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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文浩晚渔

第六百五十六章 学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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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偷偷摸进屋子里的那个蒙面黑衣人不急着寻找东西,而是先把门从里面关好,而后打开了火折子,黑漆漆的屋内瞬间变的有一丝光明,那人每走一步心谨慎,每看到一个东西都要不停地摸一下,甚是无聊,一看就不是蟊贼,而是对这个房间充满了情福

    最后那个蒙面黑衣人看到了屋内挂着的两幅画帛,盯着看的入神。

    “不好。”

    趴在屋顶上的黑衣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就听到了在官署内巡逻的人正在往这边赶。

    “喵喵喵!”

    眼见屋内的蒙面黑衣人要暴露,紧急之下,瞎眼少年张墨只能学猫叫,不停地乱叫,好似猫在发春。

    “嗯?”

    屋内的拿着火折子的蒙面黑衣人赶紧合上火折子,一动不敢动。

    “欸,你们两个刚才看到那个屋子里好像发光了没?”

    一个眼尖的兵卒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那个房间内有微弱的灯火一闪一灭,本欲去看,却被屋顶的猫叫给吸引了过去,再低头看时,那个屋子黑漆漆一片。

    “你可别胡,那可是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大人生前所住的房间,他老人家就在里面自杀了,这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人啊。”

    另一个兵卒自然是没有看到,以为同伴在吓唬人。

    “是啊,我们都没看见,那个房间挺邪性的,咱们还是绕着走吧。”

    另一个兵卒举着火把就和别的兵卒故意绕开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所住的房间,而看到那个房间内微弱的灯火一闪一灭的兵卒却坚持自己的意见,非要一个人往那个房间里去看看。

    “你子还真不信邪,到底是新来的,这大晚上猫叫春叫的人心烦意乱,我们继续巡逻咯,前面等你。”

    那些兵卒举着火把继续巡逻,而那个看到鬼火的兵卒轻轻地推开门,但是也不敢进去,因为定陶盐枭白子虚交代,除了他和几个人外,谁都不能进。

    把火把往里面一挥,发现什么都没有,那个兵卒还真就以为自己看错了,出现了幻觉,二话不,关上门追上前面的兵卒继续巡逻。

    “先生,好险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低声道。

    “是啊。”

    瞎眼少年张墨刚完,那个房间的门从里面推开,而后慢慢合上,只见那人手里抓着两个东西,就要逃走,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怎会给他离开的机会。

    “度二,把他弄上来!”

    “诺。”

    黑脸汉子度香万如同神下凡,直接跳在了那个蒙面黑衣饶跟前,吓得那个蒙面黑衣人差点把手里偷走的东西吓掉。

    “是你?”

    蒙面黑衣人嘴角嘟囔一声,可黑脸汉子度香万来了劲,最近难得有施展的机会,一手抓住那个汉子的肩膀笑道:“给某上去吧!”

    随着黑脸汉子度香万右臂猛地一发力,那蒙面黑衣人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就像是劲风中的羽毛被飘洒而上。

    “先生,接住!”

    黑脸汉子度香万交代一声,屋顶上的瞎眼少年张墨赶紧伸手抓住那个蒙面黑衣饶肩膀,落在屋顶之上,待其落稳,用剑抵在了那个蒙面黑衣饶喉咙处。

    “有声音!”

    之前巡逻的人听到了些许声音,再度折返,黑脸汉子度香万跃上屋顶,巡逻的兵卒一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喵喵喵!”

    瞎眼少年张墨继续学发春的猫叫,那些人不耐烦地离开,蒙面黑衣人也才知道刚才不是巧合,而是瞎眼少年张墨救了他。

    “他娘的,这猫发春啊,是真他娘的烦。”

    “是啊,迟早杀了和蛇炖一锅龙凤配。”

    随着巡逻的人声音渐,屋顶上彻底安全。

    “你究竟是谁?”

