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影卫替身为后
    不好违背先皇的意愿。如此太妃也只能认了,本就是自己亲手送出去的儿子,几十年没有相处过,能依靠一点血缘之情在宫中享受尊荣,也算是笑到最后了。

    太妃抽回思绪,琢磨着眼下的局面,她必要尽快将后位笼络在手中才行。

    勤政殿。

    贺珏一边批折子,一边候着内阁大臣进宫,突然间又想起自己答应过给秦稹备寿礼的事。算日子,寿辰就在后日了。

    贺珏赶紧将李庆余召来,让他把今年的寿礼单子拿来看看。单子上的各样物件,都是按规格品级列出中规中矩的东西,每年逢内阁大臣过寿,都会得一份来自天子的贺寿之礼。

    贺珏一向不管这些,但近日与秦稹闹了龃龉,又是为了靳久夜,他便要多费些心思。

    “秦寺卿素来爱书画,将朕库里收藏的那幅古代名画一并送过去。另外,还有两方上好贡砚,以及年前得的那块兰亭墨,都列在礼单上。后日,你亲自去送。”

    李庆余称是,心道今年这寿礼可贵重得多,是陛下亲自挑了东西,还是陛下割爱的好东西,只怕秦大人会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离开勤政殿正碰上内阁一行人,李庆余连忙贺了几声喜,又说了陛下亲自挑寿礼的事,果真秦稹听了喜笑颜开。

    待他们进了门,贺珏还在紧赶着批折子,小宫人小声通禀后,他抬眼往人群中一看,忽然看到了齐乐之的身影。

    “乐之怎么还来了?”贺珏吃惊道。

    齐乐之连忙拱手行礼,“回陛下的话,今次召见涉及兵工开支,想来这方面没有谁比臣更清楚,臣斗胆觐见。”

    “罢了。”贺珏挥挥手,示意大臣们都安坐,“朕不过是觉着,你这个即将大婚的新郎官,应当在家安心准备婚事才是。”

    他说着笑,提起齐乐之的婚事,忽然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能与朝臣们迎合几句。

    齐乐之自然被揶揄了一番,最后只得连连告饶,这些长辈同僚们才放过他。

    涉及财政关于钱的事总是最难掰扯清楚的,即便有些地方绰绰有余,可那些主管大臣们也不肯让步。但贺珏有心死磕,接下来天天把朝臣们留下来开会,他心思也定得住,就听他们互相吵吵。

    要么南书房,要么勤政殿,不光是内阁那几位,便连下一级的官员都被他亲自点名参与讨论,不到天黑不放人。

    就这么忙碌了几天,眼瞅着齐乐之的婚期也快到了,不知是齐阁老着急了,还是旁人受不住了,这件由太府寺寺卿秦稹扯出来的会议官司,总算有了结果。

    贺珏拟了旨,中书舍颁了诏,诸事安定后,贺珏忽然想起靳久夜。

    连着几日没见了,不知怎么怪想的。

    他也不知道来勤政殿看看朕,这个榆木脑袋不知变通的的蠢东西。

    贺珏小声嘟囔着,放下手头的事情,离了勤政殿,径直往永寿宫而去。

    永寿宫离勤政殿很近,算是六宫之中最近的,在长街背后。贺珏带了两个小宫人,转进永寿门,赫然发现这宫里有些冷清,扫撒的宫人默不作声,来往的宫人亦默不作声。

    忽然有人看见贺珏,连忙跪下行礼,这一跪,扑通通跪了一片。

    没看到那黑衣男人露面,贺珏感到有些不悦,还夹杂难以言喻的失落。按理说以他的警觉,在自己一进永寿门的时候就应当察觉了。若是察觉了,自然会出现。

    可偏偏此刻不见踪影。

    “你们主子呢?”贺珏语气里带了些恼怒。

    这人还说心里只有他,可这才多久,人都不见了。

    跪得最近的小宫人怯怯开口:“靳娘娘他……“

    “你们叫他什么?”贺珏听到那三个字,怒火拔高了三丈。

    那小宫人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奴才……”

    “说!”贺珏一吼,那小宫人顿时哭了出来,连忙伏在地上磕头告饶,“奴才错了,请陛下恕罪!”

    贺珏又指了旁边一个宫人,“你来说。”

    那宫人老练些,虽也吓破了胆子,可还能说出话来,“奴才等是听大家都这么叫的,便也一直就这么叫了,虽然贵人他位份不高,可……”

    话没说完,就被贺珏猛地踹了一脚,贺珏怒不可遏,“阖宫都是这么叫他的?”

    那宫人被踹得仰翻,听陛下斥问,连忙又蜷好身子,跪得规规矩矩,“是……是的。”

    “好得很!”贺珏气极,一想到娘娘二字对靳久夜是何等的侮辱,他便觉得胸口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克制不住地想揍人。

    这群混账东西!竟然敢这么对靳久夜!

    他不敢想,那男人究竟在背地里承受了多少类似的委屈。那人素来是个隐忍性子,什么都动摇不了他打击不了他。若非难堪至极,前几日靳久夜不会不应贵妃之位,却偏要一个小小的贵人位份,想来就是为了避开这个称呼。

    然而自己竟从未察觉,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如何对得起日前许下的承诺。

    他说过,他要护着他。

    可若不是他执意要人进宫,若不是他一厢情愿选男妃,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懊悔又愤怒,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传宫正司!”

    宫正司掌事跌跌撞撞地跑来永寿宫,顶着大日头跑了一身的汗,却仍掩不住心底冷嗖嗖的。他从传令的宫人那里得知陛下今次发火是因为对影卫大人的称呼。

    该死的!那些不懂事的小崽子,影卫大人什么位份,就应该叫什么称呼,偏偏扯出一个靳娘娘来。陛下听了岂能不怒?莫说越了位份,便是影卫大人当真是妃位嫔位,也不该像这么个叫法。

    “奴才李贵拜见陛下!”宫正司掌事进门就冲贺珏跪了下来。

    贺珏冷着脸,周身像是凝结着寒霜。

    永寿宫静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那些宫人们个个畏缩地跪在地上,胆小的红着眼眶涕泪横流,更胆小的抖着身子几近晕厥。

    其实贺珏是一个相当仁慈近乎纵容的君王,自即位起到如今,少有惩治宫人的时候。

    便是内务府总管李庆余也时不时出格过,仗着早年照应陛下的情分,不仅能跟陛下说些玩笑话,偶尔还顶着怒火进言,被陛下骂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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