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也知道,他这个义子是个明白人,应该是个会为自己的后路计算的人,不会一味的深陷在沼泽之中,而且他今日朝他说了这么一番话,他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他便退了出去,对连谣说道:“嗯,那义父就言尽于此了,义父还有一些事要做,义父先走了。”

    连谣将高斯送了出去。

    她叹了一口气,回到殿内,现在傅宴对她的黑化值是三十五,希望在接下来的这一个月内,将黑化值降低到十吧,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这三千世界先过了大半了,只要她能够成功地通过这个世界,她便能够回到现实世界里,到时候她一定要向周扒皮申请一个长假,来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这样想着,连谣躺在床褥之上,慢慢地陷入了一个黑甜的梦境之中。

    *

    秋猎很快就要到了,各宫都在提前准备。

    秋猎当天,傅宴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衬得他面容坚毅冷厉,十分好看。

    楚国的秋猎,一向是危机四伏的,这一次也一如既往。

    因此傅宴走在哪里,身后都会跟着一大堆禁卫军,而这次却有些不同,因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长相清俊的小太监,此人正是连谣。

    一些人看到傅宴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太监,都有些惊讶。

    “这便是皇上的那个新宠吗?看着长得确实不错,难道皇上是因为他的长相而将他留在身边的?据说他对他的宠爱程度都快高过高公公了。”

    “是啊,是啊,长得确实不错,而且皇上和他站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般配。让我想到了画本子上的那一对……”

    “天啊,你可真敢想,你知道要是你这样的话,被皇上听到的话,可是要砍头的……”

    “哎呀,我们站的这么远,怎么可能听得到的话,上又不是什么千里眼,顺风耳。再说了,这二人站在一起,确实般配呀。”

    “你们在说什么胡话?皇上是男子,那个人可是个小太监,怎么可能配得上皇上?要配皇上的也应该是天底下第一大美人才是。”

    “这小太监而已,就算现在再怎么得宠,又能如何呢?皇上很快就会腻了,那个小太监的就像腻了高公公一样,不是吗?”

    “那行了,你们别说了,御史大人就快来了,若是被御史大人听到的话,这罪可不比被皇上发现小啊!”

    “……”

    那些人说的话,傅宴自然是听不见的。

    “今日朕教你狩猎如何?”傅宴看着他身边的连瑶,笑了一下,说道。

    连瑶也一笑说:“皇上,你忘了吗?我们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可是以骑射赢了那个南平王的。这区区狩猎,怎么可能难得住我呢?”

    傅宴听言笑了一下,他喜欢福安这般自信。

    “那今日朕就和你比试一场,谁在场中打的猎物多,而且赏赐比我们初见的那一次只多不少,如何?怎么样?你敢吗?”傅宴回马意气风发的看着连谣如是说道。

    这偌大的猎场中,他的眼中却只看着连谣一个人,仿佛这天地间,也只有连谣一个人配入他的眼一般。

    连谣一笑着说道:“反正也没有什么惩罚,小福子有何不敢的小福子应下便是了。”

    “谁说没有惩罚的?”这时,傅宴听言却说道。

    “哦?那惩罚是什么?如果有什么惩罚的话,那小福子可要好好考虑考虑了,皇上先说好惩罚是什么吧。”连谣问说。

    傅宴缓缓将自己的马拉进,他俯身逼近连谣,在连谣的耳边说道:“罚你今夜暖朕的龙床。”

    连谣听人耳朵微微一红,嗔了傅宴一眼,不过很快她又不服输的瞪了回去,说道:“不过是……这有何难的?!”

    “哦?是吗?”傅宴兴致昂然,“既然小福子已经应下了,那朕就先行一步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们二人再在此处集合。”

    傅宴话音刚落,便策马朝前面奔驰而去了。

    见傅宴这么快就将她扔下,她不甘心的策马赶了上去,嘴上喊道:“皇上你可不要耍赖皮啊,你等等我!”

    那边的高斯看到这两人打闹的一幕幕,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担心地自言自语道:“这二人做的这么明显,是生怕旁人看不出他们二人之间关系不一般吗?皇上也太大胆了一些,难道就不怕别人嚼舌根吗?唉,还有他这个义子也真是的,皇上这般无所畏惧,他也这样无遮无拦了。”

    不像是他小徒弟平日会有的作风啊,难道这谈起情情爱爱来,便会让人这样没事了,自己的心智不成吗?

    他们二人倒是不怕了,害他这个老人家在为他们担心,罢了罢了。

    他摇着头说道,这事便留给他们这些人去担心吧,他这个老人家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的好。

    免得落下一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名头。

    这样想着,也看开了,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人生在世,高兴就好,只要皇上高兴自然便好了。

    而且现在有皇上的名声,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让皇上不高兴吧,如果有人敢让皇上不高兴的话,恐怕他的小命就要没了。

    不过高斯刚这样想着,这不要自己小命的人就来了。

    傅恒丰披着斗篷走了出来,“哟,今日皇上这身边的人是谁啊?竟是一个小太监,皇上什么时候连小太监都要临幸了,还真是不饥不择食呢?”

    “且堂堂一国之君和一个太监,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有人要笑掉大牙了,没准还会说,我们这楚国的君王竟然有断袖之癖呢。”

    高斯冒着冷汗,这副恒丰仗着自己的母妃是长公主,一向是不怕事的,而且口无遮拦。

    就算现在傅宴不在场,这样的话,后面也会传到傅宴的耳朵里。

    他抹了抹汗,对傅恒丰说道:“南平王爷还请慎言的好。”

    傅恒丰听言,转向高斯,说道:“慎言?你一个太监有什么立场来让本王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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