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将皇榜拿到手里。

    其他几个贼人瞧见计划失败,竟不顾性命一般冲了过来想要再次抢夺皇榜。现场一片混乱,宋子遇手拿皇榜瞧准禁军首领的位置踮脚跳起迅速的扔了过去。那将领本领高超,踩着举子的肩膀便将皇榜接住,转而大步朝贴榜的位置走去。

    而成功将皇榜救下之人正是宋子遇,几个贼人见计划失败,皇榜处必定有重兵把守,他们想再次涉险也是不能了。于是转而将怒火转移到误了他们大事的宋子遇身上,几人对视一眼齐齐朝宋子遇冲了过去。

    邓繁站在不远处紧张的看着宋子遇生怕他有什么危险,虽然他知道宋子遇力气大,可与这种亡命徒比起来恐怕将有危险了。

    而此时禁军之人也要过来,就见宋子遇徒手将贼人举了起来而后朝地上砸去。咣当一声巨响,贼人口吐鲜血竟真的爬不起来了。邓繁松了口气,果然,力气大了也有好处。

    众举子被宋子遇的大力气所折服,先是一愣,接着爆发出热烈饿鼓掌声。

    禁军到了跟前将几个几欲逃走的贼人抓获,那将领到了宋子遇跟前拱手道谢,“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在下禁卫军首领钱元,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宋子遇微微一笑,“在下宋子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况且宋某本是参加会试的举子,保护皇榜也是宋某该做的,大人不必多谢。”

    钱元闻言微微颔首,“皇榜已贴,公子请。”

    宋子遇点头与他告辞而后还邓繁一起去看皇榜。然而他们还未过去便听人喊道,“果然,难怪有人抢皇榜,这皇榜定然有问题。”

    而在旁边的位置也已经将会试前十名的头一场文章一一贴了出来,立即有怀疑排名的举子过去查看。

    “啊,宋兄的文章!可上头竟不是他的名字!”

    “还有孙兄的!”

    “朱兄也是!”

    “有人舞弊!偷梁换柱!”

    “朝廷给我们一个交代。”

    “前十名竟然有三个有问题的,谁知后面有多人被害得没有功名。”

    大家的文章早在前几日便已经默写出来,不但如此还当众说过自己如何破题如何承题,这才几日的功夫大家自然记得清清楚楚,可上面的名字竟然有误!朝廷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而其中那两个被替换了姓名的举子哪想过这般情形,坐在皇榜之下嚎啕大哭起来。

    宋子遇微微叹了口气,若是没有老天爷的示警,恐怕他也会在措手不及的灾难中坐地嚎啕大哭了。

    人群中声讨的声音越来越多,钱元也有些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上前查看皇榜,是真的无疑,毕竟普天之下无人敢捏造这个,难道真的有问题?

    钱元交代副手看守此地,而他飞快的朝皇宫而去。

    同一时间在贡院里完成任务的大小官员们觉得差事顺利完成终于可以回家洗洗好好睡一觉了,然而东西收拾好,外头一直看守的锦衣卫却进来了。

    主考官付林收敛起好心情,客气问道:“不知曹大人这是做什么?”

    曹顺并未作答,扬手道,“全部拿下,分开关押。”

    众人一凛,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事情败露了?

    不等他们交换信息,一众官员迅速被包围而后又飞快被带走。

    贡院内上到主考官下到打扫号舍的衙役全部带走下到诏狱。一众人员下到诏狱心都凉了半截人人自危,这诏狱是什么地方?进来还有出去的可能吗?现如今恐怕只能盼着外头的人想办法了。

    到了这种地步,官位高的人或许还能扛一下,像底层那些却是在锦衣卫的打骂和各种手段中招了。

    诏狱中宛如人间地狱,外头得知计划失败的人也是人人自危,甚至有人开始想要收拾细软将家中子弟送走了。

    然而永安帝既然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又怎么可能放跑一个,京城各大城门全是永安帝的亲信把手,宁肯错抓一千不能放跑一个。你跑说明你心虚你有问题,举家抓起来审问,总能问出个一二三来。

    宋子遇此时却对这些并不知晓的,他自打看到皇榜那一刻便知道梦里的成了真,皇榜上果然没有他的名字,而他的文章却作为第九名的文章贴在那里。

    他为何被选中?和他一起被选中的人为何也恰巧中了招?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家世平平无奇,小户人家,世代泥腿子。甚至不用做多调查便能仅凭糊名的籍贯将他们没有靠山这事做了判断,他们这些人在当地都没有靠山,跟别提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了。

    耳边全是同科的举子安慰和声讨之声,邓繁得了亚元,此时也没有半分喜色,他看着宋子遇道,“咱们先回去吧。”

    宋子遇看着皇榜道,“圣上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对吗?”

    ”这是自然。”邓繁肯定道,“圣上是生命之君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

    而且据他猜测,这会试成绩估计最后会作罢,兴许是明年考或许再过段时日重新再考,那时是什么情况就说不好了。

    “我们回去吧。”宋子遇说着和邓繁出了人群,而贡院门口也因为榜单文章与他们知道的所有人不一样越发的多了。

    两人刚出了人群,就见前头大街上有人围聚,宋子遇抬头看了眼,竟是一队军士扣押着几个身穿普通服饰背着行囊的男子。

    宋子遇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与邓繁一起回到家中。

    徐容绣自打那日开始做起鸭货生意,整日有了事情可干,而她手艺好,慢慢的也与来买鸭货的人说话,附近的人家也都知道了这鸭货竟是举人的妻子做的。虽然有人家的太太觉得女子抛头露面不妥,但大家却都知道了这家的存在,如此宋子遇也不担心他不在家时有人对徐容绣不利。

    “卖好了?”宋子遇到了后门那,徐容绣正在收拾东西,见他来了,顿时眼前一亮,“灶房里还有一盆子,你再去端来。”

    自始至终徐容绣都没问今日之事。宋子遇闻言进去灶房端了木盆出来,便站在一旁看她卖东西,有来买鸭货的熟人瞧见宋子遇惊讶道,“这便是宋家举人老爷?”

    徐容绣点头应是,宋子遇也温和的颔首示意。

    但京城多豪富,尤其这附近住的本就是清贵的翰林,官见的多了再见个举人也就不足为奇了。买东西的人不少,来一个便瞧宋子遇一眼。

    宋子遇被瞧的有些不好意思,可扔下娘子在这他又觉得心疼,便过去帮徐容绣收钱找钱,夫妻俩合作默契,闲暇时相视一笑,一切都那么美好。

    不到午时,两盆子辣鸭货全部贩卖一空,徐容绣毫不客气的指挥宋子遇将东西搬进家里去,又把门锁上,转头抱住他饿腰问道,“你不开心。”

    她用的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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