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治愈过气天王
    ,我溜进来了。”徐以青手抚着他的背,“早知道不让你下来跑一趟了。”

    陶函和他在角落里,黑暗的地方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他们四目相对了一会,陶函轻声问:“今晚回去吗?”

    “不回去。”徐以青说。

    “那我们住外面去吧,我宿舍床太小了。”陶函说。

    “我什么都没带,身份证、钱、卡……只带了手机。”徐以青说,“你嫌挤,我抱床被子睡地上。”

    “不是。”陶函摇摇头,“那我们……”

    徐以青垂头侧了侧脸,柔软的唇蹭了上来,陶函微微后退,被徐以青的手掌抵着自己的背部。他闭上眼,微微张开双唇,温柔肆意又绵长,还有轻轻的呼吸声。

    楼道中不知道谁踩了一脚,声控灯亮了起来。陶函猛地睁开眼,徐以青放开了他。他走到楼道外面,楼上下来的人看见他:“陶老师,还没睡啊,楼下在吵什么?”

    “不知道。”陶函说,“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行,我上去了。”那人道。

    听见脚步越来越远,徐以青才走进了楼道,陶函转眼说:“楼里有监控。”

    徐以青没说话,把头贴在了陶函的背上。

    他们个子相当,走到没有高低差的地方,徐以青的嘴就触碰到他后脑勺的头发,短短的有些刺,刚洗过澡,还带着洗发露露的香气。

    进了宿舍门,陶函浅浅松了口气。转头看见徐以青在找拖鞋,说道:“就我一个人住,哪儿来的第二双拖鞋,有第二双才有问题吧。”

    徐以青带着些笑意点头:“也是。”

    陶函把窗关了,把窗帘拉上,转身之后,看见徐以青在脱外套。

    他愣了半晌,觉得徐以青瘦了。

    那件薄长袖衫在肩膀上,像挂着一个人形架子似得,下方有些空荡。因为人瘦,他脖子的喉结凸起,看的锁骨凸显在外,有些骇人。

    陶函总觉得这人瘦得都快脱形了,脸双眼都因为瘦,眼皮凹陷下去,显得鼻梁和眉骨很高。

    徐以青脱完衣服,刚想转身,陶函从后面用双臂把他围起来,抱在怀里搂了搂。

    “哥哥。”陶函说,“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拍戏。”徐以青说,“两周后我需要演个病人……”

    “为了角色减肥?”陶函放开他,皱着眉头捏他腰,捏起一层皮,“你不怕减得自己得病?”

    “没有办法。”徐以青说。

    两人无话,各自局促了一会,徐以青先开口:“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

    “原谅你了。”陶函指指自己嘴唇,“我也不对,我脾气直,说话老冲你。”

    徐以青眉头舒展,露出一些无奈的表情,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陶函看完他这样子,又忍不住问:“你什么都没带,衣服也没带吗?”

    徐以青抿了抿嘴,他嘴唇干涩,泛白还起皮:“对……我什么都没带。”

    “内裤呢?”

    “……嗯,也没有。”

    “……”陶函眯了下眼,去桌上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然后抱着膝盖一蹲,蹲在旁边看他喝水。

    “哥。”陶函盯着他那过于分明的下颚线,“你跟我说实话,你找我来干嘛的?”

    “想你了。”徐以青喝完一杯,放在旁边,手拉着他的手,“来,再让我亲亲你……”

    “不说实话就别碰我。”陶函抽回手。

    “……”徐以青叹了口气,沉默半晌,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轻声道,“就是,我上一部戏电影的角色被全剪了。”

    陶函愣了愣,从地上站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以青重新拉起陶函的手:“我老板上周就知道了这个事情,可能是害怕刺激我,一直压着没有说,或是在尽力弥补。剧组就直接找到了我执行经纪,她打电话的时候被我听见了。”

    陶函用拇指搓了搓他的手背,双眼看着他。

    “我觉得很对不起我老板。”徐以青闭上眼,“他为了我这个复出的本子东奔西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最合适的,但最后却还是因为我的……我的个人原因、历史问题、导致全剪了。”

    “这不是你的错。”陶函说,“……这根本不是错,同性恋就有错吗,那我们的罪是一样的,有我一半。”

    徐以青睁开眼,低声道:“我消沉了两天,准备推拒试镜的时候,看见了你的消息……我下午去试镜,拍了定妆照,过了,我得到了这个角色。”

    “恭喜啊。”陶函眼睛一亮。

    “我和自己打赌,过了就来见你。”徐以青抬手捧住他的脸,“所以……所以我任性了这一次,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了我,但我就是想你,我不管了。”

    “我也想你。”陶函低下头去亲吻他的嘴,把他拽着往床上推,“我快疯了哥哥,吵架的时候我恨不得打死我自己,但天知道我多想你。我不想看你在墙上画上手机里,我想亲真的你。”

    “……什么?”徐以青有点茫然,然后感觉到陶函狗啃似得动作,被陶函压在床上,双腿支在外面。

    陶函觉得自己和徐以青之间绝对有这种开关。

    他不见徐以青的时候以为自己没这么想,正常生活和工作,但见到这个人,又想把他完完全全地归于自己。那种想念和喜欢,就马上苏醒了。

    “床太小了。”徐以青翻身过来,把他压在下面,手碰着他,“我、我帮你吧……”

    “……”陶函手搂着他脖子,低声道,“你又不想碰我?”

    “不是。”徐以青摇摇头,“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润/滑,没有……没有套……”

    “一年了哥。”陶函有点委屈,“次次用手……”

    “太仓促了。”徐以青叹了口气,“下次好吗?”

    陶函没有再纠结,他抱着徐以青,两个人在深秋的夜里还出了一声汗,洗干净之后,在狭小的床上赤/裸着身体互相搂着。徐以青在背后抱着他,呼吸都撩着他的耳际。

    “……把你上次欠我的‘我爱你’补还给我。”陶函说。

    “我爱你。”徐以青蹭着他的脖子,“我爱你。”

    “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好爱你。”陶函喃喃道,“但在电话那头,我却每次说着说着,都压不住自己的烦躁。”

    “我们没有安全感。”徐以青抱紧了他,“我们也给不了彼此。”

    “工作可以给你安全感,也可以给我。但爱情给不了我们,是不是挺讽刺的?”陶函转过身去,搂着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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