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清理灰尘。

    在整理书架上书的时候,阮软多花了一点时间,习惯性地按照书本和文件的大小来排序。大的放一起,小的放起来,看起来会整齐很多。

    就在她站在书架前抽.插各类图书杂志和文件的时间,无意间抽到了一份压在比较隐蔽地方的文书。

    本来她也没在意,和拿了其他的文件一样,往相同大小类型差不多的一类东西里插,插到一半的时候,她看到了上面的字。

    “心理疾病”四个撞进眼眸里,让阮软不自觉停住了把这份文书往书架上塞的动作。

    胸腔里的心跳突然急促起来,她连呼吸都屏住了,脑子里想起蔡蔡在苍城的快捷酒店里跟她说的话——在那样家庭环境下长大的人,心理会扭曲吧。

    阮软就这么一个动作在书架前愣了很久,好奇揪扯着她的脑神经,又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该翻看别人的东西,这是人家的隐私,她不能看。

    两个小人儿在她脑子里打架,她连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好奇心驱使着她,理性慢慢占据下风,她把文书捏在手里,慢慢地往外抽。

    就在最后一个角要被抽出来的时候,秦佳慧把别的地方都打扫好了,突然说话:“阮软,整理好了吗?”

    秦佳慧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耳边,阮软被吓一跳。她手指猛地抖了一下,连忙把往外抽的文书塞进去,才发现自己额头都紧张得爆出了汗。

    “好了。”阮软回身,出声后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也是哑的。

    秦佳慧看出了她的异常,往她面前走两步,“怎么了?”

    “没……”阮软清一下嗓子,“没怎么啊。”

    秦佳慧看她,倒没怀疑她的汗是怎么出的,毕竟忙起来也热。

    她往她后面看看,也没看出什么,又问阮软一句:“真没什么?”

    “嗯。”阮软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又清清嗓子。

    秦佳慧不再怀疑了,直接转身往外走,“那继续打扫吧。”

    **

    卫生打扫了大半天,结束以后,阮软在接近傍晚的时候拖上行李箱乘地铁去了学校。

    到宿舍的时候,耿梨和夏思涵已经在了,也都收拾好了东西在玩电脑。

    听到宿舍门响,趴在桌子边玩电脑的耿梨和夏思涵都把耳机拿下来,伸头看到阮软进了宿舍,一起向她打招呼:“软软你来啦。”

    阮软拉着行李箱走到自己的桌子边,在凳子上坐下来喘口气,看着耿梨和夏思涵问:“青青没来吗?”

    “你没看群吗?”耿梨把耳机挂在脖子上,拿起电脑边的奶茶,把吸管含进嘴里,吸一口,“她和小文文约会去了,哪会想我们啊。”

    她坐地铁的时候是没看手机,现在把手机掏出来,果然有群消息,是耿梨夏思涵和凌青青聊的。

    除了群消息,还有廖祁生的,问她:上学去了?

    看到廖祁生的纯黑头像,阮软不自觉想起书架里塞着的那份心理疾病诊断书,她愣了一会,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回他:嗯,已经到了。

    廖祁生:好好学习,周末常回家看看妈妈和弟弟。

    阮软:[白眼]

    和廖祁生扯完这两句,阮软放下手机,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因为已经在学校呆过了一个学期,虽然对于大二大三大四的学姐学长来说,她们还是新生,但她们已经不是新生的心态了。

    抢选修课的时候不再是稀里糊涂的,不再有事没事问班助了,也不再懵懵懂懂畏畏缩缩了。

    哪个老师好哪个老师不好,哪个有名的学长渣哪个有名的学长不渣,班级里还看得上眼的男生都有没有女朋友,女朋友在不在晋安,基本八卦起来都知道七七八八。

    必修选修,要学的课程都选完后,新学期也就正式上了轨道。

    阮软宿舍四个人,选课都抱团选的同一个老师,所以每天也都一起来来回回。

    有时候凌青青耿梨或者夏思涵谁不愿意起来,要逃课,都会让阮软帮着糊弄点名的事。

    不点名是最好的,点名还糊弄不过去的,就一条信息赶紧骑上小电驴飞奔过来,跟老师解释一下刚才有急事来着。不近人情的老师少,一般都不会出什么问题。

    许多人大学四年的浑噩,都是这么来的。

    平淡的一学期开学两天后,迎来了一件不平淡的事情——晋大百年校庆。

    对于晋大来说,是百年一遇的大事,所以组织策划都是校方老早就做好的,现在只需要学校从上到下组织配合起来,把校庆的活动完成就行。

    校庆的活动有很多,学校层面的,会有教学交流,会有各类名人来学校露脸演讲,会请到晋安市的市长,如今分布各地的杰出校友也都会回来,他们有他们那个圈层的活动。在校庆活动中能接触到这些人的学生,那得是数一数二优秀的,并不会有多少。

    像阮软她们这种刚来学校一学期的新生,也就是参与参与开幕式,听听学校领导讲话,再有意愿的,参加各个系举办的属于学生的活动,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这样的大活动,好像是晋大学生每一个人的活动,但其实真正参与其中的也就是学校那么一小部分的骨干学生。

    所以,对阮软有成见的校报社社长周玉婷,并没有让阮软参与到其中。

    阮软宿舍四个女生里,唯一有点参与的,是凌青青。

    因为开幕式要有方阵,密集的方阵人群人手一个小纸牌,纸牌两面不同色,持纸牌的人要配合音乐翻动纸牌来摆出不同的图案,大体就是校训、校徽一类的。

    从操场主席台观众席俯视往下看,是比较壮观的景象。

    凌青青被辅导员莫名其妙挑去,她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因为训练就要训练两月,还得跑去本部参与训练,每天训练都要站很久,而且并不是什么好活,那么多人站一起,只能看见牌子,根本就是谁都可以,是她凌青青和不是她凌青青都没有关系。

    每次凌青青从本部回来,都会抱怨一通,说辅导员在坑她。

    这一天从本部回来,依旧黑着一张脸,到宿舍往凳子上一坐就把嘴扁着,很不开心。

    看到她这样,大家都放下手里的事来安慰她。

    耿梨站起来去给她捏肩捶背,跟她说:“又一张臭脸啊,不是每次去都能看到小文文嘛,多开心的事。”

    “开心个屁!”凌青青差点把口水都喷出来,“根本没时间,就在一起吃个饭而已。”

    “不错啦。”夏思涵也说,“淡定淡定。”

    凌青青不想吐槽这破事了,排个方阵排不好,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几号,也反应不过来举牌子不举牌子,翻牌子不翻牌子,每次都要被那个训她们的学姐骂,骂得一点不留情。她现在想起那个学长那张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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