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着说:“别哭!我给你涂些万金油。以后不和她玩了。”

    夏小语愣了一下,自家奶奶果然是只顾着和稀泥,因为伯父也是在管理区做点小官的,为了取得更多人的支持,不宜和别人起争端。

    夏小语继续大哭:“我没和她玩!她是故意来我家门口来推我的!我的头好晕好痛啊!”

    林奶奶的确看不下去了,对夏小语奶奶语重心长地说:“我说小语奶奶啊,孩子都被推了,你不为孩子要回公道,也不上卫生院检查一下孩子的身体,对得起小语死去的父亲吗?”

    夏小语奶奶反驳:“小孩子,摔多了才会长大。”林奶奶急了:“你真狠心!那可是头啊”周围的看客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议论了。一致认为应该去看医生。

    夏小语奶奶这才开始说:“那就去看看。”张变奶奶的态度也开始软化了,不过她还是心疼自家出钱,说:“应该没那么严重,去村里诊所看吧。”村里的诊所是个老中医,医术也挺不错的。夏小语从前世的经历知道这次摔到头没有严重的问题,看中医,正合适。

    到了村里的诊所,老中医正不忙,老中医姓李,对村里的情况也很熟悉,对夏小语也是同情的,望闻问切了一番,说是问题不严重,但还是伤到了,要注意调理,开了几贴中药。花了20元,张变奶奶付钱的时候心在滴血,只是在众怒之下无可奈何。

    从诊所回到家里,奶奶就帮自己把药煲上,用的是小瓦炉,小药煲,点上炭火,然后就又回伯父家了。

    在这过程中,奶奶的脸色一直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这样的表情,按照前世的经历,夏小语看出奶奶心里是不高兴的。这场闹剧,无论是自家奶奶,还是伯父一家,都是不愿意的,自始至终,伯父一家,一个人也没有出现过,就说明了伯父对这件事的态度。伯父一定是觉得自己小题大作了,他会觉得这样丢脸。假如自己安安静静地,逆来顺受,才是他认为的正确的做法。

    只是,如今的夏小语不再是过去的夏小语,有很多事情,必须自己争取,包括自己保护自己。前世的经历告诉她,人活在这世上,不能总是想着假如别人能帮自己就好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自己最好!就算有人想帮你,你不说出来,不去争取,委屈求全,别人也想不到要帮你,或者是想帮,却不知道怎么帮,要知道,一个人要站起来,最重要的不是别人的扶起,而是自己想站起来并且努力站起来。

    经过这件事之后,最起码张变不敢再随便欺负夏小语了,就算她控制不了自己,她的家人因为今天赔了汤药费,今后也会对她多加约束。

    第二章 家

    夏小语感觉心有些乱,看着空空的家里,一个人孤零零的感觉又回来了,这个家,这间房子,是父亲在她出生前半年建起来的,120平方米的青砖平房,是村里的第一间平房。门口向南,门前是120平方米的院子。记得前世的时候,大约十年后自己就因为没钱交学费,只得贱卖了这房子,永远地失去了它。

    想起往事,心里有些感伤,这一世,决不能让自己如此被动了。夏小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分析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想想接着该怎么办。

    这里是岭南一小城,夏小语所在的村叫木阳村,离镇上不远不近,既不依山傍水,到镇上的交通也不太方便,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夏小语的爷爷是水手,祖先是渔民,在木阳村定居下来后,经人介绍,娶了邻村的夏小语奶奶,生了伯父夏日辉和夏小语父亲夏日耀两个人。

    夏日辉娶了隔壁镇的一女人为妻,生有四子一女,现在两个儿子已经结婚,大儿子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二儿子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夏日辉最大的孙子比侄女夏小语还要大2岁,这是因为夏小语的爷爷奶奶是在40多岁才生的小儿子。

    因为夏小语爷爷是后来才来到木阳村的,不是原住民,所以土地极少,比如夏小语名下有两份田地,土改分田地时,父母各一份。两份合起来还不到半亩。在这里,想靠种田发家致富是不太可能的了。这地方还有个缺点,就是缺饮用水,虽然不傍水,离海不近,但是也不是特别远,所以,很多地方打出来的水井里的水是不能饮用的,只能用来洗刷各种物品。

    前世自己常疑惑,母亲怎么会嫁到这边来?一个连水都缺的地方,就算是大山里,也比这里活得方便啊。

    如今,夏小语并不怨恨母亲的改嫁,虽然奶奶总是说母亲的坏话,说她狠心,抛下自己不要自己了之类的话,但是夏小语知道,母亲对父亲是有真爱的,母亲和父亲按后世的说法,是裸婚,没有婚礼,刚结婚时,住的是爷爷分出来的一间单独的青砖瓦房,不足6平房米,只有门前一面见光,一扇小木窗户,一扇木门。住在里面的逼仄可想而知。

    婚后,母亲管着父亲的工资,省吃俭用,努力帮着父亲攒钱,才建起了现在的房子,假如不是母亲的约束,父亲赚的钱大部分都会给了伯父一家。父亲活着的时候对他大哥好得很,只是伯父对这个弟弟,就一言难尽了。

    在夏小语父亲夏日耀去世后,母亲林芷云差点疯掉了,由于抑郁过度,得了胸膜炎。

    有一次,林芷云感觉病又犯了,就带着镇上卫生院的药方到诊所去看病,诊所里当时除了那位中医李医生,还有一个年轻的西医张医生,林芷云年轻时也算是个美人,虽然伤心憔悴,却更有一番别样的魅力。

    张医生见色心起,在给林芷云打针时,偷偷地在针水中加入了春药。打针的时候是傍晚时分,到了晚上,万籁俱寂,村里到处静悄悄。

    在八十年代,没有电视和别的娱乐,就算是收音机也是极少数人家才会有。村里的村民大都一天黑就上床睡觉了。林芷云突然感到全身发冷,一直哆嗦,然后门外的小路上传来皮鞋的“的、的、的”声,最后停在门口。林芷云是个思维敏捷的人,她走近门口,从门缝中看到那个身影,将事情前后联系起来一想,就一切都明白了。

    林芷云从柜子里的针线盒中取出针,用力地往手指刺去,直到刺出血来,夏小语那时虽然还小,见母亲这样,也吓哭了,林芷云在剧痛中逐渐恢复清明,接下来她站在天井中,朝着林小燕奶奶家的方向大喊:“林大婶,快来啊!林大婶,快来啊……”听到母亲的喊声,门外的人很快跑掉了,“的、的、的”的皮鞋声渐行渐远。林小燕奶奶听到喊声,很快过来了,林芷云抱着夏小语,一边哭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林奶奶听。

    林奶奶看着林芷云手指上凝固了的血迹,不禁叹气,说:“这件事过去了就算了,没证据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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