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吧,一会更难受。”

    安靖尘看来霍云庭很在意己的腿,眼神死死盯着,手放在腿上不知所措。

    悉悉索索的声音让霍云庭深吸一气,安靖尘背对着他,身上的衣服很快脱了干净。

    修长的手指碰到喉结处的衣扣,一阵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羞的。

    安靖尘站在淋浴底,浴缸里给霍云庭放满了水。

    霍云庭艰难地泡进去,根本不敢看旁边的安靖尘一眼,只是那莹白的肌肤不断在他前闪过。定了定心神,尽量装若无其事来。

    很快浴室里就升腾起浓浓的白雾,两人的动作都放的很轻很轻,生怕打扰到彼此。

    安靖尘洗完头飞快擦了擦身子就去了,只剩霍云庭还泡在浴缸里。腿还是老样子,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霍云庭眼底生几分厌恶。手狠狠地掐着腿上的软肉,反正什痛感也感觉不到。

    霍云庭来正赶上安靖尘好头发,安靖尘笑了一瞬,“叶庭过来,我给你头发。”

    轮椅在地上划湿答答的印子,安靖尘恍若未见。手指插在霍云庭头发里,柔软的指腹摩擦着头皮,有些痒又有些酥麻。

    “舒服吗?我给人头发是一绝。”

    “你给多人洗过头。”

    略带着薄怒的话让安靖尘愣怔一瞬,怎听着有些酸酸的。

    “那就多了。”

    果不其然,霍云庭的身子僵硬起来,心底更是一阵发酸。不是唯一很正常,这怎还有好多好多啊。

    “我在学校的时候在理发店干过,天天给他洗头。”

    这话一,霍云庭更僵硬了,他家安安在安家过的都是什日子,这怎还去理发店兼.职的。

    “我,”

    霍云庭我了半天也没说去所以然来,除了心疼说不旁的话。

    安靖尘展演一笑,“怎,你心疼了。”

    “嗯,心疼。以后不会了。”

    没头没尾的话,偏偏安靖尘听懂了,这是要养他的意思吗。会对他好,给他钱,还是别的什。

    “你要养我吗?是你的工资都是我给你发的呀,你又没钱。”

    霍云庭突然激动起来,“我会的很多的,虽然现在股票赚了一点,还是你的本钱。但是我以后会赚更多钱的,所以我养你。”

    安靖尘看不见霍云庭什眼神,但是话里的诚恳让安靖尘一阵心动。

    “那我就先谢谢叶庭哥哥了,以后等你有钱了抱你大腿。”

    一颗滚烫起伏的心突然安静来,原来是哥哥啊。

    “只是哥哥吗?”

    霍云庭不甘心,还是拉那张脸问了一句。

    风机的声响很大,霍云庭等了快有一分钟安靖尘也没再说话。他安慰己只是声音太大了而已,没什的。安靖尘一定是没听见。

    安靖尘其实听见了,他虽说有些迟钝,他不是傻子,就算之前不知

    道霍云庭的心思,天也该明白了。

    他心乱的很,根本没办法回答那明显又暧昧的问题。一开就连和平相处的机会都没了。

    “好了。我厨房还熬着姜汤呢,你看看还有哪不干己一。”

    姜水生生熬了两大碗,扑鼻而来的气息让安靖尘吐了吐头。

    “快喝一碗,省得晚上感冒。”

    “嗯。”

    霍云庭兴致不高,手捧着姜水就要喝。

    “叶庭,放,刚锅很烫的。”

    霍云庭游魂似地抬起头,条件反射把碗放,手心红了很大一片,还有些刺痛。

    安靖尘把他的手抬起来心疼的了,“做什失魂了,是不是傻啊,那烫看都不看就要嘴。”

    确实是失了魂,如果没有这一个多月的相处霍云庭就不在乎了,是得到过怎再放手。

    “对不起,我 ”

    额头上多了一双凉丝丝的手,混沌的脑子清楚了几分。

    “你发烧了。”

    霍云庭眼里,无神,慢半拍摸了一额头。结果握住了安靖尘的手。

    手不停收紧,浆糊似的舍不得放开。

    “别走。好不好,求你。”

    安靖尘推了一把没把霍云庭的手拉开,:“我不走,去给你找个药,乖一点。”

    发着烧霍云庭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嫌弃药苦,还得拉着安靖尘的手。

    好不容易折腾睡,霍云庭还不放开安靖尘的手。

    “你是不是烧糊了,知道我是谁吗?”

    “安安。”

    安靖尘脸一红,昵称都来了。

    “闭眼,睡觉。”

    霍云庭一次又一次确认安靖在才敢放心睡。他比谁都害怕,害怕安靖尘让他离开,又害怕安靖尘发现他的身份。

    天午就了小雨,安靖尘工作的画室里多了好几个躲雨的人。霍云庭看着林助理发来的照片嫉妒地快要疯了。

    照片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在跟安靖尘要联系方式,安靖尘似乎是有些害羞,林助理最后也没看见到底给了没有。

    一个午霍云庭都在我怀疑与我厌弃,厌弃己是残废,也厌弃己不够优秀。甚至怀疑己有没有力给安靖尘幸福。

    指针不知不觉走到了八,安靖尘还是没有回来,屋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着。要按照原来的时间安靖尘早该回来了,是跟那个人去吃饭了吗,霍云庭不敢细想。似的冲进雨幕里,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安靖尘回来了。

    霍云庭不敢深想,甚至想不管不管问问他有没有加那个人联系方式。是,是他有什资格,以一个租客,还是以一个员工的身份。

    医生说优思伤神,他要是真发病了是不是更没有资格了。

    霍云庭一夜未睡,身边人的呼吸太轻了,轻到几乎捕捉不到。

    一双手又贴在额头上,霍云庭睫毛颤了

    颤,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

    “好像不烧了。”

    “嗯,没事。”

    “先别说话了,你这声音哑的不行,我先给你到杯水。”

    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似乎是谁的消息。

    “你手机响了。”

    霍云庭喝着水,还是没忍住道:“是有人要约你去吗?”

    安靖尘一愣,看清楚霍云庭眼里的脆弱与难受,想也不想解释道:“不是,没谁约我去,是我朋友要来。”

    ☆、番外

    陈嘉树向来是个行动派,安靖尘中午饭刚吃完他就到了。

    陈嘉树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一开门就看见沙发上的霍云庭。

    打招呼的话卡在嗓子里,手里的东西更是都全掉了,嘴大张,手指着霍云庭磕道:“霍,霍云庭。”

    安靖尘机械地回过头,不置信看向沙发上的人。霍云庭很慌,手紧紧攥着。

    “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陈嘉树的目光在屋里的两人身上转了几圈,把东西提进来,啪的一声,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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