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双方很大的让步了。

    穆钢农根本没有想到司茂竟然会主动地来找他。

    “我想知道戚安的事情。”司茂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他的目的。

    “戚安?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穆钢农的声音里面一片沉稳,甚至有些不耐烦,可司茂却看到对方的手指头轻颤了下。

    “你之前刚来的时候,不是问他有没有什么兄弟吗?”司茂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只是单纯地诉说着一件事情,他能够较为清晰地感应到穆钢农的表情动了一下,于是用一种像是商量的语气说,“替身符,我用这个东西来换他的消息。”

    “替身符吗?凌队里面的人还真是大手笔。”穆钢农嘲讽一笑,继而,他又沉默了起来,“我确实不知道戚安的事情,只是……”

    “他似乎和我们快穿局里面的一个人长得很像,我之前找我们盟主的时候,在他的桌子上看到了和戚安很像的那个人的画像,不过气质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个人的气质很冷,就像是冰雪一样,看似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也看起来比谁都坚不可摧。”

    “不过,即使他面无表情,也只是被人画出来的一幅画,他在上面依旧美得惊人,于是我就在我们组织之内打听了一下他。”

    “他们跟我说,他是快穿局里面很厉害的一个人,只是后来就离开快穿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知道去了哪里?”司茂重复了一下这句话,眼里闪过深思。

    “对,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穆钢农肯定地点了点头,“而且……我们组织内有一个传闻,说是盟主之所以会从转到穿越局里面,而且还带了一大批人过来,就是因为……他。”

    “转到穿越局……他现在是在穿越局吗,也是一名穿越者?”司茂急忙去问。

    “不……我说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穆钢农摇了摇头,“不过有些不知道哪儿来的小道消息,说他来到了这里罢了。”

    “那戚安?”司茂继续发问。

    “不可能的,戚安不会是他。虽然他们两个长得很相似,可是人的面貌会改变,但是人的气质是肯定不会改变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质……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穆钢农神情复杂地摇了摇头,“而且,你觉得戚安那样柔弱还不懂得如何伪装的人,可能在快穿世界里存活下来吗?快穿世界里面的任务可都是单人任务。要是没有张昭棋保护他,他真的……很容易会被杀死”

    “再则,我查了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刚穿越第四个世界的新人罢了。而且,每一个世界里面,都有着张昭棋的存在。”穆钢农的声音变低了一些,“他们两个人应该是进行着组队任务。”

    “这样吗?”司茂皱了皱眉,但还是将说好的替身符拿出来递给了穆钢农,小声喃喃,“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嘛。”

    穆钢农口中描述出来的那个人的性子,倒是跟他上个世界找出来的性格特征一模一样,上个世界的厉鬼爱那个人,这个世界的鬼物们也对那些人情有独钟。

    只是因为戚安和那个人长得很像,所以就被它们优待了吗。

    “什么巧合?”穆钢农一怔。

    “没什么。”司茂摇了摇头,慢慢地离开了穆钢农的房间。

    虽然在上午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这天的中午和下午都很平静,没有任何人受伤,也没有人再看到什么灵异事件。管家再没有出现过,而且一楼之上还准备了极为丰富的午餐。

    和他们前几次吃到的那些令人呕吐的饭菜完全不一样。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的表情也没有放松下来,而是始终保持着警惕着。

    现在,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样。充满着潜伏的危机和不稳定的因素。

    在管家消失了没多久后,戚安就跟张昭棋道别了,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房间。屋子里面依旧是红扑扑的一片,玫瑰花扑鼻的香味在门刚打开的时候就钻进了戚安的鼻子。

    戚安注意到自己之前穿着的那身,被自己放在衣柜里面的衣服不见了。

    放眼望去,里面根本没有自己那件衣服的踪影。也就是说,他现在只能穿着自己身上的这件婚纱。

    “……”

    某个人在听到了戚安进来的动静后,就默默地操控着照片,飞速地转了一个身,让照片的正面照得以面对着戚安。

    戚安淡淡地看了它一眼,然后就朝着屋子内的那一排房间走去,他绕过了前面所有的房间,直直地朝着最后的一个房间走去。

    可是,门依旧是锁着的。

    戚安随即转头去望那张照片,它似乎因为戚安的不理睬而不高兴了,整个照片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转去,可是新郎官的眼珠子却不停地望戚安这里瞟。

    就像是有个人气鼓鼓地偏过头,用他丰富的肢体语言表达: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过来哄哄我。

    “……”

    戚安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地碰上了照片,似乎想要准备把它摆成正常的样子,就在某人决定自己要做一个心胸开阔的丈夫,原谅自家这个不懂事的小娇妻的时候。

    戚安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像是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也完全没有任何伤害了丈夫自尊心的愧疚一样,转头就躺在床铺上闭目养神了。

    “嘤嘤嘤。”迟迟没有动静,照片悄悄地往回挪了挪,依旧没有动静,再往过挪一挪。

    最后,照片还是变成了每次戚安醒来时看到的一样,斜着整个照片,得以让新郎官的眼睛直视在床上躺着的少年。

    房间之内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缓,新郎官委屈巴巴地看着已然进入了熟睡,而且似乎还睡得很好的少年一眼。眼睛里面的控诉意味极浓。

    黑色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片大地,别墅内的灯按时亮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平日里十分亮的灯泡今天格外地黯淡,只能模糊地让人看到周围人的脸。

    时间过得很快,管家约好到一楼上集合的时间已经到了。没有人敢迟到,所有人都预先到了。等到戚安过去的时候,发现管家早就站在了那里。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他走下来。

    而且,其他人的眼睛也看着他,里面蕴含的情感格外的复杂。

    他几乎刚下去,就有一个人跪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戚安,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这个人一开口,其余的大部分人也纷纷地跪了下来,他们的动作大多不甘,戚安能够看得到跪在他面前这个人眼神之中的憎恶和耻辱,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一边磕头一边恳求地说,“你就和管家他们做了那个交易吧,戚安,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们了,求求你……”

    戚安保持着被吓住了的表情,眼睛却看向了站在正中央正含笑看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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