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道:“老七,舒丰郡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

    翊王爷沉默了一下,冷笑起来,说道:“说起来,超远你应该也不陌生才对!”

    “什么意思?”易卓没听懂。

    翊王爷提醒他,“超远,你还记得当年我差点把命丢在舒丰郡的事情吧?”

    易卓闻言一愣,失声道:“老七,你查到幕后真凶了?”

    当年,翊王爷因为被人算计,差点把命丢在了舒丰郡,当时还是雍王爷的四爷本来想追查到底,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将这件事放下了。

    一放就是这么多年,现在翊王爷突然提起这件事,这是,找到幕后真凶了?

    翊王爷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就目前的情报来说,只能说是找到非常重要的线索了!”

    易卓沉吟了一下,说道:“老七,你说让吴芳去查,可以透露一下具体查什么吗?”

    他问的很小心,因为这件事现在应该尚属机密。

    翊王爷却没瞒他,就跟四爷说的一样,易卓要是不可信任,他们兄弟基本上没有可信任的人了。

    “盐帮!”

    翊王爷这话一出口,易卓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盐帮,顾名思义就是贩卖私盐的走私分子!

    而且,盐帮持续时间久的出奇,早在汉朝的时候,就已经有盐帮兴起了。

    在古代,因为官僚体系腐化堕落,他们往往利用垄断盐业贸易的特权牟取私利,盐价极高,利润丰厚的吓人。

    想到这里,易卓心头一动。

    说到盐,他因为经历的关系,其实没啥太大的感觉,不过他却也知道盐帮的危害,最重要的是他在后世那个网络大爆炸的年代很清楚盐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盐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这还不简单,晒出来的呗!

    易卓琢磨着,看来可以准备一下晒盐法了。

    不过,绝对不是现在。

    易卓很清楚,甭管什么时代,坏人钱财如同谋财害命。

    尤其是盐帮的人基本上都是草莽之辈,呵呵呵,易卓表示自己惜命得很。

    所以最好是先把盐帮收拾一通,再说晒盐法的问题。

    翊王爷看到易卓表情这么严肃,也挺感动的,他拍拍易卓的肩膀,说道:“超远,你表情不用这么难看,说是查盐帮,但是吴芳不会亲自动手的,他不过是去负责主持罢了!而且,目前还说不准是不是盐帮下的手也不一定呢!”

    易卓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两人都知道,这件事谁都没忘掉。

    翊王爷甚至还在私下期待真是盐帮下的手,因为以超远的记仇兼小心眼,如果真的是盐帮下的手,翊王爷表示可以直接给盐帮点蜡了。

    不拆了盐帮不算了事的!

    回头,他跟四爷说的时候,四爷也是一阵哭笑不得。

    却又不得不承认翊王爷说的是实话。

    按照超远的性子,一旦确定盐帮真的下手了,他是真的会这么干的!

    这让四爷在内心的最深处,也不由得多了一丝期待。

    既然让四爷期待了,四爷也会把准备放在前面。

    这位主儿特意赏赐了几个宫中侍卫护送易安易康兄弟,去舒丰郡。

    易卓在接到圣旨的时候,都是懵逼的。

    他完全没想到四爷竟然会这么干。

    此次派来的宫中侍卫一共四个,为首的那个易卓还见过,景洪!

    景洪笑着说道:“易大人,请不用顾及什么,下官等人此次过来,只是遵从皇上的命令,单纯的护送两位公子去舒丰郡罢了。”

    易卓听了景洪的话,只觉得槽多无口。

    却也没抗议。

    抗议什么?

    四爷赏赐宫中侍卫耶!

    这是赏赐,又不是惩罚!

    就是不知道易安易康是什么想法了?

    什么想法?

    没想法!

    真·没想法那种!

    易康年纪小,没多想,只是觉得多了几个侍卫,更安全了一些。

    易安呢?

    他现在已经十七岁,已经能当半个大人用了!

    尤其是跟着闻瀚学了这么久之后,这小子明显成熟了许多。

    闻瀚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虽然官职没有成就,但是官场上也是混出来了的,他教导易安的东西,很多都非常重要。

    尤其是交际方面,闻瀚是下了大力气来教导的。

    他很清楚,以易安的才学学识,考个举人绝对是手到擒来,考进士的话,只要不是太倒霉,也绝非难事,毕竟他怎么说都有个状元爹呢!

    而且这位状元爹还是简在帝心那种!

    会试且不说什么,真到了殿试的时候,别看易安年纪不大,到时候会拿出惊骇到朝堂的策论也说不准。

    毕竟,人家可是打小被易卓熏陶出来的!

    所以,闻瀚从来不担心易安会不会中举人中进士的,他能够教导易安的,就是人际方面的东西了。

    毕竟,易卓也是出了名的宅。

    恨不得宅死的宅。

    身为人子,易安只能为易卓补上这方面的缺陷了。

    这也让易安很清楚该如何对待景洪他们。

    可以亲近,但是得适度。

    易康毕竟年幼些,对于易安的话听不太懂,却不妨碍他乖乖听话。

    六月中旬,易卓他们再度来到京城郊外送易安他们一行人启程。

    此次易安他们并不是简单的去舒丰郡参加科举,易卓还嘱咐他们要往易家村跟文林县走一趟。

    再加上天高路远,易卓怕易安易康路上生病,导致耽搁行程,所以能早走些就早走些。

    按照预定好的行程,易安他们还是按照之前走过的路线走。

    先搭乘马车去通州,在通州搭乘客船前往舒丰郡的永和镇。

    之后再搭乘马车前往舒丰郡城。

    这一路上需要耗费的时日极长,易卓不得不上心些。

    叮嘱完,易卓还有点不放心,想着再多叮嘱几句。

    吓得易康直接往马车上窜,“爹,我先上马车了!”

    易卓哭笑不得,“个混小子!当你爹是什么了!”

    他转头看易安,说道:“安儿,还是你好!”

    易安沉默,然后默默地开口说道:“爹前不久伤了嗓子,所以……还是多养养吧!”

    易卓直接翻白眼。

    得,这混小子也在嫌弃自己呢!

    不过,有易康闹了一通,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易卓再度叮嘱了几句,才在看着马车队走远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养孩子的都会这种错觉,孩子一天天长大的过程,就是离开的过程。

    想到这里,易卓沉默了一会儿。

    娘的,矫情!

    “爹!咱们该回去了!日头很快就要热啦!”易萱喊道。

    易卓回头,就看到易萱几个姑娘正在摆手。

    现在天气越发的燥热,也就是早上比较凉爽,易卓这才带着她们出来转转。

    这会儿日头一上来,几个姑娘表示要回去宅着。

    “好,回了!”易卓笑了笑,直接向马车走了过去。

    身后,日头正好!

    六月底的一天,日头高挂,站在房间里往阳光下看,能够看到空气都在扭曲。

    简直热到一定程度了!

    车丰再度在周家巡视了一遍之后,又嘱咐厨房多煮一些五花茶之类的给家里人降暑之后,才转身去了乐安苑。

    一进去,就发现易卓在书房里悠闲地看书,就是他身上穿的,实在是车丰这个纯古人头痛。

    车丰感觉到房间里的寒气,慢慢吐出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苦笑,说道:“表舅,至于穿成这样吗?”

    “有啥不对吗?”易卓直接撇嘴,“我穿的够多了!又不出去见人,可以了可以了!”

    车丰直接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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