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治愈过气天王
    把他们俩推着进屋,“进去啦,冻死了。”

    徐以青给他们俩拿了两杯热茶,看见常秀宛脱了外面的羽绒服,露出里面一件中式的旗袍式衣服,笑道:“妈妈,旗袍真好看。”

    “灵伐?”常秀宛马上喜上眉梢地站起来。

    “过年特地买的呢。”陶礼补充道。

    陶函端了水果来,暖洋洋的室内开着电视,四个人坐成一排聊天。

    陶函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妈妈在学校当音乐老师,爸爸是教导主任,过两年都该退休了。徐以青上小学的时候常秀宛还教过他课,陶函之前哄她就爱说,你看看你都是明星的启蒙老师,又是明星的丈母娘,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知道自己抱不了孙子,两个人最后也看开了。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陶函在厨房煮着饺子,听见外面一阵动静。他大概知道是徐以青的妈妈苏虹来了,连忙擦干了手走了出去。

    苏虹五十来岁了一点都不显老,身材也保持得不错,化着精致的妆和红唇,肤白貌美也没什么白头发,徐以青的美貌都是遗传了妈妈的基因,这会她往客厅里一站,陶函就觉得眼前一亮。

    徐以青以前说过,她妈妈年轻时候在沪剧团工作,嗓音一等一的好,后来和自己的同门师兄结了婚,有了他之后没多久就因为性格不合离了。

    是苏虹一点点把他带大的。

    于是正因如此,和常秀宛这种温婉的妈妈比,苏虹有种说不出的气势和强悍,当年徐以青和陶函对着他们出柜的时候,苏虹拿着裁衣服的长尺,足足打了他俩一人十下才罢了手。而且陶函感觉得到,苏虹对他依然有些芥蒂。

    也难怪了,自己一手带大的优秀白菜被自己这头猪拱了谁愿意呢。所以陶函有时候还有些怕她。

    “阿姨。”陶函过去喊人,帮她把身上的呢子大衣脱了。

    “函函啊。”苏虹打量他几眼,笑道,“之前喊你来我们家吃饭,怎么不来?”

    “您还没坐下就兴师问罪的。”陶函拿了水给她,“我现在先给您道歉行吗。”

    “晚了。”苏虹说,“我发现你长变样了啊,怎么现在这么高了?以前有这么高吗?”

    徐以青陪他们在客厅坐着聊天,还顺便带着参观参观他俩的家,陶函就在厨房把下好的饺子拿出来。他们都遵循除夕中午随便吃点,年夜饭才是正经事。于是厨房的案板和料理台上都是晚上要用到的菜。

    苏虹看了一圈,手抓着瓜子磕:“我晚上可不动手。函函让你爸妈也别动手了,这一桌子菜就你们俩弄,我看你们能弄出点什么花头来。”

    “你也太小看我了。”徐以青搂着苏虹拍拍她肩膀。

    “你会做饭?你会做饭你瘦那么多,不知道的以为你干嘛了呢。”苏虹把瓜子皮扔垃圾桶里,转身出了厨房去外面吃饺子,“你俩也过来吃啊。”

    陶函看了她背影一眼,忍不住贴着徐以青胸口问:“你妈今天心情很好啊,都不刁难我。”

    “怎么了,你还想让她刁难你?你斯德哥尔摩啊。”

    “……”陶函离他远了一些,“这词是这么用的么。”

    “不管是不是,现在端出去吃饺子。”徐以青说着把两盘饺子塞到了陶函手上。

    ……

    晚间时候,一桌子五个人围着桌子吃热气腾腾的年夜饭。

    陶函和徐以青手忙脚乱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陶礼进去友情协助了一下,苏虹和常秀宛在外面嗑瓜子聊天,把两人的衣服讨论了个遍,还准备相约去逛街。

    一桌子硬菜上桌,还有个热气腾腾的小火锅,大家举杯贺岁,庆祝新的一年。

    蒸汽升腾中,陶函低头抿了口酒,忽然觉得从胃部到喉头和心尖的暖意。

    “我们从没有一家子这么过过年呢。”徐以青跟着喝了口,目光绕了一圈,柔和地落在了陶函的身上。

    像个家一样。陶函想,不对,他们就是一家。

    “这都是谁做的呀。”常秀宛伸着筷子,“老陶你别说话,让我们猜一猜。”

    苏虹夹了一块鱼,又塞了一口肉在嘴里嚼了嚼,指着鱼道:“这个好吃。”

    “鱼是以青做的吗?”常秀宛问。

    “是,红烧肉是陶函做的。”徐以青说,还不忘补充,“第一次做呢,咸淡正好。”

    “还是鱼好吃。”苏虹又夹了一筷子鱼,“不错啊儿子。”

    陶函夹菜的手顿了顿,忽然被这一句话说得有点尴尬。

    自己的父母似乎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还是继续在和苏虹说笑着,他顿时觉得是不是自己有点过于敏感,连忙又夹了两口菜。

    苏虹在夸徐以青这件事上向来不手软,还喜欢教育陶函一下多跟徐以青学学。陶函嘴上应着,心里确实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教训弄得尴尬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都听出来了,徐以青八成也听懂了,果不其然,在苏虹第三次夸徐以青黄瓜刨得好的时候,徐以青在餐桌下方轻轻捏了捏陶函的腿。

    陶函赶忙握了把他的手示意没事,心道自己是个小姑娘的话,这么厉害一婆婆,这婚后的婆媳关系得怎么处啊。

    好在这波小插曲倒是没有冲淡过节的气氛,陶函也没往心里去,眼看快八点了,春晚要开始了。

    陶函跑去厨房看见徐以青在洗碗,伸手接了俩盘子被徐以青制止了。

    “你去切水果,锅里还有做好的糖水,盛几碗给妈妈们端过去啊。”

    “好。”

    “哎站住。”徐以青忽然道。

    “嗯?”陶函回眼往他,徐以青手上有水,只能用手臂夹着他的腰,“我妈说话不过脑子,你不许往心里去了。”

    “我会计较什么呀。”陶函亲亲他,“赶紧洗碗吧大爷。”

    陶函说着就切了水果,装在果盘里,还悉心地分成小块,插了牙签让他们方便拿。糖水和水果一端出去,常秀宛拉拉陶函的袖子:“乖啊别忙了,喊以青来看电视啊。”

    “马上马上。”陶函说。

    偏巧苏虹去洗手间,回来时顺道绕到了厨房。徐以青在厨房里洗碗,苏虹刚进门就低声嚷嚷起来:“怎么这碗都你洗啊。”

    “不然呢。”徐以青挽着袖子,手伸在满是泡沫的锅碗瓢盆里用海绵擦着。

    “看这身手,还挺熟练啊。”苏虹笑了笑,“怎么,你天天在家就干这些事儿啊。”

    陶函恰好从外面要进厨房,就听见了这句话。

    “什么叫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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