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她准备的煎饼又炒了肉渣,到时候用煎饼一卷香喷喷的有营养还管饱。

    宋子遇本身也喜欢吃煎饼也没反驳,甚至觉得媳妇想的周道。至于笔墨砚台这些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直接放上就能走。

    徐容绣把篮子递给他道,“需要我送你过去吗?”

    宋子遇顿时想起在济南府时候遇见的陈幼恩,他不由笑道,“这里可是京城,没人敢这时候动手脚的。”

    “嗯。”徐容绣说着,还是将他送到邓家,看着邓繁带着两个小厮这才与他们道别。

    看着他们走远,李氏叹道,“希望一切顺利吧。”

    徐容绣瞧了她肚子一眼,“肯定能顺利的,指不定还能给你考个状元回来,到时候双喜临门也算一段佳话。”

    一说这个李氏眼睛都亮了,“不瞒你说,我昨晚真梦见夫君中了状元,骑着高头大马游街的时候可威风了。”

    “那感情好。”徐容绣说着与她道别要回去了。

    李氏拉着她手道,“左右家里没人,不如你今日直接住我家吧。”

    徐容绣想到回去也是一个人,于是便应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李氏拉着徐容绣同榻而眠,李氏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她在婆家的日子。徐容绣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便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多毛病多,只没想到像邓家只是殷实人家也这么多的麻烦。李氏的婆婆邓老太性格强势,喜欢别人都听她的,然而邓繁大了,先是违背她的意愿执意娶了李氏,又在老太太给他安排通房的时候拒绝,这让老太太觉得非常没面子。于是怨气就撒在李氏身上,邓繁去参加乡试的时候依着老太太的意思是带个丫头去就可以了,李氏该留在家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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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但邓繁哪里不知他娘的意思,便又一次违背他娘的意愿将李氏带走了。

    这次来参加会试也是,老太太直接以李氏进门三年没生孩子为由断定她不能生,让她在家侍奉公婆,再择一妾侍照顾邓繁。

    若非邓繁心疼她,意志坚定,说不定她这会儿该在老家受老太太磋磨了。

    徐容绣也说了自己的事情,说自己的后娘说自己的亲爹不靠谱。

    两人惺惺相惜,感情更加的好了。

    聊到半夜方歇,而在贡院的宋子遇也开始进场了。

    参加会试的人多,而且又是提前一天进场,举子带饭带水也势在必行。但是进入贡院的时候搜检也严格,往往一个馒头都要掰开瞧瞧怕的就是里头会有夹带。

    轮到宋子遇的时候他让人搜了身又主动将自己带的饭菜打开。对方一瞧是煎饼便知他是山东考生,宋子遇亲自展开给军士瞧了,然后才自己合上,至于肉末军士也要拿了筷子拨了又拨确保里头没有一丝的夹带。

    他的搜检简单也快,搜检的军士还笑,“多来些带煎饼的多好。”

    宋子遇唇角微微扬起,心情颇好。任谁饭菜被人掰的稀碎也高兴不起来啊。吃的时候还膈应,谁知道那军士洗没洗手又摸了多少人的饭菜呢。

    进了贡院,举子便不能说话,由着军士引着到了考生的号舍,宋子遇进去,进士便将门锁上,除非上茅房或者紧急情况,举子是不能出号舍的。而且每间号舍外头都有相应的军士把手,为的就是防止考生之间隔墙互传答案。

    宋子遇进去,瞧着时候尚早,便将考试的桌案搭好,合衣躺下便睡了过去。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宋子遇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这场考试本来考的极好,却不想放榜的时候却名落孙山,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考卷竟然成了旁人的名字张贴在贡院门口,名字却换成了旁人的,位列第十。

    宋子遇梦到自己因为这个大闹了贡院,可惜被人以扰乱会试为由抓进大牢,而他的娘子为了救他去击了登闻鼓。

    这时代寻常百姓击登闻鼓,不问缘由都要先打三十大板,然后他娘子便被人拉着打了三十大板。三十板子下来徐容绣身上一片狼藉,爬都爬不起来了,可也由此得了宫里的重视。

    此时又有其他举子出来质疑自己的成绩,甚至有人秘密传言此次科考有人徇私舞弊,还将他人文章占为己有。此事闹的沸反盈天。他被从牢里放了出来,而他的娘子也因为那三十板子打的血肉模糊。

    宋子遇陡然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他看了眼外头天空鱼肚泛白,天快要亮了。

    因为这个噩梦,宋子遇此时精神的不得了,他翻身起来拿了煎饼卷了肉渣吃了三卷煎饼又喝了两口水便开始等着考试了。

    过了一会儿贡院钟声敲响,有衙役将糊了名的卷子分发下来,宋子遇先是查看自己名字户籍等信息又快速浏览一遍试题。

    春闱和乡试一般,第一场考经义和四书,一共七道题,是这场考试的重中之重,在后面排名中也占了最主要的比重,而在这场考试的七道题目中又以第一道最为关键。

    宋子遇有了乡试的经验并不慌乱,浏览试题的时候便开始构思如何答题。

    他做题有个习惯,先去解答后头简单的,在解答简单的题目的同时还不忘构思前头的题目。

    许是因为梦里的梦境太过真实,宋子遇答题的时候也格外用心,一上午的功夫他将题目答完五道,吃完三卷煎饼后,下午的时候又将第一题的答案写在草卷上。临近天黑的时候宋子遇点了蜡烛,两只蜡烛一起点燃,将最后的两道题目誊抄在正卷生。

    放头牌的时间早就过了,宋子遇并不担心自己答不完题,更不在乎是不是头一批出去的人,他慢条斯理的写完又看着字迹干透这才叫了军士表示自己要交卷子了。

    此时考场上不时有举子因为压力过大或者写不完题目崩溃的声音,宋子遇收敛心神,颇为镇定的去交了卷子而后到了贡院门口等待大门大开。

    他过去的时候已有不少举子在等待,等待的时候最是难熬,几个举子围聚在一起对着试题,纷纷说自己如何破题承题。有人因为答的好欢喜,也有人破题离题垂手顿足。

    这些都跟宋子遇没有关系,因为他脑中仍旧在回荡梦里的一切,他希望那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宁愿落榜也想看到自己的娘子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贡院的大门开了,宋子遇神情淡定的出去,远远的便瞧见邓繁和几个下人在那等着。宋子遇过去与他打了招呼一起坐马车离开。

    邓繁交卷一向早,瞧着他的神情还当答的不好,便问道,“答的不好?”

    宋子遇微微蹙眉,“没有,就是觉得太紧张了。”

    宋子遇一路上都在思考那个梦,怎么想都觉得压抑,他掀开帘子瞧了眼夜幕下的贡院,突然有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会试三天考一场,如今最重要的一场考完,宋子遇没有丝毫放松的感觉。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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