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反派洗白指南[穿书]
    ,他霍地翻了个身:“你怎么还不走?”

    阿霁拂手熄了灯,一言不发地将顾枕澜挤到墙边,又霸道地搂进怀里。而后他才委屈地说道:“我没旁的去处了。你要赶我走,我就只好上后山跟鸟兽为伴了。”

    顾枕澜听得气笑了:“皇宫都不见得有你这里大,你个占山为王的土皇帝,跟我说你没去处?”

    阿霁从后头蹭了蹭他的脖颈,道:“是真的。烟雨楼那一片地方都给了静翕,都是女孩子,我怎么好去?至于旁的地方,住的都是上山求学的散修,我骤然过去不要惊着人家么。”

    顾枕澜懒得听他一板一眼地胡说八道,索性闭上眼,仿佛眼不见就能心不烦了。阿霁见顾枕澜不再反对,才不肯管缘由,复又喜滋滋地将人搂好,沉沉睡去。

    顾枕澜被他牢牢箍住,辗转反侧不得,不多时,竟也装着满腔的心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顾枕澜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身边的阿霁也已走了。不出所料,他昨晚的抗议没见成效,手腕上的软绳还没解开。顾枕澜认命地叹了口气,左右无事,便开始琢磨起下回要怎么换个法子来说服阿霁。

    顾枕澜正出神,都没有留意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动静。等他回过神来,房门已“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道小缝。

    顾枕澜心中一凛,心想自己如今半点修为没有,怎么还连警惕性都失了?不过他现在警惕也没什么用,就算早早发现了有人图谋不轨,也不过是多担惊受怕一会儿罢了。

    然而顾枕澜没想到的是,从那门缝里路出来的,是个少女巴掌大的小脸。

    顾枕澜一下子就愣住了,脱口而出:“静翕?”

    门一下子大敞开来,一个妙龄少女俏生生地立在门口,满脸惊喜交加:“师父,真的是你啊!”

    话音未落,少女已不见了,原地出现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猫,一个起落就蹿进了顾枕澜怀里。

    ……顾枕澜被这祖宗砸得五脏六腑好似都移位了。

    大猫亲昵地在顾枕澜身上打了个滚,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口吐人言:“师父,你怎么才回来啊?师父,你还走吗?”

    顾枕澜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摸了摸她头顶的毛:“不走了,走不了。”

    顾静翕听出他声音有些虚弱,担忧地扬起毛茸茸的大脑袋,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道:“师父,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顾枕澜心想被你这么一砸我脸色能好才有鬼了,不过许久不见他的大猫,责备的话他万万舍不得出口,只简短地说了两个字:“闷的。”

    说完顾枕澜就理直气壮地觉得事情确实如此。若不是沈霁那小混蛋把他拴在这里,还封住了他的修为,他哪里会连自己的猫都抱不住?

    顾静翕根本没多想,顾枕澜说什么她就信什么:“闷了么?这好办,我陪你出去转转不就行了?”

    顾枕澜苦笑一声,往自己的右手腕上扫了一眼。

    顾静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登时就把眼睛瞪圆了:“我的天,师兄竟用这东西绑着你!我就觉得他这两天不太对劲,原来是疯病又犯了。”

    顾枕澜皱了皱眉:“又?”

    顾静翕蹭了蹭爪子,道:“可不是,就是你刚坠崖的那几天,谁也不认,什么也听不进去,天天就寻思着怎么下去找你。可后山禁地哪是他下得去的?连师叔一直绑了他三个月,寸步不离地陪着,他才算回过魂来。”

    说着,顾静翕努努嘴:“就是这条绳子。”

    顾枕澜再看着手上的软绳,神色间就多了几分复杂。

    顾静翕已经拿爪子去扒拉那绳子,顾枕澜迟疑了一下,还是出言阻止了:“算了,就先……这么栓着吧。”

    顾静翕一顿,松了口气似的:“那好吧,反正我也不一定解得开。”

    顾枕澜:“……”

    说完这话,顾静翕终于肯从顾枕澜身上下去了。顾枕澜顿时觉得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里,别提多舒爽了。顾静翕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窗外,低声道:“师父,我得走了,回头你把猫毛收拾收拾,可千万别让师兄看出来我来过了啊。”

    顾枕澜:“……为什么?”

    顾静翕撇了撇嘴:“一百年了,你这小院他守得跟宝贝似的,谁也不准进来,早先我还为这事被他罚了一个月的禁闭呢。”说罢,她又愤愤不平地找补道:“这一回要不是因为你回来了,谁稀罕来这里?不说了,等师兄下次出门,我再来看你。”

    顾枕澜一时默然,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见顾静翕警惕地看了看外头,匆匆化作人形,蹑手蹑脚地跑了。

    顾枕澜记挂着让她少被那神经病迁怒,当真尽心尽力地拾掇起猫毛来。可还没怎么着,便觉得有些胸闷头晕,不知不觉地就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枕澜才从一片昏沉中醒了过来。他眼皮刚刚一动,手就被人大力握住了。顾枕澜还是觉得头晕,不过心口已经不那么难受了。他努力睁了睁眼,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少年阿霁。

    不过少年阿霁只出现了片刻,待他的视线清晰起来,发觉握着他手的,还是那个让人又怜又恨的混账沈霁。

    阿霁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师父,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顾枕澜皱了皱眉:“我怎么了?”

    他一说起这个,阿霁便气愤地回头瞪了一眼,顾枕澜这才看见,顾静翕就站在阿霁身后,正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阿霁磨牙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她压得有点内伤。”

    一提起这个,他就忍不住咆哮起来:“顾静翕,你这见了师父就扑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沉吗!”

    顾枕澜:“……”他抬头望着床帐,一张老脸简直没地方搁了。被自己养的猫压到内伤昏迷,这话传出去他可不要做人了。

    见那始作俑者还有脸理直气壮地呵斥别人,顾枕澜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冷笑了一声,道:“你怪她做什么?她又不知道你封了我的真元。”

    一句话说得阿霁哑口无言。

    阿霁沉默了半晌:“是,确是我的错。”

    顾枕澜心中一动,赶紧趁热打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阿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脸上现了些犹豫的端倪,手上却没有动作。

    顾枕澜叹了口气:“今日还好,来的是静翕。若是哪天你不在家,让我独自遇上个把仇人,那我可真要叫天天不灵,死得冤枉了。”

    阿霁可听不得这个“死”字,他低吼了一声:“别说了,栖风阁铜墙铁壁,谁也休想踏进一步来!”

    顾枕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万一呢?”

    是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失而复得的阿霁,是万万不敢想这个“万一”的。

    他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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