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身后几个书生已经恶心的直接吐了起来。

    翠红红着脸回去给自家少爷取了衣服,几个书生已然愤而离去,只有陈幼恩孤零零的还躺在那里。

    翠红忍着恶心将陈幼恩叫醒,陈幼恩察觉自己似乎又倒在那上头,差点没再晕死过去。手忙脚乱换了衣服,到了马车上时才发觉其他人已经离去,连等都没等他们。

    出门在外人多聚集在一起总比孤身上路要好的多,陈幼恩上了马车将引用的水全都用来洗手洗脸了,他咬牙切齿道,“宋子遇,我不把你娘子弄到手,我枉为陈家人。”

    翠红顿时哀怨的看着他,心里有些明白自家少爷为何会弄的一身狼狈了,定是肖想人家的娘子被人给算计了。翠红心里气愤,加上陈幼恩身上实在难闻,便有些懈怠。陈幼恩察觉到她的变化,本身就气愤难当,顿时火冒三丈,“连你也嫌弃我了?”

    见他如此,翠红顿时摇头,“少爷,没有的事。”

    陈幼恩哼了一声,不顾外头车夫能听见,撕拉一声将翠红衣服撕了,“给本少爷舔舔。”

    陈幼恩如何利用丫鬟泄私欲宋子遇是不知道的。他上了马车后便有人招呼着大家伙提前离去,好远离陈幼恩,宋子遇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旁人让走他们也走,赶着马车追了上去。辞行宋子遇并未请人赶车,而是亲自赶车。一路上也没机会与徐容绣说这件事,一直进了府城又与高元化一起找到邓繁别院他也没说。

    邓繁家住密州县离着府城稍远一些,出发也早,在昨日的时候已经到了沂州府,见到两人安全抵达,自然开心,当日傍晚便让人准备了席面一起喝酒畅聊。

    此次出行高元化也带了妻子裴氏,而邓繁的妻子李氏与徐容绣早就相识倒也不显得尴尬,路上的时候行路匆匆,徐容绣也没机会与裴氏攀谈,如今到了地方,男人们喝酒去了,女人们也自行开了一桌躲在旁边的屋子里喝点果酒聊天。

    徐容绣自打四年前穿越过来便习惯了冷着脸,如今面对李氏和裴氏竟也不好更改。李氏性子本就柔和知道徐容绣面冷心热,而裴氏却是清河县人士,父亲是个秀才,是高元化早年开蒙的夫子,到了年龄被父亲许给颇有才华的高元化,这几年夫妻二人也算相敬如宾。但对徐容绣的名声,裴氏是知道的,对此,裴氏对徐容绣并不热络,甚至颇为看不上眼。

    裴氏知道自己夫君与宋子遇关系不错,她劝过两回让夫君与宋家人少接触,却被夫君训斥。如今让裴氏与徐容绣和谐相处,裴氏当真是不自在。但她厌恶徐容绣的同时心里又畏惧徐容绣,她可是知道的,徐容绣当初可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的那种人,虽然从未见她真用刀砍过人,但瞧着那刀便容易让人心生畏惧,更别提当初徐容绣名声那么响亮了。

    “不知高家嫂子要不要一同出去逛逛?”李氏作为主人本身便是温和的性子,与徐容绣说了几句话后也不忘带上裴氏。

    裴氏刚才胡思乱想,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此时便有些茫然,“什么?”

    李氏便又说了一遍,“后日便是七夕,离着乡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家夫君说后日一起出去逛逛,方才宋家妹子也说了要去,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瞧瞧府城的风土人情,如何?”

    裴氏一听竟是这个,当即眉头一皱,摇头道,“夫君他们此行目的是为了乡试,怎可因为儿女情长误了大事,与其出门闲逛不如在家给夫君做顿体贴的饭菜,让夫君好生用功读书。如今离着乡试是有月余的时间,但时间瞧着很长,其实已经很短,十年寒窗苦读切不可因为一时玩乐耽误。”她顿了顿,瞧了眼徐容绣,还是坚定道,“两位妹妹年纪小,或许不知读书的辛苦,我自自幼瞧着父亲用功读书,晚上三更睡早上寅时末便起,其中辛苦自然不必说。我家夫君虽未如我父一般可也是寒窗苦读十载,我们作为妻子不能替他们读书,只能在生活上多加体贴,怎能因为此等小事拖他们后腿。”

    李氏本是好心,也得了徐容绣的支持,没想到却引来裴氏如此长篇大论的批评,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讪笑道,“夫君他们寒窗苦读十余载,又怎会因为晚上的一时半刻就误了读书了……”

    “圣人言:光阴似箭,岁月如流水。一寸光阴一寸金,况且去外头闲逛也非一时半刻可以逛完,不是浪费时间耽误读书又是什么。”

    李氏脸都红了,徐容绣皱眉,越听越反感,她冷言道,“嫂子父亲如今还是秀才?”

    裴氏想到徐容绣的家世,顿时有些轻视和自豪,她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不错。”

    “那你爹也太没用了。”徐容绣见她脸色一变,好不后悔,出言道,“你父亲寒窗苦读都几十年了只考个秀才,不是无用是什么?”

    裴氏脸涨的通红,“你……”

    徐容绣看着她,脸上一丝表情都无,说话也不留情面,“读书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也非十年寒窗苦读就能成功之事。若是天分不够,苦读八十年恐怕也不能成功,一味地死读书却不知五谷,若圣上出题关于五谷又如何作答?若是问民间疾苦,两耳不闻窗外事又可知晓如何作答?劳逸结合这词想必也不懂,夫妻感情需要培养和相处想必你更是不知。我虽然不懂大道理,但是却明白一个道理,死读书不如无书。”

    见裴氏脸上带着不忿,徐容绣还颇为镇定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你不服气?”

    裴氏气的胸口起伏,何止是不服气,她非常的不服气!

    “宋家妹子如此瞧不起我父亲,你父亲又令人敬佩了?”裴氏蹭的站起来气呼呼道,“你爹连发妻亡故一年都等不了便娶继室进门,又纵容子女与继室相斗最后引得家中混乱,你爹就厉害了?”

    徐容绣瞧着她一脸的不忿,不由笑了,“高嫂子说的没错,我爹的确不是好东西,这点我非常认同。”

    裴氏脸顿时一变,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痛快。

    就听徐容绣笑吟吟道,“不知道高嫂子还有没有其他可以骂我爹的话,一并说来让我也听听,特别过瘾。”

    裴氏的脸上精彩纷呈,似乎看怪物一样看着徐容绣,“那是你爹,我这么说你爹你竟然还想拍手叫好?”

    徐容绣应景的拍拍手,“对,多谢高嫂子如此体贴。”

    “你、你。”裴氏自觉自小跟随父亲学了不少圣人言,对上徐容绣竟不知如何反驳,她脸色涨红又觉得不可思议,“圣人言,子不言父之过。你父亲固然有错,你这做子女的竟然如此行径,你真是枉为人子女。”

    李氏在一旁听她们吵了起来,顿时急了,“嫂子,妹妹,两位有话好好说。”

    徐容绣道,“嫂子不必忧心,高嫂子饱读诗书最是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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