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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六十九】 ...

    徐以青搂着他, 其实探个身就能和他亲上了,但陶函这么说, 徐以青只能往后仰一下, 接过他的三明治。

    温热, 偏热, 想来也是从机场来时的路上买的。

    徐以青打开包装一咬,还能吃到拉丝的芝士, 牛肉也热得刚好。三下吃完了,两个腮帮子还鼓鼓的。

    “唔一因……”

    “吃完再说。”陶函说,“慢点慢点慢点……”

    徐以青艰难地吞下去, 陶函又拿了咖啡给他喝怕他噎着。徐以青喝完, 擦擦嘴,刚想开口, 陶函说:“可以亲了。”

    “怎么什么话都给你说了。”徐以青说, “你想我吗?”

    “你觉得我想么……”陶函说。

    “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徐以青看着他。

    陶函仔仔细细看着自己的男朋友, 黑是黑上了一点,长途跋涉地看起来很缺水,皮肤状态不算好, 嘴唇也有些起皮。头发剪了, 比去的时候短上不少, 完全没有做造型,柔柔地垂着。

    “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给我?”陶函问。

    “你看见了?”徐以青知道他问的是微博上面那个木雕,便把包打开给翻了出来, 边低头翻边说,“是我在那边,一个小孩对着我画的……你,刻出来的。”

    “这么厉害?”陶函惊奇道。

    “我还遇见了一个古庙。”徐以青把另一个木雕佛像拿出来,都放到陶函的手上给他看,头挨着头翻照片给他看。

    “……天呐。”陶函惊叹,“有点带感啊。你许愿了没啊?这种庙,佛听得愿望一定很少……说不定能实现呢。”

    徐以青没想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心境,转头嘴唇蹭了一下他脸颊:“许了。”

    “别说啊,说出来就不灵了。”陶函笑道。

    “走吗?”徐以青说,“好累,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这几天都睡得很难受吧。”陶函发动车子,“是不是基本都没怎么睡着?”

    “是啊。”徐以青说,“想家……对了,明天周日,你有什么活动吗?”

    “和你一起睡个懒觉算不算活动啊?”陶函说。

    “嗯,这算一个。”徐以青看向前方,“不过我还要去一次张医生那边。”

    陶函扶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但很快恢复了:“好呀。”

    然而两个人到家已经很晚了。

    徐以青刚进了家门,就闻到了一股相当淡的香气,像是木质基调的温暖香气。

    门口放着两双软绵绵的白棉拖鞋,徐以青进了门,陶函就说:“穿拖鞋吧,开了地暖,你不想穿也可以,泡个澡?”

    “怎么感觉家有点不一样了。”徐以青穿着拖鞋走进去,手扶着桌面擦过,家具上一尘不染,铺上了深蓝色和白色相间的格纹衬衫桌布,中间放了一束风干了的花,还透着一股干花的干燥又舒适的香气。

    “好香。”徐以青轻声说。

    “泡个澡。”陶函给他拿了药,看他吃下后,抓着他的手领着他往浴室走。

    “乘着你出门呢,我就把家里打扫归置了一下,又添了点家具。”

    徐以青坐在浴缸里,陶函在他旁边,赤着上身,斜坐在浴缸边拿浴球给他打了沐浴液擦背。

    “添了一点?”徐以青后仰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陶函向下看着他,看他额上的发湿漉漉地向后滴着水,徐以青的脸沾湿后性感又英俊,陶函觉得自己再滴一会头,可能鼻血就要滴对方脸上了。

    “你觉得好看吗。”陶函垂下头。

    “好看。”徐以青放直了脖子,双手大开靠放在浴缸旁边,“感觉变了,又好像没变。”

    “你喜欢就行了。”

    陶函把水兜着,往徐以青身上泼了泼。又打开了水,让浴缸里的温度不至于变冷,直到泡得徐以青有些睁不开眼,陶函才说:“泡够了吗哥哥,睡觉去吧。”

    “……”徐以青呆着愣了一会,才慢慢站起来,“嗯,好。”

    陶函匆匆洗了个澡,回到房间的时候以为徐以青会等他,没想到徐以青已经向着外侧睡去了。陶函悄悄上了床,看了一会徐以青。

    徐以青还没睡熟,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到来,翻了个身,将他搂进了怀里。

    “哥哥。”陶函把脸埋在他的脖子旁边,闭上了眼睛。

    ……

    徐以青和陶函这一觉睡了快十二个小时,一睁眼都到了午饭的时间。

    上海的春秋季短暂,三月初虽然冷,但正午阳光照射入内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和冬日的不同,刺目温暖,又后劲十足。照得陶函睁眼后,还一时半会因为刺目只能半睁着。

    “起来了,猪。”陶函伸手拍拍徐以青。

    徐以青也用手挡了挡眼前的光,才慢慢起身,抱着陶函眯着眼:“早安宝贝。”

    “早安猪。”陶函说。

    “你真是……”徐以青坐在床上,目光放空看着前方,“……我要说什么来着。”

    “你下床!”陶函推了他一把,“今天天气好,赶紧趁下午有太阳出门。”

    徐以青想想也是,走去洗漱。他到后期,化妆师为了追寻一些少许真实沧桑的效果,都放着他胡子肆意生长。他唇上的胡子尚且还修修,下巴上的基本已经张成了薄青色。

    “挺好看的。”陶函从外面挤进来,“要不哥哥你就留胡子吧。”

    “好看?”徐以青抬着下巴,用手从下颚骨顺着脖子摸下,指腹摩挲喉结。

    “Man!”陶函说。

    “……”徐以青看了一会,放下手开始捏刮胡刀,“我对自己胡子也没主权。”

    陶函在他的话里读出了失落,就出声逗他:“你退休以后啊想留到地上都没人拦你,那时候我俩已经好有钱了啊,我们就留着胡子周游世界呗。”

    “……”徐以青笑着摇头,“行,听你的。”

    他刷完牙洗完脸,陶函已经跑到厨房去看冰箱里有什么食材。徐以青倒了两杯牛奶,边拿着玻璃杯边靠在桌子旁边:“有时我真的好想就这么公开算了,哪怕我从今晚后再也接不到工作,我也……”

    陶函手顿了顿:“说什么胡话。”

    “真的。”徐以青垂下头,“真的……”

    “至少不是现在啊。”陶函接过他手里的另一杯牛奶,“我还想听你唱歌,还想看你演戏……你看,你连性向都公开了吧,够啦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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