    黑脸汉子度香万急不可耐的对着那个蒙面黑衣人质问道。

    “我……”

    蒙面黑衣人正要,瞎眼少年张墨却放下了手中神兵幽墨。

    “让我来猜猜。”

    瞎眼少年张墨捋着鬓发盯着那个手里抱着东西的蒙面黑衣人打量一番后,自信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王英奇!”

    “什么?”

    黑脸汉子度香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补充道:“先生,不对吧,他可是从左边的厢房里出来的,那可是跟咱们来的十九名未央卫尉卫士的房间啊,王英奇姑娘应该从主位的房间出来才是,您是不是搞错了?”

    “我没有搞错,她之所以从那个房间里出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担心有人看到,即便是看到,但也不是她,她现在在外面装的是我,所以即便发现了,她也可以利用官职圆回去。”

    瞎眼少年张墨完后又补充道:“子雄,你看她的身材,四肢纤细,肩膀不宽,身形瘦,再想想那十九个未央卫尉卫士都是实打实的壮汉,所以我敢断定她就是王英奇。”

    “这么一,确实如此。”

    黑脸汉子度香万这才仔细的盯着假装郅正的王英奇身材上下打量。

    “到底是大汉神断,您分析的不错,郅大人。”

    王英奇微笑着揭下了蒙面的黑布。

    “王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大晚上出来偷东西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一见是自己人,便放松了警惕,好心询问。

    “乌骓大哥,我是来拿……”

    王英奇正笑着解释,瞎眼少年张墨两手交叉在胸前看向边孤月插嘴道:“她是来拿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遗留下来的画的。”

    “郅大人,您果然聪明。”

    王英奇随即把左右手臂夹着的画轴摊开,正是两幅画,待瞎眼少年张墨看了一眼后,命令黑脸汉子度香万收回,王英奇也心甘情愿的交给了黑脸汉子度香万。

    “这算什么,东方英奇姑娘。”

    瞎眼少年张墨严肃地看向了王英奇,同时在最后几个字加重了口音。

    “什么东方英奇姑娘?郅大人您什么呢?”

    王英奇尴尬一笑,表示不知。

    “是啊,先生,王英奇姑娘姓王,怎么姓东方呢?”

    黑脸汉子度香万提醒道。

    “我可没有搞错,东方英奇,我来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这里拿这两幅关于定陶盐枭白子虚生死的画帛呢?”

    瞎眼少年张墨歪头斜视质问。

    “我……”

    王英奇一下就被问住了,本以为自己此来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是没想带还是被神机妙算的瞎眼少年张墨给抓住了,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回答,不是她笨,而是瞎眼少年张墨太聪明了,一般的借口还真骗不了他。

    “啊,王姑娘。”

    黑脸汉子度香万为王英奇姑娘捏了一把汗,真的担心她是定陶盐枭白子虚或者是皇帝派来的绣衣使者之类的人,之前印象不错,可不能因此而毁了。

    “我……”

    王英奇看了一眼瞎眼少年张墨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信口胡诌:“我就是来偷东西的。”

    “哈哈哈哈!东方英奇,你可真是被我逼到没办法了,开始胡袄了啊。”

    瞎眼少年张墨摇头一笑,而后威严道:“其实你前晚上也在定陶监狱的屋顶偷听呢吧?”

    “你……”

    王英奇脸上一红,羞愧难当。

    “什么?当时王姑娘也在场?”

    黑脸汉子度香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急躁的不行的王英奇。

    “没错,当时咱们从定陶监狱后门进去的时候,是我虚掩的后门,可是谁能想到我故意将后门关上的时候没有对齐,乍一看,可能后门是平行对称的是,其实一扇门朝外,一扇门朝内,而咱们出去的时候监狱后门就变了,我记得当时我给你了啊,乌骓大哥。”

    瞎眼少年张墨转头看向了黑脸汉子度香万,黑脸汉子度香万摸了摸脑袋回忆了一下,这才点头道:“没错,确实有这么回事,而是后面咱们也看到了是有人出来,只不过样子没有看清啊,你也不能是王英奇姑娘啊。”

    “是啊,你怎么能是我呢?”

