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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周天子

正文 鸽子【6p彩dan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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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萧道整理了一下衣服,确认无碍之后,才去开了门。

    出乎他意料的是,门口站的是个很年轻的姑娘,扎着两个马尾,见他出来,递了封信给他,“大师兄,这是那个散修叫我给你的。”

    “桃桃?”对面是女孩子,萧道也不好意思板着张脸,他尽量放柔了表情,接过信问,“他怎么了?”

    “那人昨天跟着师父的一个朋友走了,他他们说是要去东海捞珍珠。”肖桃桃在说到理由的时候,表情诡异地变了一下,萧道在听见这话时也是一愣,“他没在开玩笑?”

    “是真的,他们用的是神行符,现在估计已经在海边上住下了。”肖桃桃的神色很认真,一点也不像在作假。

    萧道拆开信看了看,字迹也确实是卢谌前世的模样,只好脸色奇怪地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消息。

    他当时应该往那个戒指里头再塞点东西的。

    肖桃桃却没有在意那些,她盯着自家大师兄的衣服看了半晌,张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在最后一刻吞回了肚子里。

    萧道收好信,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师妹那副样子,便摆出师兄该有的样子,很耐心地引导她,“桃桃,怎么了?说出来呀?”

    “那个大师兄,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当不当问。”肖桃桃捏着衣角,眼神飘忽了一会儿,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

    “说吧,没事的。”萧道安抚似地拍拍她的肩膀,“师兄在这里呢。”

    内心终于是好奇占了上风,肖桃桃鼓起勇气大声问:“师兄,你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师父昨天出关时穿的那件呢?”

    她的声音有点大过头了,门外打扫的弟子都忍不住伸头进来看情况,萧道低头看看自己——唐苏那个混账师父,居然把他的衣服穿走了!

    尽管心里已经把自家师父千刀万剐,萧道却还是很镇定地,装成没事人一样跟她解释,“我们都是同宗之人嘛,服饰哪里有相同也未免正常,倒是你们小女孩子,可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不负了这美丽容貌呀。”

    肖桃桃被他哄得开心,向师兄道了谢便走了,两条马尾垂在脑后一晃一晃,待她出了院门,萧道才有了动作。

    他慢悠悠地踱进了屋里头,然后反手锁了门,又多设了一重禁制,才安然坐下,盘腿在榻上修炼起来。

    他这一次入定到了傍晚,醒来时,才发觉有哪里不对——唐苏换了一身蓝色衣衫,坐在他对面,笑盈盈地望向他。

    “师父?您怎么在这儿?”他皱眉,看向那个向来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说好的关他禁闭呢?怎么自己住他这儿来了?

    “为师就不能来这里了吗?”唐苏俯身凑近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映着烛火的灯光,像上好的黑晶石。

    “不来这里怎么给你送提升修为的秘籍?”

    萧道没接话,伸手搂住自家师父的头。

    修行之人的发质很柔软,光滑如上好的丝绸,萧道拈着一缕发丝细细梁过,凑近鼻尖一闻,是熟悉的冰凌清香。

    他在这样柔和的香气里长大,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被安抚,这个人伴着他养好脸上的伤口,替他寻药,把最熟悉的剑诀一字一句地教给他,传授他功法

    唐苏抱过他,解开他的衣服,双手掰开柔软的臀瓣,草草扩张了几下就挤了进去。

    萧道被他搂在怀里,周身缭绕的都是自家师父身上的清香,他闭上眼,也抱住那人。

    亦是这个人,拥抱他,抚摸他,教会他抚慰之法,让他享受无上极乐。

    唐苏在他脖子上啃了好几口,下身的力道也不曾减弱,插得萧道呜咽着抱紧他,脚趾紧紧蜷缩。

    “太玄,太玄,师父爱你。”唐苏喘息着,把他两腿抬起,插得更深,“为师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不要怀疑,好吗?”他看向自家徒弟,眼睛里闪着点委屈。

    萧道伸出手,抚过他的脸颊,摸上了那人的眼睛。

    他知道师父的心意。

    那个一直沉稳着重的人,会为他温柔,为他担心那是很好的人,但是双手都沾满鲜血的他,还配得到这份爱吗?

