙,一看之下可了不得,十二口箱子竟然有十一口箱子里头装的是砖头,唯一一口箱子倒是装了东西,可也不过是寻常的衣物,一看便知是徐容绣平日穿的衣服。

    再抬头,邻居们看罗氏徐屠户的眼神也不对了,他们爱看热闹不假,平日也喜欢传徐容绣名声也不假,可对于徐容绣的能干他们却是不能反驳的。

    哪个姑娘没嫁人便天天在外帮着爹杀猪剔骨卖肉的,更别提还照应两个年幼的弟弟妹妹了。

    如今闺女嫁人,当爹的不说给准备丰厚的嫁妆,竟然还拿砖头糊弄人,这宋家也是竟然没提前查验,这要是到了宋家,东西变成砖头跟嫁妆单子对不上,那岂不是宋家成了罪人?

    看热闹的人对徐家夫妻窃窃私语,徐屠户恼羞成怒,觉得从来没这么丢人过,一脚一脚的踢在罗氏身上,踢得罗氏嗷嗷直叫。徐光宗兄弟俩即便是看不上他们娘的做法,可对爹这么打他们娘也心有不忍,哭着上前苦苦哀求。

    徐容菲胆子大些,偷偷的躲在屏风后面瞧着,没一会儿又跑回去给大姐说外头的光景。

    徐容绣对这场面非常满意,让徐容菲继续去听听后头什么章法。

    外头徐屠户没法,面对田大舅的指责只能道,“等成了亲东西我一定给补全。”

    田大舅嗤笑,“等成了亲谁知道补还是不补,别倒是没补反倒对外说补了,吃亏的还是我外甥和外甥女。”

    徐屠户额头上冷汗直流,又有些责怪宋家的亲戚不知给他这个亲家面子,心中不免恼火,“那你想怎么样?”

    听他这语气不管是田大舅还是在场的人顿时眉头一皱,你自己做事不地道如今人家想要个说法你居然还这种态度,什么人啊。田大舅冷笑一声,“若是亲家公同意直接拿银钱补给外甥媳妇就是了。”

    众人一听这样也行,徐屠户黑着脸想到已经给了闺女二百两银子还有一家铺子顿时有些不想给,而他却又不好说不给,罗氏已经蹦起来了,“凭什么不给,徐家的家产是我儿子的,凭什么给个赔钱货!”

    有人看不过眼了,“啥叫你儿子的,徐容恩可是徐保宁的嫡长子,你是继室,已经比原配矮了一头,你生的儿子也一样矮一头。”

    “你知道个什么?”罗氏面露凶狠,“他们三个都得给我滚蛋!想和我儿子争家产,门都没有。”

    若说徐屠户的态度让人鄙夷,罗氏的话无疑让众人震惊又不敢置信,你一个继室到底哪来的自信说家产全是你自己儿子的。感情这些年在外做的都是表面功夫呢,难怪三年前徐容绣会上吊呢。

    有人小声嘀咕,不多时看热闹的都起了怀疑,也有认识地主一家的当即就喊了出来,“那老地主家的小儿子啊,最是贪图美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后娘给继女找这样的婆家,难怪三年前徐家大姑娘会上吊了。”

    这一说众人大惊,赶紧询问这事儿,罗氏疼的在地上爬不起来,慌张的辩驳,“你胡说八道。”

    那人摇头,“是不是胡说去打听便知,距离又不是太远,有啥好说胡话的。”说完这话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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