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敞亮的地方, 他们的眼睛都是相同的水润,无法控制的被灯光刺激到流泪。

    湛蓝色的双眸, 犹如一汪海水, 被这双眼睛看着, 心神都要摇曳起来。

    不等主持人喊出低价, 就有心急的人举起了手边的牌子, 誓要把这对容貌相似的双胞胎收下。

    真是令人作呕。

    空气中隐隐浮动的暗香勾起了宾客们心中暗藏的欲望,而被这样肮脏的视线笼罩,凡多姆海恩家的双胞胎更加紧张了起来。

    “不要怕, 有我在你的身边。”

    夏尔低声安慰着身边的弟弟,然而事实上,他对于现状同样的无可奈何,瘦弱的双臂连一根木头都掰不开,而为了商品的安全,他们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半块黑面包被他们两个珍惜的分成两半吃掉。

    价格节节攀升,除了某些资产雄厚的大贵族,其他人都退出了竞拍,能够参加这拍卖会的都是熟人,在薄薄一层面具的遮挡下心照不宣罢了,为了不得罪对方背后的势力,只是对双胞胎而已,就当是做个顺水人情。

    倒是可惜了那对海蓝宝石一般的眼睛了。

    沧栗打了个哈欠,等了那么久,终于到他出场的时候了,他看着拍卖师即将要落下去的小锤子,直接把刚才的最高价翻了三倍报了出去。

    那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数字,即使是大贵族也要思索一下值不值。

    “请问还有比那位……先生更高的价格吗?”

    主持人看到了沧栗的血盆大口,顿了一下才把话说完,而会场里一片安静,所有人的呼吸声都放轻了,仿佛期待着一个结局。

    “怎么,你们刚才不是很想要那个东西吗?”

    一开口就拉满了全场的仇恨,沧栗站在了座位上面——他已经无法切换状态了——洋洋自得的看着周围,重点落在了之前喊价的那人身上。

    “还不落槌吗?”

    他还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拍卖师:“是在等我自己喊一个超过自己的价格吗?”

    “我这个乡下来的穷小子第一次参加这种拍卖会,实在是不知道这里还有如此特别的规矩。”

    沧栗朝着周围行了个滑稽可笑的礼,从椅子上跳了下去,继续着之前的蹦跳姿势往放置笼子的地方而去。

    “看起来鲜嫩多汁。”

    他朝着双胞胎恶意的笑了,锋利的牙齿尖端甚至反射出了光,让主持人的心都跟着少掉了一拍。

    “那么这最后的珍品就由这位不知名的先生拍下了!”

    主持人表情丰富、充满了真情实意的鼓起了掌,拍卖师跟着落下了槌子,这一次的地下拍卖会好不容易到了结束的时候。

    “请问您要怎么处理这件商品?”

    顶着工资的压力,主持人带着礼貌的微笑看向沧栗:“需要工作人员帮您将他们搬到马车上吗?”

    这位先生的身材实在是太过矮小了,感觉还没有笼子里面那两人高。

    “不用,我拎着就行了。”

    于是沧栗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捏住了笼子的一角,就这么轻松自如的带走了他的商品,留在舞台上的木箱子里则堆满了金灿灿的钱币,那是他应付的货款。

    夏尔垫在了下面的位置,把弟弟牢牢的护在身前。

    从他的角度,仅仅可以看到这个陌生人的半张脸,这是他没有见过的人,至少在伦敦,在他能够接触的家族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如果哪家有一个嘴巴能够咧这么大的怪胎,绝对不会“默默无闻”。

    “哥哥。”弟弟的眼泪流了出来,“我们,会被吃掉吗?”

    那张嘴给他们两个留下的印象极其的深刻,就连夏尔自己都在考虑着这样的可能性。

    “放心,就你这个小胳膊小腿,要吃也是先吃我。”

    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夏尔说出了这种仿佛玩笑一样的话,说完他就后悔了,想要去看看买下他们的人会不会生气。

    结果他们还听到了对方的笑声。

    “虽然你们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但是很可惜,我并不是食人一族。”

    没有了故意嘶哑,沧栗的声音和任何一个这个年纪的孩子没有区别:“不过我们好像有另外的麻烦了。”

    从大贵族手里抢了东西就要有承担风险的准备,沧栗所扮演的气焰嚣张的乡下暴发户,着实惹怒了那位势在必得的大贵族。

    “介意我加个速吗?”

    这根本不是询问,因为下一秒他就飞到了半空中,两个孩子的尖叫刚出了个头就卡在了嗓子眼进出不得。

    漆黑的马车从后面驶来,甩鞭子的人还没有看到他想要追的对象已经跳到他的头上。

    沧栗一个翻身,轻轻落在了马车之上,那仅有的震动也被颠簸的土路给带了过去,车夫,还有车里面的人都没有察觉。

    嘘。

    竖起一根食指提示双胞胎不要做多余的事,沧栗的脚稳稳的黏在木板上,听着车里的人在低声咒骂。

    “那是一对完美的祭品,竟然让别人拍走了。”

    不止拍走了,还在众人面前打了他宝贵的脸面,让这个向来是拍卖场风云人物的大贵族相当的气恼。

    “给我加速,即使他天生巨力,带着两个孩子还有那么大一个笼子绝对要停下休息。”

    一个没有了力气的小矮人,和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好收拾,而他要慢慢的用刀划破他四肢的血管,让这充满了神奇力量的血液成为一份新的祭品。

    “抱歉,那你就想太多了。”

    笼子的另一角在车顶一磕,沧栗又带着双胞胎飞到了半空,接下来的画面让他们痛快的笑了出来,因为马车直接从刚才磕到的地方裂了开来,那个肥胖的贵族傻愣愣的看着头上的天空,一屁股坐在了道路中央。

    “先生们,对于这个表演你们还满意吗?”

    这一次的脱帽礼相当的标准,而沧栗也如愿收到了发自真心的掌声。

    “我听说城镇里最近丢失了很多孩子。”他走到一脸呆滞的贵族身前,手杖点在了对方的眉心,“我对杀人没有兴趣,但是对于人渣,却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如果你想要活下去。”

    另一只凭空出现的餐刀钉在了车夫的眉间,餐刀直接带着他钉在了后面的树干上,死不瞑目。

    “看,那就是不想活的下场,我想你应该不会期待的吧。”

    沧栗笑了,手杖的尖端弹出一小截锋利的刀刃,在没有几根头发的秃顶上画圈。

    “你可以选择,现在带我去你们的大本营,或者,感受一下来自海那边的特殊刑罚,凌迟,听说行刑中途一直让犯人保持清醒才可以合格,我到现在都没有试过呢。”

    大概是平时干多了坏事,真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这位贵族的胆子瞬间就被吓破,他连一丝反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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