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劝说不得,最后只能同她一起走到校门口,然后简单地道了个别。

    唐榕站在斑马线附近,目送着她们拐弯走远,才过到马路对面,回了嘉木苑。

    回去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雨,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发出叫人无法忽略的声响,唐榕检查了一遍窗户,确认全关好了,才坐回书桌前继续做令她头大的化学题。

    差不多做到快七点,她才因为饿意来袭停笔,开始琢磨自己的晚饭,顺便热了一下早上被她塞进冰箱的剩下半锅银耳汤。

    快热完之际,她给言朝晋发了一条短信,问他现在在不在家,如果训练还没结束的话,大概几点回来。

    大概十秒后,他就回复了过来,说训练已经结束了,他正在往回走,一会儿就到。

    热完银耳汤,唐榕朝窗口瞥了两眼,发现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往常一片漆黑的玻璃,此刻全是密密麻麻的水珠。

    唐榕一怔。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多问一句他有没有带伞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她立刻摘了围裙回神,走到玄关,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是言朝晋,他应该有伞,看着没淋湿多少。

    唐榕打开门,果然看到他手里提着一把纯黑的伞,不过没了猫眼近距离一看,她发现他身上的运动外套还是湿了不少。

    “外面雨这么大啊。”她说。

    “嗯。”他点点头,没说其实他本来不至于这样,完全是因为收到了她的短信,在雨中狂奔了一阵才湿了袖子的。

    “我熬了银耳汤。”唐榕又说,“刚热完,你喝一点吗?”

    言朝晋闻言,几乎是立刻点的头,与此同时,面上的笑意也再抑制不住。

    这模样令唐榕想起中午在教室时,他扫过肖潇四人时的目光。

    她有些想笑,又觉得这样不好,于是努力忍住,转身去开碗柜。

    两人就这么在这个狭窄的一室户里分掉了剩下的那小半锅,期间言朝晋不止一次夸这汤很好喝,比很多饭店里的更香甜,而且半点不腻。

    “你们喜欢就行啦,我也就这点本事。”唐榕眯着眼道。

    “我很喜欢。”他停顿了一下,“真的。”

    说后半句的时候,他忽然抬起了眼睛。

    恰巧唐榕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瞬间撞在一处,谁都没有先移开。

    窗外雨声不歇,愈演愈烈,头顶的白炽灯管因为老化,每隔十几秒就要跳一下,对光线影响甚微,但却会发出“嘭”地一声。

    那一声本该很轻很轻,至少唐榕平时完全不会被打扰到,但在此时此刻却异常明晰,仿佛有一朵朵的小烟花在她耳边一次一次炸开。

    她眨了眨眼,问:“那最后一碗给你?”

    他终于不好意思起来:“还是你喝吧,你辛苦熬的,自己都没多喝几口。”

    唐榕笑了:“我想喝随时能自己熬啦,你不用跟我客气,我去给你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多料都沉到了下面,喝这最后一碗的时候,言朝晋总觉得似乎格外甜。

    甜得他喝完回到对面自己家后,还在回味那个滋味,甚至最后在梦里见到她,试图欺身上前的时候,觉得空气里漂浮的也是同样的味道。

    ……

    第二天是周六,唐榕回了一下城西的家,拿了一些秋冬的衣服过来。

    期间唐裴来过一个电话,问她近况,她琢磨了一下,感觉是时候先斩后奏了,便把自己退宿的事告诉了哥哥。

    出乎她意料的是,唐裴居然没有反对。

    他只是问她:“你是真的不想寄宿了?”

    唐榕说是。

    “那还是你怎么喜欢怎么来吧。”他在电话那头道,“上次回来,我感觉你心事很重,问你你也不说,唉。”

    “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也不知道怎么哄你高兴,除了多给你点零花钱,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别的。”

    唐榕一时无言,好一会儿后,才组织好语言对唐裴道:“哎哥你不用太担心我啦,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倒是你在外面记得注意身体。”

    兄妹俩说了快二十分钟,直到唐裴那边来了另外的电话才挂断。

    对唐榕来说,把退宿自租房的事跟堂兄交代完,这事就算通报过家长,没有后顾之忧了。

    于是周日那天,她又有了下厨的兴致。

    周一去学校就要公布月考成绩了,在看到惨不忍睹的化学分数之前,她觉得有必要吃顿好的,以免到时候没这心情。

    和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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