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选择蓉城真的是一次随心所欲的自我放逐?

    会不会高醒跟他一样也是重生的,可即便是重生,他们上辈子也不认识啊,怎么就会特意来找他呢?那么这项可能应该是不成立的。

    顾青书有些好奇,好奇高醒喜欢自己什么,什么时候喜欢的,他想知道,一面想着一会儿问高哥这些问题时高哥会有什么表情,一面又忍不住弯着眼睛笑,跟胖子说:“是怪吓人的。”

    可这语气,绝非责备高醒的意思,反而含着几分佩服在里面。

    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顾青书语气里那些护着高醒的情绪,话头直接打住,又说了件事儿:“哦,对了,姚祚跟安洋前几天打了一架你知不知道?我-靠,安洋没看出来还是个狠角色!拿玻璃杯砸的姚祚,起因也挺无语的,就是姚祚有双鞋子不小心被安洋踩了一脚,你也知道他多事儿,对鞋子跟对亲妈似的,当场就骂安洋眼瞎,安洋说给他擦鞋,姚祚也不让,骂骂咧咧说他也配擦自己的鞋,于是两人就干上了,教务处都惊动了,还叫了救护车,姚祚一头的血,被抬上医院,安洋现在被关在派出所等姚祚原谅,要是不原谅,安洋可能要退学了。”

    这件事顾青书记得,可是上辈子安洋直接把姚祚给一刀刺死,那天他前脚刚踏进寝室大门,下一秒就看见了那血腥的画面,紧接着就病发需要安装人工起搏器。

    这回他不在,姚祚似乎也没有让安洋赔钱,没有骂得更狠,所以情况竟是稍微轻了不少,看来之前好几次打电话让姚祚嘴巴干净点儿,别招惹安洋的警告起效了。

    换句话说,这辈子很多事情都是真切能够走向更好的未来,而不会有什么狗血的守恒定律,即不管如何更改过程,都会走向同样结局。

    能够得知这个,顾青书心里顿时想到了大姐,他似乎是不需要担心大姐会再次被那些混账东西给害死,大姐只要远离那些混账前夫的家里人就能平安了!

    这是真真切切的好消息,他立马跟胖子说了声‘拜拜’,挂掉电话就跟大姐那边打过去。

    大姐给的电话号码最初是金哥舅舅的电话,后来大姐跟顾建富在深圳有了定所,就不愿意麻烦金哥的舅舅,买了个二手的座机,供他想念大姐的时候,就打过去。

    大姐那边的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只听大姐那边的背景声音嘈杂不已,说话声音不大点,根本听不见,似乎是什么机器就在附近运行:“喂?!哪位?!”

    顾青书不自觉地跟着大声说:“姐姐!我啊,青书。”

    “哎,你等等,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大姐说着,又是一段吵杂的背景音,好一会儿才渐渐小下来,像是把门关上了,“好了,好了,你说吧,怎么了?是手术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姐姐过来?”

    顾青书哪里肯说自己手术的任何不好话题,不管好与不好,一切说给大姐的,都是好。

    “怎么会,就是想你了。”

    电话那头的大姐哈哈笑了笑,喝了口水,说:“我这边儿正忙着呢,就我跟爸两个人在收废品的站里工作,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真是耽误我上班,晚上我给你打过来好不好?”

    顾青书乖乖应下,期待晚上跟大姐说一晚上的家常,更期待高醒回来告诉自己初赛的时间,他准备等自己拿到奖金,就直接给大姐的银行卡里打钱,等大姐问起来从哪儿来的,他就能自豪的告诉姐姐,是自己比赛得来的,一万块能做太多事情了,最最重要的是还能让大姐换个好点儿的居住环境,住在废品站多难啊,环境太不好了,他从一开始知道顾建富带着大姐住在那样的环境里时,就说让高醒帮帮忙,高醒钱都打过去了,大姐跟顾建富都没动,又打了回来,还私底下打电话说了他一顿,因此那比赛的奖金真是非拿不可的!

    ——他想赚钱给姐姐花。

    这边大姐笑着跟他挂了电话,后脚高醒便推门而入,又是提着一个竹篮子的精致食盒进来,一进屋便脱下黑色的夹克外套,顺便将门反锁,随后扬着一张耀眼的笑脸走到他身边,一边迅速将篮子里的饭盒摆出来,一边低头亲了他头顶一下,哄说:“今天有个西湖醋鱼,没刺儿,糯米饭上回你吃了不消化,这次没点了,别跟我这儿撒娇,撒娇也不能吃,好了,快动筷子,一会儿冷了。”

    顾青书一个字儿都没说,短短大半个月,除了模样还稍显少年气息,行事风格、语气、姿态、气势、背影、穿衣打扮、完完全全都跟成年人没什么两样的高哥就把碗筷都给他摆好了。

    他面前时四菜一汤,一碟白萝卜甜泡菜,一盘糖醋里脊,一盘西湖醋鱼和一份翠绿的白灼菜心,最后一份汤里炖的猪蹄子。

    “不是说了不要再点私房菜了?医院食堂挺好的。”顾青书皱眉,“我手术已经时一大笔钱了,你再不把那些钱花在刀刃儿上,我看等我出院你就破产了。”

    高哥单手撑着脸颊,左手给他夹了一块子的菜心,漫不经心的说:“不会的,放心,钱嘛,花了再赚,我就喜欢看你吃最贵最好的东西,你就是刀刃啊。”

    顾青书耳朵里又被灌了一箩筐的蜂蜜,脸蛋粉粉的,眼神都温软起来,说:“那我让你办的正经事你办好了吗?”

    高醒立即又给他夹了一只猪蹄放在碗里,企图蒙混过去:“嗯嗯,办了办了,宝贝你先吃,吃完我再跟你说棋赛细节。”

    顾青书却时立马就发现高醒的小九九,偏不动筷子,严肃冷声道:“你要么现在说,要么就带着你的这些菜出去。”

    高醒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挂断电话,似乎最要紧的事情永远都是跟他的顾青书说话:“我说就是的,你别板着脸,黄伯伯说了,你得保持身心愉悦,所以我一会儿要说的话,都只是建议,不是帮你做决定,你也不要生气,不要跟我闹别扭,有什么就说什么,商量着,好好解决问题,你说怎么样?”

    高哥一副如临大敌的谈判姿态,顾青书其实有些忍俊不禁,但却不想叫高醒知道,便冷冷淡淡的点了点脑袋,模棱两可地说:“你想说,我答应不答应得听了才告诉你。”

    “那怎么能行?要不你先吃饭,吃饭完咱们说。”

    “不要。”

    “那你先喝汤。”

    “不想。”

    “那你……”

    “高醒你不想告诉我比赛日期?”顾青书不跟高哥打太极,着实不太高兴了,“你不跟我说,我明天自己也能出去问,要不然也可以拜托别人帮我问,反正我是要去比赛的,你答应了的,你要是反悔……”

    “不是我反悔,是这比赛时间我算了一下,跟你手术太冲突了,下周一初赛,十天后复赛,又三天后决出八强,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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