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来了又不想回去,那容绣即便是看在同乡的份上也不能对你们不闻不问。”不等徐保宁等人面露欣喜,就听徐容绣吩咐下人道,“在城南槐花胡同我记得有一处院子,就请他们过去暂住吧,等他们什么时候想通了想回清河去再送他们离开。”

    徐保宁一家子简直用喜不自胜来形容了。

    徐容绣目中悲伤道,“只不过咱们当初的恩怨,当初我们姐弟受过的苦楚我们实在难以忘怀,我会派人过去照顾你们,只一点,日后不要到我门前来,免得大家难堪。”

    能够得一处院子还有下人伺候,这有什么不好的。徐保宁当即欢喜,至于以后,没钱了再来就是了,瞧着他闺女这模样分明是拉不下脸来,果然到了京城是得顾全脸面的。

    “容绣你放心便是,能够好好过日子,爹也不想来为难你啊。”徐保宁说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容恩和容菲呢,怎么不见他们出来见见爹娘?”

    徐容绣脸上冷凝,“看来我方才说的话不够明白啊。”

    “什么?”徐保宁拍拍脑袋,“知道了,不上你门前是吗,可我想儿子女儿怎么办?”

    “儿子和女儿?”徐容绣面含讥诮,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徒,当初徐保宁好歹还顾及脸面凡是还想遮遮掩掩,这如今是脸面都不要了?竟跟市井的无赖也差不了多少了。

    强忍着恶心,徐容绣道,“你儿子和女儿早就让你赶出家门了,需要我将断绝关系的文书再念一遍吗?”

    徐保宁一愣,他这闺女的脸变的也太快了吧。

    徐容绣扶着额头道,“我这头啊,被气的又疼了。”转头对徐保宁道,“若是您不满意我的安排,那便请便吧,毕竟院子是我花钱买的,人也是我花钱买的,没的凭白让你使唤的道理……

    “我们去!”罗氏赶紧跳出来道,“大姑娘,你爹说胡话呢。”

    徐容绣挑眉,疑惑道,“您是哪位?”

    罗氏的脸顿时僵住了,她是哪位?

    “我是你……”她有些说不出口了,当初她被休了嫁给冯木匠后来又和徐保宁勾勾搭搭的,因为怀了孩子闹的纷纷扬扬冯木匠被人挑唆又将她休了,她无奈只能回了徐家没名没分的和徐保宁住到了一块。

    可这时候徐保宁是娶了丽娘的,如今丽娘才是正房媳妇,她还真没名分呢。

    罗氏的脸涨红难看,徐容绣也不在意,她挥挥手道,“天不早了就不留你们了,张管家,替我将人送过去好生安顿。”

    张管家听了应了声是,转头对徐保宁道,“诸位随我来。”

    徐保宁等人赶紧提了行李跟上,徐保宁和徐耀祖抬了门板走的时候徐光宗目光沉沉的看了眼徐容绣。徐容绣面无表情从他脸上略过嘴角带着一丝的嘲讽,腿都断了还不消停,就你这德性我就瞧瞧还有人能抬着你去赌坊不成。

    令她意外的倒是徐耀祖,徐耀祖抬着门板脸色通红满目的羞愧,朝着徐容绣躬身道,“大姐,对不起。”说完跟上徐保宁的脚步去了。

    徐容绣微微蹙眉,不禁想到当年的徐光宗,当初的徐光宗也是个不错的孩子来着,只不过心眼多了些,可这才几年的功夫竟将人变得面目全非了。

    第一百零九章

    此时正值衙门下衙的时候, 徐保宁等人尚未登上马车便见两个身穿官服的男人从胡同口往这边而来, 其中那位个子稍高一些的不正是他的大女婿宋子遇吗。

    谁能想到当初最不被看好的文弱书生竟是个有本事的, 先中举又中进士如今还成了年轻的从五品官员。竟是比县太爷的官职都要高了。

    徐保宁一阵恍惚的时候宋子遇已然到了跟前, 他凝眉瞧了徐保宁一眼,顿时露出愤怒来,这混球怎么来京城了?

    他不禁回头瞥了眼正准备进门的邓繁,难不成是跟着邓繁的母亲来的?一个在密州县一个在清河县, 竟能拐个弯一起来了?

    徐保宁对着徐容绣敢耍无赖拿出当爹的本事来, 可对上宋子遇的时候却没了这种胆量。纵然当年的宋子遇不过一个瞧起来人善可欺的文弱书生,可如今却是从五品官员,这三年的历练宋子遇身上不知不觉间已然有了官威,此时宋子遇脸上尚且带着薄怒瞧一眼都觉得令人胆寒, 尤其徐保宁此时还心虚着,此时哪敢与宋子遇对视。

    倒是徐耀祖小声喊了声, “姐夫。”

    宋子遇瞥他一眼,瞧清楚少年脸上的窘迫微微颔首但并未说话。歹竹出好笋,兴许徐耀祖正是那颗好笋, 只可惜这辈子命不好,投胎到了徐家这样的人家还有个如此不要脸的亲爹娘还有哥哥。

    瞧着他这副冷淡的模样徐光宗撇嘴道, “哟,大姐夫,这是官做大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宋子遇双目一凛,不屑道,“你算哪根葱也敢与本官道亲戚?”

    “我!”徐光宗面目狰狞, 突然露出一抹笑来,“大姐夫何必生气,当初爹的确做错事将姐姐他们断绝关系,可爹是长辈啊,子不言父之过,姐姐如今还不是乖乖的安顿我们?姐夫又何必生气呢。我们在外头过的不好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丢人的还是大姐夫你啊。再说了,姐夫现在都靠姐姐养着,一个吃白饭的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们,我们好歹与大姐还有血缘关系呢。”

    “是吗?”宋子遇突然伸手捏在他断了的腿上,外人却只瞧见宋子遇似乎在查看他的腿,殊不知宋子遇手上一用力顿时疼的徐光宗怀疑人生,“你做什么?”

    宋子遇眨眼,“我是给你瞧瞧腿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断了腿呢,在外到底做了什么被人打断的?莫不是吃喝嫖赌?啧啧,真是可怜呢,你今年不过十五吧?这往后恐怕就要在床上躺着过了吧。听说你还娶了门妻子,怎么也不见人呢,不会是看你这副德性跟人跑了吧。”

    他的话真真的扎在了徐光宗的心里,气的徐光宗想跳起来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可他跳不起来了,今后恐怕都跳不起来了,打断他腿的人砸的很是用力骨头都碎了,如今只剩下一层皮将他的腿还连着了。

    也正是因为他的腿断了,他新娶进门的妻子本有了身孕却突然说孩子不是他的也跟人跑了。如今宋子遇故意说这话难道知道些什么不成?

    宋子遇瞧着他的目光手上又是一个用力,徐光宗嗷的一嗓子怒吼道,“你做什么!”

    宋子遇悲伤道,“替你看腿啊。”说着他拍拍手对管家道,“走吧,既然是清河县老乡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了。”

    张管家在宋家几年对这对主子的性情也有了了解,当下应了声赶着马车将人带走。

    宋家门口围观的人瞧着马车走了几个老太太上前来安慰了徐容绣便散去了。

    没一会儿被徐容绣拦在院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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