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小明是怎么死的
    地踩住了刹车。

    没错,我没有驾照。

    悻悻地把车开回原位,揣着DJ的银行卡还有兜里的二十块钱人民币走向了街区。

    右耳上的耳钉确实神奇,我明明知道身边人说着地方方言,可偏偏我就能听懂。

    向一位当地的住民打听了一下,我才知道这里居然是卢克索。

    我有些兴奋,便匆匆购了票,坐着船荡到河那岸。

    河畔两岸的喧闹向我诉说着这长久的文明,十年了,我依然无心去细听这呢喃。

    凭着记忆,我沿着一条小道走向了最初遇见士凉的那片废墟。

    周遭的景致保留着千古以来的样子,我为心里泛起的那份熟悉感而兴奋。

    最后我在一排神像立柱前停下脚步。

    透过一排一排的神像,我看到那片废墟。

    令我惊奇的是,与十年前相同,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少年坐在那里。

    他靠着身后的柱子,房檐的阴影投在他的身上,我以为那也是一尊雕像。

    事实上,他确实如雕像一般安静。尽管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当我走近,仰头望着坐在废墟上的他时,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和我同桌长着一样的脸。

    他有着一头扎眼的红发,略长的头发被束成短马尾。

    一条粗糙的麻布军裤掖进一双军靴中,上身披着一件带点埃及民族特色的坎肩,只是脖子上却没有系那条藏蓝图纹的三角围巾。

    那条藏蓝图纹的围巾被系在了额头上,遮住了左眼。

    我见过这个人,在那个客车的幻境中。

    “那个……你叫什么呀?”我选择了和十年前问士凉时一样的台词。

    “……”

    “我叫士冥。”

    他可能是嫌我太烦了,终于有了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我没有名字。”

    “那叫你是朕怎么样?喜欢吗?”

    他继续沉默着,我猜他是不想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因为不想再继续这段对话。

    然而不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问我,“为什么是是朕?”

    “这是我同桌的名字。”

    “……”

    我站了起来,“你们长得很像!”

    是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放佛是十年前的样子,包括这台词。

    我本以为他会像士凉那样接纳了我,继续我们的对话,可是他没有。

    他选择安静地坐在那里。

    没办法,我也只能找到那根柱子,蹲坐下来。

    不知不觉,下起了雪。

    是的,埃及,正像电视中报道的那样,经历着全球第二次的夏季降雪。

    我有些无趣,扭过头看那个坐在我身后废墟之上的红发是朕。

    他的侧脸很好看,和我同桌一样,是我喜欢的。

    唯独令我不解的是,他的眸子竟然泛着暗红。

    他曲起右腿,右手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慵懒地靠着身后的石柱。扬起下巴的他拉出了一条好看的颈线,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微微一震。

    他说,“像个屁,老子比他帅多了。”

    第37章

    “你是他什么人?”我问他。

    这位红发少年与我预想中一样,继续选择无视我的问题。

    但是他不沉默。

    他抬起右手,零星的落雪飘落在他手上。

    我相信,以他手掌的温度,那雪片是可以转瞬即化的。

    但是没有,几片雪花凝聚在一起,竟结成了一片半个拇指肚大小的枝状晶体。

    小小的,晶莹的。

    他说,“下雪了啊……”

    下雪了啊……这句台词,也是那个西装男说过的。

    “还有一个和是朕很像的人,你认识吗?”

    我话音刚落,他竟然突然侧眼,锐利的目光钉在了我身上。

    因为我之前一直被无视,所以放松了警惕。但是当他的视线直直射向我的时候,我竟感到一瞬间的窒息。

    一双泛着暗红的瞳仁。

    他说,“你见过他?”

    依他的反应,看来他对于那位西装是朕更为在意。

    我点点头,“见过的,一次在拍卖会,一次……在梦里。”

    只见他微微动了下食指,跳跃在指尖的那枚雪花晶片瞬间炸裂消逝。

    我凝视着眼前这个红发的男子,他也好,那位西装男也好,我同桌也好,他们三个不止面容相同,浑身还透着一股相仿的气质。

    我不愿意形容这是一份超尘脱俗,这不够贴切。

    我觉得,那是一种凭借着超然远览渊然深识得以足够的资本,以至于他们的漠然与傲世。

    然而我又说是相仿,那是因为,虽然我时常在我同桌身上读到距离感,但是我从不感到恐惧。

    每当他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的时候,我依然会以我的节奏进入他的界线,而他也只是轻皱眉头,略显无奈地接纳着每一个亲近他的人。

    可是我眼前这个红发的少年,我竟然在惧怕他。

    我在他身上读不到人性的温度,这是与我同桌全然不同的!

    在他站起的一瞬间,我被惊得后退半步。

    他转过身,站在废墟之上,俯视着我。

    我甚至看到,他身后的空气在刹那间扭曲模糊,竟然隐约形成了一对透明的六翼大翅。

    亲爱的妈妈,我看见天使了。

    他纵身一跃,在三米高的废墟上跳下。

    整个画面像是被放慢了四分之一的速率,我屏住呼吸,望着那道弧线,那红发的少年也缓缓地落下我面前。

    然后,沉默。

    因为他,摔倒了。

    Holy艹,这绝壁是我老同的亲兄弟没跑了。

    天使大大呈大字趴在我脚边,脸着地。

    我突然有点心疼他,很想帮他把偶像包袱捡起来。

    装逼失败的他动弹了下手指,我猜此刻的他一定忙着做心里斗争。比如,我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诶嘛没脸见人了这种。

    好吧,家族血统迫使他选择强行装逼。

    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面不更色目视前方大步流星给我留了一个背影。

    慢着慢着,你膝盖流血了诶大兄弟!

    我跑上前拉住了他,我说,“实在不行……这段掐了不播,你再跳一次!”

    他顶着一张死么咔嗤眼的屌脸看向我,妈个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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