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影卫替身为后
    见动静,不免心中诧异,“是没吃上那口红烧肉的缘故?”

    怪不得贺珏会这样想,他知道靳久夜素来心思单纯,没什么弯弯绕绕,心里若是藏着事也就当天必露出马脚,想拖到第二天都不成。

    靳久夜摇了摇头,“无事。”

    贺珏纳闷,想了下,“是碰见内务府那个死胖子了?他嘴碎得很,定是缠着你说个不停,你别放在心上。”

    “他心是好的,就是烦得很。”贺珏想起也头疼,“若不是见他能把内务府操持得井井有条,朕也不想待见他。”

    一边说着一边瞧靳久夜,见这人果然神情有异,便知是那死胖子故意招惹。靳久夜不善言辞,是个嘴笨拙舌的,那死胖子脸皮厚惯会滑头,一不留神就被占了便宜去。

    “改天朕找个法子修理他。”贺珏道。

    靳久夜默了默,“属下只是在想李王刺杀案。”

    “想那案子?”贺珏皱眉,一时看不出靳久夜说的真假。

    “那杀手为何丢了左手,这事不弄清楚,属下总觉得案子没了。”

    贺珏闻言,点点头,“你想做什么便做罢,只一条,不许再拿自己身子不当回事,否则朕真将你绑在身边,一刻也不离了。”

    “属下遵命。”

    贺珏终究还是将人放了出去,不过关了半日,便关不下去了。

    只道自己是个心软的,见靳久夜眼眸中恢复一点亮色,他也愉悦了几分。

    “晚上回勤政殿来。”

    靳久夜神色一僵,贺珏唇角一弯,露出一丝笑意。

    “是,属下遵命。”

    出了勤政殿,一路行至玄衣司,路上遇到三拨宫人,有一拨是上驷院的,见着靳久夜只道了一声影卫大人。

    可余下两拨受内务府管辖的,也不知是不是有样学样,竟冲着靳久夜行了个大礼,直呼靳娘娘吉祥。

    靳久夜面无表情地走过,既没训斥也没应声,权当没看见,懒得搭理。

    好在玄衣司还算规矩,自个儿的地盘随便折腾,若是这帮崽子敢闹腾,他能削了他们的皮,好教人知道厉害。

    “头儿,你怎的回来了?”

    靳久夜冷冷扫了一眼周遭,“日练松懈了?”

    “不敢。”那暗侍卫心下一抖,气势就虚了下去。

    “我若不在玄衣司,你们更得加倍练习。”靳久夜撂下一句,没有似往日亲自督促,径直去了卷宗室。

    玄衣司虽才成立几年,可落到他们手里的,都是大案要案。许多悬而未决的案子层层叠叠地摞着,随意拿出来一份,若是有人破了,旁的不说,当官连升三级也不在话下。

    靳久夜凭着记忆找了几处卷宗查看,皆不得结果。

    埋头查了许久,等回过神来,天都快黑了。

    门口候着一位小宫人,提着食盒焦急等待着,见靳久夜抬头,连忙迎上去,“影卫大人,奴才是御膳房的,这两天一直负责大人膳食。”

    靳久夜点点头。

    小宫人便腾出半张桌子,将食盒打开,因等了许久,食盒里已不大热了,小宫人偷眼瞅了瞅靳久夜,心里有些慌。

    “奴才不敢打扰影卫大人,遂在外头等着。”

    靳久夜对此不发一言,径直动起碗筷,吃了好几口后,小宫人见真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陛下吩咐得紧,奴才们不敢有怠,待影卫大人用完饭后,奴才还得回禀陛下。”

    靳久夜顿了顿,“回禀什么?”

    小宫人道:“自然是影卫大人用得如何,米饭用了多少,哪道菜用得好,哪道菜又不甚喜欢……”

    “哦。”靳久夜面无表情,“你不必盯着我,回头回禀时只消说样样不剩即可。”

    “这……”小宫人有些为难,要知道宫中最忌讳欺上瞒下,若撒谎不诚实,严重一点命都能丢了。

    靳久夜见他不信,也不多说。

    小宫人尽忠职守地候着,见靳久夜吃饭如风卷残云,十分畅快淋漓,便凑上去拍了句马屁:“若谁见了影卫大人用膳,只怕也能跟着多吃两碗。”

    靳久夜不言,小宫人自觉影卫大人脾气好,同一般的主子不一样,是最好伺候不过的。

    之前在影卫大人面前嚼那些舌根,简直就跟笑话一般,还议论未来的主子娘娘挑不挑嘴难不难伺候,殊不知那人就在眼前。

    小宫人思来想去,觉着得为自己找补几句:“昨日是奴才眼拙,在影卫大人面前胡说八道,大人当真是最好伺候的主子了,奴才便没见过您这般不挑嘴的。”

    靳久夜抬眼,看向小宫人,“你昨日说了什么?”

    小宫人被问得一愣,“奴才……”

    “奴才是真没想到陛下的心上人竟是大人您,这才在您面前说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可奴才是无心的,当真没想诋毁您。”

    想到影卫大人那些传闻,小宫人吓得都快哭了。

    靳久夜突然想起,哦,这不是那个说主子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的送饭宫人?

    “影卫大人一表人才,当是最配得上陛下的,奴才能在您跟前伺候,那真是奴才的福气。”小宫人拍起马屁来话也不停,“这外间传言不似有假,陛下对您是最上心的,就说这吃食上就叮嘱了许多回。怕汤药喝多了有损根基,便吩咐太医院跟御膳房研制一百道药膳方子,见天儿换着给您做。”

    靳久夜怔了怔。

    小宫人笑道:“奴才听说陛下从未对人如此,只因大人您是陛下放在心上的人啊。”

    靳久夜又恢复了往日神色,“我吃完了,你收拾吧。”

    小宫人应声,再一看桌上,果然如靳久夜所言,样样不剩。

    连半截葱头都不剩。

    这食量,小宫人有那么一刹那担心陛下怕养不起影卫大人。

    靳久夜走出卷宗室,天已经净黑了,按理他应当回勤政殿,却不知怎么走到了地牢。

    值守的暗侍卫行礼,靳久夜问:“丙字三号、庚字一号都处置了吗?”

    暗侍卫迟疑了下,“丙字三号尚未。”

    “为何?”靳久夜神色冷了几分。

    暗侍卫咬牙道:“兄弟几个下不了手,丙字三号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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