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治愈过气天王
    他坐过去,挤着他的身子坐着。

    陶函啧了一声:“别挨着我!热不热啊!”

    “不热……不是老师, 你怎么回事啊, 你以前也很疼我的,怎么我走了大半年, 你和小陈珏朝夕相处,现在都是他那边的人了是吧?”

    “说的什么话?”陶函说,“敢情你和陈珏是两家人是不是, 我们都是他那边的?”

    “……也不是这么说。”于梓连嘟囔道。

    “来, 和我说说在意大利都学了点什么。”陶函说, “现在是陶老师突击检查功课时间。”

    “啊……”于梓连喊道,“为什么我花那么贵的机票钱回来是被你检查功课的!老师你职业病吗你……刚才就跟我爸审我似的跟桌子上一坐,吓死我算了。”

    “行行行, 不说你了。”陶函也被他弄笑了。

    过了一会,于梓连明显时差问题困了,倒在陶函的背上,长腿架在沙发的另一侧,无精打采半垂着眼:“老师……”

    “干什么。”陶函正弓着背看笔记本电脑上的东西。

    “他们还要搞多久啊……我都困了。”于梓连用头蹭着陶函的背,“我还想等会送陈珏回家,路上交流交流感情,再去找个酒店住一会……”

    “回家?”陶函侧头,“我还以为你要住我家呢。”

    “那多打扰您啊。”于梓连说。

    “不打扰不打扰,你困了就去睡吧,他们这么搞一般都要两三点的。”陶函说。

    “什么!”于梓连坐起来,“我他妈打游戏现在都不打那么晚。”

    “你看,你在打游戏,你未来对象在努力熬夜工作……完了完了你……”陶函说。

    “……什么就完了。”于梓连揉揉眼睛,“我在意大利打两份儿工,可刻苦努力了。”

    “行。”陶函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把他推起来,“我给你铺个床,你先去睡吧。”

    “哦……”于梓连困得都睁不开眼了,“好吧。”

    凌晨两点,陶函煮了点面,听见楼上的动静把火关了,一手端着一小碗往外走,放到了桌上。

    徐以青双手插着裤袋,打着哈欠下了楼,后面跟着步伐慢吞吞的陈珏。

    “吃点宵夜吧。”陶函说,“都这个点了,弄完了吗?”

    “差不多了,我送陈珏回去吧。”徐以青说。

    陈珏一听,慌忙摆手:“别别别老师,我打车回去!”

    “不安全。”徐以青马上否认道。

    陈珏还在拒绝,陶函左右手都是筷子,往桌面上“啪”地一放,看向陈珏:“别推了,这个点你打的回去,明早还要来接他,虽然能报销路费,不过给星阁省点吧。住楼上吧,行吗?”

    “啊……”陈珏愣了一下。

    “上次住的两套衣服还没带走呢,牙刷毛巾也都放着没收。”陶函说。

    “哦……那,我就住下吧,谢谢老师。”陈珏左右看了一眼,看向了门口的鞋柜,于梓连的球鞋还放在门口,他明显微微松了口气。

    “小于睡了吗。”徐以青在餐桌前坐下来,拿筷子开始吃面。

    “睡了。”陶函看向陈珏,“陈珏,我们家没多的床了,一会你和于梓连睡啊。”

    “啊?”陈珏声音都拐了几个弯。

    “干嘛,以前不是一个宿舍么,又不是没睡过。”陶函说。

    “我……”陈珏坐到桌子边,筷子都拿不稳了,“我那个什么……”

    “你别吓他行不行?”徐以青又一次说起这句话,“不行把沙发床翻下来不就行了。”

    陈珏点点头,看向陶函。

    “看我干嘛,现在有徐老师给你撑腰了是不是?”陶函说。

    “我没有……”陈珏小声嘀咕。

    徐以青放了筷子:“那我估计撑不了,是不是,陶老师?”

    “是什么是,吃完睡觉吧。”陶函起来把碗收了,让陈珏去楼上的浴室洗澡。

    楼上的浴室在客房里,陈珏先进去,看见客房的灯灭着,手放轻了些,蹑手蹑脚走进去,走到一半,陶函把一个小台灯开了开来,跟着他后面进来。

    “衣服。”陶函给他拿了衣服和浴巾放到手上。

    “谢谢老师。”陈珏说。

    “看他睡的。”陶函低声笑了笑,用手指了下于梓连。

    于梓连仰头张着嘴,睡得非常傻。

    “他以前就这样,还打呼噜。”陈珏无奈道,还顺手给他掖了下踢走的被子。

    “反应过来了吗这会。”陶函看着于梓连。

    “嗯……”陈珏点点头,“明天……我会好好和他说说。”

    陶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陈珏垂眼看于梓连的表情很温和,带着一点笑意,像是经历一场之后的轻松,他睫毛纤长,微微闪动,一时间看于梓连看得有点愣神,浑然已经忘了旁边还站着陶函。

    陶函想道那个雪夜里,喝醉的陈珏趴在他背上流眼泪,脖子灌进比雪还冰的泪水,一滴滴都滴他心上面。

    他当时在想,他真幸运啊,遇见了徐以青。

    ……

    洗漱完毕,徐以青回到床上,挨着陶函躺下来。

    “几点起?”陶函问。

    “你别起了,我自己起就行了。”徐以青定了闹钟放着,转眼抱住他,“你太累了……”

    “我不累。”陶函说,“就看见你几天,还不能让我多看几眼啊。”

    “不是定了下场的票了吗。”徐以青说。

    “那不也得半个月了吗?”陶函抱着他的腰。

    两人沉默了会,陶函以为徐以青睡着了,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徐以青忽然开口:“今天开心吧。”

    “我开心什么?”陶函奇怪道。

    “还不开心吗,开心都写脸上了,他们俩在一起你肯定比谁都开心啊是不是。”徐以青说,“守着这么大个秘密呢,傻子。”

    “那倒是,松了口气。”陶函说,“我真是两个孩子都心疼……”

    “好了,那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徐以青弯下腰,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我也很辛苦。”

    “我哪里不心疼你了!”陶函说,“心疼你所以你赶紧睡觉行不行。”

    “好。”

    徐以青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了三秒,睡着了。

    他呼吸沉沉的又均匀,抱着他腰的手也没劲儿似的搭了下去。

    陶函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半晌,低声道:“谢谢,哥哥。”

    三个小时之后,闹钟响了。徐以青抱着陶函吓得一激灵,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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