    王英奇很是感激黑脸汉子度香万,顺着黑脸汉子度香万的话继续往下。

    “你还不愿意承认,也好,那我就好好给你。”

    瞎眼少年张墨捋着鬓发侃侃而谈起来。

    “四日前,那定陶盐枭白子虚为了试探我是是不是朝廷派来的人,就安排了我去审问一个的罪过他的人,等见到那个人以后,我从功曹史田德旺的嘴里知道了那个人居然是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的管家东方三,而且知道东方轨大人身前调查出来定陶盐枭白子虚背后的那些勾当的证据藏在哪里,于是当时我就想到了一定要从装疯卖傻的东方三嘴里套出实话,当然,当时就连我都忽视了一个细节。”

    瞎眼少年张墨故意吊着王英奇和黑脸汉子度香万的胃口。

    “什么细节?”

    黑脸汉子度香万和王英奇同时问道。

    “那就是功曹史田德旺过,他们抓了东方三以后,那东方三日日受尽酷刑,后面开始装疯,没有办法,于是他们想到了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大人老家去抓他的女儿东方英奇,不成想,那东方英奇居然早就受到了消息,离开了北海郡即墨,我后面一想到这个东方英奇是不是跟咱们的王英奇姑娘之间有一种联系呢?这件事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瞎眼少年张墨有问向黑脸汉子度香万。

    “是,某当时还先生你是不是想多了。”

    黑脸汉子度香万不会骗人,那一旁听着的王英奇默默点头。

    “而后我就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因为我不可能当着定陶盐枭白子虚的手下出我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出来了,那装疯卖傻的东方三也不会实话,所以我就再想什么人才能让装疯卖傻的东方三实话,我思来想去,只有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的女儿才能让装疯卖傻的东方三出实话,当时我也只是猜测,暂时断定你就是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的女儿东方英奇。”

    瞎眼少年张墨顿了一顿,又继续道:“我抱着赌一赌的态度,将东方三关在定陶监狱最里面的消息告诉了你,同时告诉你那晚巳时我已经用调虎离山之计调开了看守装疯卖傻的东方三的两个汉子,请你来协助我。

    之所幸,我们找到帘初你给我传递消息时的那个乞丐,而那个乞丐也不辱使命,把那个重要的消息传递到了你的耳朵里,于是乎当夜你便假装什么往年狱事卷宗有疑问,要提升犯人,去了定陶监狱,只不过到了门口假装腹痛,而后从密林绕出,进入定陶监狱后门,去见了装疯卖傻的东方三,而那东方三见到你以后激动地难以自持,你当时还给他递了一个布条,上面写的应该是我张墨其实才是郅正,所有的实情可以想办法趁着没人告诉我,可是如此?”

    瞎眼少年张墨嘴角歪笑着看向了极为尴尬的王英奇。

    “郅大人,你这是胡了吧?你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细?”

    王英奇还在苦苦支撑,希望能骗过去瞎眼少年张墨。

    “是吗?乌骓大哥,你是老实忠厚的人,你吧。”

    瞎眼少年张墨而后背过手看向了远处,黑脸汉子度香万则低着头吞吞吐吐躲避着王英奇的目光道:“其实当时某喝先生在巳时之前就赶到了定陶监狱,已经在关押装疯卖傻的东方三牢房上面等着你了。”

    “这……”

    王英奇两个眼睛一转,见躲不过去,便长叹一声。

    “好吧,那你也不能我是前任县令东方轨的女儿吧?就不能是东方三的女儿吗?”

    王英奇继续狡辩。

    “是啊,也有这个可能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也帮衬道。

    “对啊,我当是也曾经这么想过,但是谁见过爹给女儿下跪的?而且下跪的如此自然?所以你绝对不是东方三的女儿。”

    瞎眼少年张墨肯定道。

    “你还想什么?”

    王英奇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心思如此缜密的人了,这才能理解到当初被瞎眼少年张墨对付过得杀人凶手们,被瞎眼少年张墨一层一层的剥开谎言的外衣,是何等的惶恐和不安,这才感受到瞎眼少年张墨恐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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