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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六十五】 ...

    陶函这个人对待课堂的严肃程度, 只要上过他课的都知道。即便没有上过的,看见骤然安静的教室也知道了个大概, 纷纷不敢再出声喧哗了。

    讲台上, 陈珏一直都是懵懵的表情, 陶函却一脸严肃,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陶函才一拍手:“行了, 没人拍了是吧,如果再被我看见,我就不客气了。”

    他指指自己:“我不是什么网红, 没有什么前后顾虑, 我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一个普通人, 除了教会你们知识没有别的作用, 所以如果再被我发现,我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绝不姑息。”

    “下去吧。”陶函看了看陈珏。

    “好的。”陈珏点头回到了座位。

    “可是。”下面有个姑娘忽然开口,“老师你都不解释一下吗?”

    “想听什么解释,女士。”陶函双手撑在讲台上面。

    “你们俩的关系。”姑娘说。

    下面人暗暗咋舌姑娘的大胆, 又不禁竖起耳朵去听。

    “我和他的关系和你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陶函说, “不过你们自己这么大人不会用脑子想想么。发在论坛里俩男的一张撑伞照, 正常人看见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一对情侣吧?为什么说我们俩有不正当师生恋关系?”陶函对她一摊手,“你回答。”

    “因为……”姑娘明显犹豫了一下。

    “因为下面写了,对吧。”陶函说, “人家写什么你们就觉得真像这么回事,之后越看越像。”

    姑娘抿着嘴低下头,周围的同学也都没有吱声。

    “人总是更愿意相信一些自己认为的事情。”陶函说,“选择对真相视而不见。”

    “对不起老师。”小姑娘说,“我刚也拍了你。”

    “删了就行了。”陶函说,“对凡事保持好奇心是难得,学会不给别人添麻烦才是成长。也要学会独立思考,不要随便被人带跑了,是不是?”

    ……

    陶函一堂课的前面用于讲道理,后面不免有些被打乱了讲课节奏,拖了三分钟堂才下课。

    陈珏虽然心知肚明和陶函没什么,但是被这么一搅和还是不敢和他走得太近。

    陶函收拾好书,看见了陈珏的微信:

    ——陶老师,你真的太帅了吧。

    陶函:

    ——我帅还是你男神帅。

    陈珏:

    ——都帅都帅。

    ——今天我就不跟你走了,证明我写好明天给你吧。

    陶函:

    ——行,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发了顿没来由的脾气,陶函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放松下来之后就觉得累了。徐以青不在,冰箱里还有成堆的食材,陶函看了两眼,每样食材他都还记得是要干什么的。鸡是想炖鸡汤,南瓜是想蒸着吃,剩下的龙利鱼想做个黄油煎,还有面条青菜之类的……现在他即便脑中有菜谱,也已然不想动了。

    自己给自己煮碗面,放餐桌上一个人吃,想想都寂寞。

    之后还要自己收拾碗筷,默默去洗了晾干。

    算了吧。

    陶函叫了个外卖,边吃边打开笔记本做方案。

    一做做到十一点,才惊觉自己快一个多小时了没有换过姿势,猛得一站起来有点头晕犯恶心。

    他走到卫生间去洗澡,越洗越难受,胃部总觉得有些一阵一阵的绞痛,陶函洗完擦干,胡乱吹了一通头发就跑到床上去倒着。

    躺下来用手揉揉腹部,才觉得稍许好受了一点。

    床头有小药箱,里面是徐以青之前细心放入的一些急用药,陶函找到了胃药,赶紧吞了一片,又蔫蔫地躺回了床上。

    他胃部难受,脑子却很清醒,想着此时此刻徐以青在就好了,尽管疼痛不能缓解,起码能撒个娇。

    徐以青像是和他心意相通似的,忽然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陶函捏着电话仰躺着,慢慢揉着自己腹部:“哥哥?”

    “晚上好……”徐以青那边很安静,“我一直没有信号,连微信都发不出去,刚刚才能打通,听得清楚吗?”

    “很清楚……”陶函说,“你还好吗?”

    “我不错啊,就是有点冷。”徐以青沉默了一下,“……你怎么了?”

    “嗯?”陶函应了一声,应得他自己都知道有气无力的。

    “不舒服吗?感冒还没好?”

    “不是……”陶函头蹭了蹭手机,感觉徐以青温柔的声音都让他想睡过去,“我有点胃疼……”

    “前天撑到现在吗你……”徐以青说,“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你别笑我。”陶函也忍不住笑起来,嘴上还在撒娇,“我疼……”

    这招屡试不爽,徐以青声音有点急了:“很疼吗?什么样的疼法?我需要喊一下医生来吗?”

    “……不用,哥哥亲一口就行了。”陶函说。

    “……”徐以青叹了口气,“饶了我吧。”

    陶函笑得在床上弹起来,终于把今天那些郁结在心里的不安和烦闷清扫了。他小心地转身,手捧着话筒:“你明天什么时候起来啊。”

    “五点吧。”徐以青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陶函问。

    “你这么想我啊……”徐以青说。

    “想啊。”陶函说,“想得都胃疼。”

    “这次没办法制造什么忽然回来的惊喜了,被忽然安排走,就是因为这里进村的巴士一周才一班。我想你都出不来。”

    “啊。”陶函应了一声,“出来要走很多路吗?”

    “是啊,几十公里。”

    “你连几十公里都不敢走,你还说爱我。”陶函闷声道。

    “那我现在出发,你在上海接我吧。”徐以青说,“或者你来村口拖我尸体,你选。”

    陶函早上的威风都在徐以青面前败下阵来:“好好好,舍不得……”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陶函才想起来徐以青五点得起床:“快睡觉吧你,起不来怎么办?”

    “起得来。”徐以青声音已经有飘,“我挂了电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给你了。”

    “比起这个,深山老林的你注意安全啊。”陶函说,“一把年纪了,不该爬的不要爬……”

    “什么叫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一把年纪了,我告诉你……我回来……”徐以青顿了顿。

    陶函耳朵马上竖起来,感觉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小心翼翼问:“你回来怎么了?”

    “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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