    他不愿再细想下去,抬起身,环住对方的肩膀,压低声音在那人耳边道:“师父操我。”

    唐苏吃惊地看向他。

    萧道用小腿蹭蹭他精瘦的腰,侧过头,被长发遮住的眼睛里晦暗不清。

    他已经愧疚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了所以请用这些东西来暂时麻痹如负千斤的神经吧。

    “那,如你所愿。”唐苏拉起他的手,在指尖轻轻落下一吻。

    次日,当萧道睡醒时,唐苏已经出门了。

    昨晚活动过度的身体有点酸痛,他梁梁头,披了件衣服去找昨天唐苏留下来的东西,顺带在贤者时间自我谴责一番——作为日理万机的大师兄,他真的很不容易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

    他在桌子的一角找到一个玉简,玉色温润,上面流淌的灵力隐隐可见。萧道握紧玉简,闭上眼,沉下心准备,却被一人扯了回来。

    那道灵力扯得过猛,萧道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他扶住手边的柜子,皱眉回头准备斥责,却看见一个意外的人。

    他打量打量那个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人,思考了一下冒名顶替的可能性,却还是不得不叫那人的名字:“庄易?”

    “正是,”那人笑着点头,他看着也就比萧道大个那么几岁,却一点也不客气地以长辈自称,“萧贤侄又长同了啊。”

    萧道又看看他,眉头皱得几乎拧成一个死结,“您能不能从桌子上下来?另外,宗门内不许翘腿,您既然在我们飘渺宗的地盘,就得遵守相应的门规。”

    “哦,没问题。”那人跳下桌子,青色道袍柔软的布料自桌上滑落,腰间挂着的白玉萧与木桌碰擦,发出好听的叮咚声。

    “那天的纸鹤看了吗?”萧道坐到桌子一旁,下巴搭在双手上,一副十分凝重的模样,“您应该知道了吧之前、不,应该说是前世的事情。”

    庄易随手扯过一把椅子,也坐下来,从衣襟里摸出一只纸鹤,那鹤头顶一点红似朱砂,赫然是之前萧道的手笔,“嗯,知道。”他神色平静,好像在讨论天气之类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些东西,我也算得到一点”

    “实不相瞒,我觉得其他人似乎也能隐约感应到之前的事情,”萧道扣紧手指,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前世我一剑刺死了师父,他今生就对我有所防备了。”而且还防备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是嘛,复生他毕竟是羽化期的人物嘛,能感觉到也正常。”庄易状似心不在焉地扯过那纸鹤,摆弄了一番,“你这纸鹤折的真丑,倒像只鸽子。”

    萧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便一挥袖子,将那纸鹤拢了进去,然后朝萧道一笑,把袖子往天上一甩。

    一只如雪的白鸽从空中飞下,稳稳当当地落在他手上,额头上依稀是那熟悉的红痕。

    萧道和鸽子对视一番。

    鸽子:“咕咕。”

    萧道站起身,从庄易手里把鸽子拿走,毫不留情地往窗外一丢,然后重重地关上了窗。

    “说正事呢。”

    他坐回椅子上,脸色隐隐发青——大约是想到了哪几个上课同样不听管束的弟子。

    “好啦别生气。”庄易无奈地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关于轮回一事,即使是无关此事的人,也能对自己的结局有感应所以会有奇怪的行为,你也不用太在意。”

    他靠的很近,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对方身上,萧道甚至能闻到衣襟间隐约的清香,说不上是什么,却能让人心神安宁。

    但此时的萧道明显无法平静。

    他打开对方隔着衣服戳弄乳头的手,把椅子搬远了点儿,很冷淡地看向对方,“请您自重。”

    庄易没在意他的动作,反而兴奋地舔舔唇角,眼角的弧度弯了几分,“不试试吗?按某个可能的结果,我俩往后可能会成为双修道侣呢。”

    “那都是往后的事情了。”萧道嗤笑一声,“我们现在,关系可不是很好呢。”

    “那倒也是。”庄易撩开额前的碎发,笑道,“你前世回我的话,我可一句句记得很清呢何况你还杀了复生。”

    “虽然感情不算很深,但他毕竟是我在这修真界,唯一的朋友啊。”庄易眯起眼,周身的气息危险了起来,“萧贤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窗外传来熟悉的咕咕声,似乎是那只鸽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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